李玉竹瞪大了眼睛,说道:“那怎么能行啊!这朝堂之上,每日都有诸多事务发生,局势瞬息万变,你若是对此一无所知,又怎能应对得当?这可是关乎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福祉的大事啊!” 王欲行则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唉,我正是因为想要避开这些纷扰繁杂之事,才选择在家里静心调养身体的呀!” 李玉竹心头猛地一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思考过——王欲行绝对是有意为之啊!这怎么可能是巧合呢?要知道,王欲行向来都是个心思缜密、做事周全之人,他怎会轻易地将独孤忆阳和独孤映辰身在繁星酒楼这样重要的消息给隐瞒下来而不向任何人禀报呢?而且,以他一贯谨言慎行的作风,又怎会莫名其妙地突然说漏嘴,最终还因此遭受惩罚呢?这一切实在太不合常理了,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阴谋诡计。想到这里,李玉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缓缓升起…… 李玉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欲行,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 王欲行若无其事地回应道:“故意的什么?”然而,他闪烁不定的眼神却难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玉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语气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你现在连我都要瞒着了吗?你进入刑部这件事情,我想尽办法也无能为力,就在刚刚跟你说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在自责,觉得自己帮不上你的忙。可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既然如此,那我还在这里跟你献什么殷勤啊!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王欲行见状,心中一急,赶忙起身想要拉住李玉竹。但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嘶”的一声。尽管如此,他仍然强忍着剧痛,迅速喊道:“别走!” 李玉竹真想现在就一走了之,他是真的很生气的! “你不是不想我在这儿吗!” 王欲行满脸愧疚之色,说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们隐瞒这件事情的呀!” 李玉竹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欲行,质问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说漏嘴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忆阳和映辰在那清风楼里面咯!” 王欲行轻声应道:“没错,而且是我亲自给他们二人安排的房间。” 这句话瞬间勾起了李玉竹强烈的好奇心。原本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他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盯着王欲行,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这也算是逃避吧。我不好意思见玉颜……”王欲行说。 李玉竹道:“你早就知道玉颜肯定会回来!而且方南浔也会回来!所以就故意的演了这出苦肉计?” 王欲行面色凝重地说道:“不止!忆阳和映辰返回百义,与他们有所关联之人皆会接踵而至!可不单单只有南浔和玉颜呐,恐怕连独孤奕以及楚千词等人亦会纷至沓来……若是他们真来了,究竟该由何人出面接待呢?毫无疑问,必然得是我们礼部负责此事了,而具体操办之人,当然是我!” 听到这话李玉竹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问道:“那……可如今您这般状况……主上难道不会将这棘手之事转交到我的手上么?” 王欲行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绝无可能!你且仔细想想,就凭那些复杂的接见礼,主上又怎能放心交由你来处理呢?” 李玉竹如释重负般地点头应道:“哦!确实是啊!” 王欲行说:“你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儿,知道吗!在你的记忆里忆阳和映辰就是当时围楼的时候才见第一面,知道吗!” “明白!” 王欲行接着嘱咐道:“还有,我不相信方南浔会真的将这两个孩子送来,至于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来的百义你私下调查一下吧。” 李玉竹问:“你不会怀疑是这两个孩子自己来的吧?” “狼窝儿里会养出兔子吗?” 就在李玉竹看望完王欲行准备回府的时候在路上就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内侍,方寒让他现在立刻去兵工厂。 荣国,兵工厂。 方南浔已经将这里里里外外都派人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这里的火器技艺和楚都的不相上下! 李玉竹行礼拜见道:“主上!” 方寒拿了一把鸟铳递给李玉竹说:“看看,和楚都的有什么区别。” 鸟铳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但是李玉竹在鸟铳的左侧机身上发现了专属于上艺阁的标记。 “主上,这是……上艺阁的?” 方寒看着李玉竹惊讶的样子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我这个女儿把消息封锁的倒是挺死的!” “主上的意思是……” 方寒看着眼前的李玉竹,缓缓说道:“看来李爱卿对于上艺阁的诸多事务并不是十分熟悉和熟练啊。不过无妨,朕倒是有个想法,这上艺阁的总教习之位便交由你来担任如何?那些被召回的学子们也统统交予你来负责教导管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