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帆笑了笑,摸着白袅的脑袋:“行,长大了,会安慰人了!” 白袅抬着头看林云帆:“你别摸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对了,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是想要找找你的,来这里碰碰运气!还好你也在这儿。” “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吧!” 稍作休息之后林云帆带着白袅走出密室,回到了他现在的安身之所——清风楼。 在回清风楼的路上白袅总觉得这路越来越熟悉,直到最后真的到了清风楼。 “你先休息一下,我上去换一身衣服。”林云帆说着上了楼。不一会儿就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出来——黑色衣服!黑色面具!黑色斗篷! 没错!就是金契的那身衣服! 在白袅的惊讶表情里,林云帆缓缓走下楼梯:“怎么,四皇子,才换了一身衣服就不认识我了!” “你是金楼主!” “意外吗?” “你不是从商了吗?” “清风楼可是各路商人最向往的地方,我当然也是从商了!” 白袅脑海里不断回忆以前见过的金契的样子,其实是不太像的。至少金楼主胳膊上是有个疤痕的! “还不敢相信啊!”林云帆走到白袅面前,伸出了胳膊给她看。 确实是有的…… 白袅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件事:“不是不信……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你……没想到你还是当了个武将……” “我可不是武将!我是个商人。四处军权只是个挂名罢了!” “嗯。” 沉默良久,气氛有些尴尬,好在白袅问了一个问题打破了这个尴尬:“呃,以后我叫你金楼主还是云帆?” 林云帆有些羞愧:“还是金契吧。我已舍弃林姓,照理说也不应该再忝居云帆之名,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 “你看你,又这样!” 百尺楼顶层。 方寒还在与金契下棋。 “她不会信的,我很了解她!”方寒拿着一颗黑色旗子放在了白色棋子中间。 “她会。我更了解她!”真正的金契手里摩挲这一颗白色的棋子,有些举棋不定。 “朕的这个女儿就是太重情了!” “重情重义是君子的优良品性,但是不知道这个优点放在她身上是福是祸……” 姚都。独孤府。 顾夫人在自己的珍草阁里仔细的搜寻珍贵草药。 “夫人,您有什么事儿交给我们做就好了。”身后的侍女焦急的跟在后面。 “我这珍草阁任何一株草药都价值连城,但是我还有可能救不了他……”顾夫人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身边的侍女说话。 顾夫人很快就选好了几株草药,然后快速的走到小厨房为独孤令煎药。 独孤老将军的情况很不乐观。 常年征战沙场让他身上患了不少疾病,加上姚国主的猜忌让他也心神不宁,儿女在敌国为质情况不明。原本还可以上战场上厮杀的老将军竟然卧病在床就这么一病不起了。着病让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现在的独孤令看上去很像一个古稀老人。 顾夫人拿着煎好的药来到独孤令的床前。 碧绿色的小碗里盛着灰褐色的中药,这点儿草药价值连城。 “不必如此劳累了,没什么药能够救我,这是心病。” 看着顾夫人端着药过来,独孤令强撑着坐起来。 “只要你不到油尽灯枯我就能救你!我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医师!” 顾夫人把药放在桌子上,帮着独孤令掖了掖被子。然后把药端起来递给他。 独孤令仰头将所有药全都喝了下去:“还是苦!” 顾夫人好像预料到了一样,在袖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两块冰糖:“我就知道,快吃吧。” 独孤令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起一块较小的冰糖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把那块大的喂给了顾夫人:“夫人懂我!” 喝完药之后独孤令感觉有些困,朦胧间想到了以前求娶顾夫人的时候。 顾夫人是名门贵女,书香世家。自小养在深闺之中修习药石之术。 彼时独孤令只是个将军府不受重视的庶子。 一次独孤家设宴,邀请皇城中所有名门贵女来参与。独孤家的每个公子都要出席,旨在为独孤家挑选门当户对的儿媳。但是唯独独孤令被反锁在了房间里,被禁止参加此次宴会。 迷路的顾夫人此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独孤令的房间前。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让顾夫人很害怕,但还是来到了门前。 “谁……谁……在里面!” 独孤令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趴到门前:“我是独孤令,独孤府的五公子。能放我出去吗?” 顾夫人看了看四周,找来了一个树枝想要把锁撬开,但是无济于事。树枝被撬断了卡在了门缝里。她去剪卡在门缝里的树枝的时候独孤令也要去捡,两个人就这么透过门缝相互看着对方。 长期接受的教育让顾夫人很快躲开。 独孤令也意识到自己那么看女孩子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