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想,主要是我贪恋权势啊!”白袅说。 “不想我的话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暗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我呢?玉颜公主!” “我可没有……你是不是会错意了?独孤大人!” 独孤奕笑了笑说:“好吧,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抢都把你抢回来了,我不能供着吧,不如给我们独孤家添几个人丁再走吧!” 这次白袅没有反抗。甚至就连回到独孤府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才会在宴会厅说自己是玉颜……她利用了独孤奕,她知道独孤奕也心甘情愿被利用…… 当红烛缓缓地燃至尽头,那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也悄然熄灭了。此时,夜色渐浓,一轮皎洁的明月从天边升起,月色如水,轻柔地洒落在屋顶之上,银霜如雪一般铺满了整个大地。那淡淡的微光透过窗户,悄悄地溜进屋子里,偷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白袅:“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儿……” 独孤奕:“利用我吗?这算什么事儿。” 白袅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还上当呢?” 独孤奕:“我早该想到的。大典的时候我若是在勇敢一些你是不是就跟我走了?” “是!”白袅毫不犹豫的回答。 “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你不用自责什么。” “好吧。” 独孤奕问:“后面还有什么打算吗?” “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白袅笑了笑:“那就继续吧,随遇而安吧。不过明天应该会有个小插曲来找你,你最好有解决办法。” “好!”独孤奕说。 第二天一早,姚国主的旨意就传到了独孤府。姚国主说独孤奕欺君本应处死但念在保护了国后声誉的份儿上就罚奉半年,杖二十算是小惩大诫。 因为受了杖责,独孤奕正好有理由不去上朝了。直接让人把自己抬进了房间…… 独孤欲晓急匆匆的过来看:“怎么被抬回来了?这么严重吗?我看看!我看看!”说着独孤欲晓就要去掀被子。 独孤奕死死的拉住:“哎!哎!哎!干什么!” 独孤欲晓瞬间明白独孤奕是装的了:“怎么?还害羞啊?” 独孤奕:“嘶——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独孤欲晓:“亏我还跑着来的呢,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你再受伤我可不管了!” 独孤奕:“全世界最好的医师,我这是心病啊,你知道的得需要心药医治。那就劳烦欲晓医师帮我去找一找这位药材了……” 独孤欲晓转头就来到了白袅的房间。 白袅其实早就在门边上等着通传信息的人了,只是她没想到来的是欲晓。 白袅问:“听说姚国主的旨意来了,怎么样?” 欲晓忍着泪水说:“罚俸降职什么的都是小事儿,只是姚国主气急传了杖……我兄长是被抬回房间的,他还不让我去看……” “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欲晓接着说:“我兄长不让我靠近,我只能来找你了……你去看……” 欲晓话还没说完,白袅就直接蹿了出去。 白袅边跑边想:这件事不对劲儿啊!姚国主怎么会对独孤奕动刑呢!就算动刑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呢?姚都近期明明在重整军队,一看就是准备继续出征的。楚都也肯定不会满足于那几座城池的。为什么姚国主要在这时重伤好不容易请回来的战神呢? 不正常!这一切都显得十分不正常! 但欲晓也不会骗自己啊! …… 白袅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身体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着,竟然先于理智一步开始行动起来。仿佛那股冲动早已潜藏在心底深处,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破茧而出。此刻,大脑中的思绪还在混乱地交织,但身体却毫不犹豫的进入了独孤奕所在的房间,不!是直接来到了他的床边。 只见独孤奕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疲软地趴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宛如一滩烂泥。他原本整齐束起的发丝此刻也已完全散开,显得格外凌乱不堪。不仅如此,他那光洁的额头之上更是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流淌而下。从他口中发出的每一声虚弱无力的喘息,都不似平常那般平稳均匀,反倒更像是痛苦到极致时所发出的低沉呻吟。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轻若蚊蝇,时而又重如击鼓,听得人心头一阵阵地揪紧。 白袅柔声问道:“你怎么样?”声音中饱含关切之意。 独孤奕强撑着身体,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事儿啊,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此时真实的状况。 只见她银牙紧咬,双目喷火,满脸怒容,二话不说便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去杀了他!” 独孤奕起身赶紧拉住白袅:“我真的没事儿!” 白袅直接站在原地,歪头看向独孤奕。 此刻独孤奕的姿势正是半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而这个动作真正被杖刑重伤的人是绝对无法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