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上。但属下还有要事需要回家处理。”独孤欧阳说。 姚国主见劝说无果只能警告道:“孤说了你不能回去,你想抗命吗?” 姚国主的反常行为让独孤欧阳觉得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是绝对不能忤逆姚国主的,不然可能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自己就先被安上个“忤逆”的罪名了。 独孤欧阳赶紧跪下说:“属下不敢。” 姚国主的语气稍微平和将独孤欧阳扶起来说:“孤这不是怕你太过劳累了嘛,说话是急了些,别介意。” “属下不敢。” “既如此,爱卿便好生休息。孤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是,恭送主上。” 姚国主出去之后便示意手下人将门锁上了。还派了好多人在门口把守。 这些举动似乎证实了独孤欧阳的担心。 被锁在屋子里的独孤欧阳也没闲着,他在观察门口这些人的轮岗时间。两个时辰轮一次岗,期间有大概半炷香的空缺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千寻塔下去是不可能的。就在这时窗外的风赶来助了独孤欧阳一臂之力。 风吹动了屋子里装饰的帷幔。 对了!门走不了他可以走窗户啊! 姚国主只让外面的人守住这层的门,他完全可以从走窗户到十七层然后再下去。 独孤欧阳解下帷幔打为绳结,在夜深人静之时趁着门口轮岗的时候顺着窗子到了十七层。 从千寻塔上下来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离家越近他的心里就越不安。 独孤府门外围满了人,独孤欧阳想着从后门进去绕路到后门之后发现也被围住了。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独孤家的守卫,倒像是……皇家禁军…… 这可是独孤府,独孤欧阳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那处围墙年久失修,哪里有借着杂草掩饰的狗洞他可是一清二楚。他找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扒开杂草进了府。 这里是独孤府的花园。他和顾长策小的时候总是从这里溜出去玩儿。这里本身就是该长一些花草树木的地方,所以也没什么人怀疑。花园在独孤府后门的西面,用不了几步就能走到后门。 借着这些花草的掩饰独孤欧阳发现门里也有人把守。 大约有两三个人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擦拭什么。 凭借着自己对于独孤府的熟悉独孤欧阳很快就摸到了前院。 前院的守卫更多,而且都举着火把。 正因如此独孤欧阳才得以看清前院全是被杀死的侍女和仆从。血流向四面八方,无数个侍卫蹲在地上擦血…… 人群最中间的是倒在地上的独孤令和顾夫人。 独孤令看到了独孤欧阳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来。 没过一会儿姚国主就从前门走了进来。 几个守卫很自觉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前厅门口。 姚国主坐在上面正好面对独孤令。 “我说独孤老将军啊,都到现在了您还拒不认罪吗?” 独孤令想要说什么可刚开口就是猛烈的咳嗽。 “不知主上想让微臣认什么呢?” “你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贪墨官银私盗国库,勾结方都旧部。这些还不够吗?”姚国主说。 独孤令不屑的笑了笑说:“主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一定要让孤将你独孤氏抄家灭族吗?” 独孤令气愤的说道:“我独孤家世代忠贞!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主上,您可别忘了我独孤家可是手握姚都半数兵权的!” “你威胁孤?” “微臣怎么敢?只是您如此待我们独孤家不怕我们真的起兵谋反吗?” 姚国主被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剑就奔着独孤令的脖子刺过去。 兵刃搭在独孤令脖子上的刹那姚国主停住了。 “调兵虎符在哪儿?”姚国主问。 独孤令没有回答,而是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主上忌惮我独孤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是什么时候起的杀心呢?又是什么事促使您不惜在此用兵之时也要对付独孤家了呢?” 兵刃划破了独孤令的脖子,寒气更加逼近了些。姚国主的语气也带着威胁:“我再问最后一遍调兵虎符在哪儿?” “我猜就是您打算迎娶方都公主之后吧。混战刚刚结束主上您肯定很缺钱吧。可是您也知道在姚都这些权贵手里根本搜刮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您就打算杀鸡儆猴。选我们独孤家呢您既解决了心腹大患又警示了其他贵族,迫使他们不得不捐钱。世人皆知我独孤家的忠心,你当然不好直接下手,所以你就等待机会。等到罪名多到不得不动我们独孤家的时候你才敢出手。微臣说的没错吧?”独孤令说。 姚国主也不再装了。“是啊,你都猜对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今天不还是要死了?” “主上,微臣最后再说最后一句:独孤家祖训忠于明主。我们也许真的是时候该走了……您信不信没了我们独孤家姚都也活不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