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云肆渡唇上被咬了一下,他痛呼一声,随即感觉到口腔中变得温热,对方强势掌控的骇人气息包裹着他,不给他一点思考逃脱的机会。 戎遣垂着眸,没有放过他,但也没把他逼太紧,等到云肆渡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换成了缱绻厮磨地在对方的唇上啄吻,听着云肆渡无措类似于求饶的声音。 戎遣不自觉勾起唇,“别怕,一点也不可怕,渡渡一定会很喜欢的。” 云肆渡看着他摇了摇头,眼尾坠落下一滴清澈剔透的泪珠,砸在戎遣抓着他的手背上。 戎遣无奈地叹息一声,又专心和人亲吻起来,带着浓重的安抚意味。 云肆渡喜欢亲吻,因为那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法,共同升温,无限紧贴的亲密。 爱意让他感到快乐和甜蜜。 床尾落满了黑色曼陀罗的花瓣,洁白的窗帘被吹起又落下,这一切静谧又美好,只有房间内暧昧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云肆渡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脸发红,心脏在胸腔内一个劲地乱跳,并不是害怕。 他早就不怕了,从看到戎遣的那一刻起就不怕了,他这次终于有底气给戎遣一个永远的承诺。 不会离开他,再也不会了。 “可以吗?”他问。 明明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装模作样地询问他,好像他不同意他就不继续了一样。 云肆渡羞红了脸,偏过头去,小幅度地点了点下巴。 戎遣笑了起来。 云肆渡哭了,各种意义上的。 云肆渡只感觉很累。 云肆渡说了好多丢脸的话,为了能被放过,可他没想到戎遣这个时候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在此之前,云肆渡从未想过戎遣这么会说谎,还拒不承认。 他快要气死了,连凶人都像是在喵喵叫。 只会引来对方毫不留情地促狭轻笑。 “嗯?什么?我说过吗?” “渡渡,身体素质太差了,这样是不能让我过瘾的。” “不……不要再……说了……” 云肆渡分不出力气去堵他的嘴,只能可怜巴巴地求着人低下头来吻他,直到唇上传来刺痛感,才明白自己已经“伤痕累累”。 云肆渡最后是累晕过去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隐约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浑身被温暖的水流包裹,后背贴在发烫的胸膛上。 戎遣的动作很温柔,将他揽在臂弯里,小心的样子像是唯恐将他弄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云肆渡才能听到男人不怎么真诚的一句道歉。 “抱歉,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云肆渡根本没力气搭理他,只在心底冷笑,这时候知道心疼了,刚才干嘛去了? “很难受吗?”他又问。 云肆渡困得睁不开眼睛,只迷迷糊糊地摇了一下头,难受倒是说不上,戎遣很照顾他。 但就是时间太长了,他受不了。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云肆渡整个人缩在雪白柔软的被褥里,白色长发散了满枕,全身都被盖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肌肤露在外面。 箍在腰间的手臂给人一种很安稳的感觉,周围萦绕的都是他熟悉的气息,温暖和爱护将他包围着。 云肆渡睁开眼,看见戎遣正垂着头看他,对方精神的样子,不知道已经盯了多久了。 戎遣见他醒了,不自觉勾起唇,曲起指节去蹭云肆渡白嫩柔软的脸颊,“饿了吗,你睡了好久。” 云肆渡顿时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戎遣:“第二天中午。” 云肆渡:“……” 原来他这么不中用吗? 明明把戎遣锁起来了,但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 戎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指节撩起一缕发丝把玩,“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 字数都删完了QAQ,穿插个小剧场,审核大大放过我吧。 ——皇太子和魔鬼小剧场—— 我是北洲皇室最不受宠的私生子,母亲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商贩的女儿,在刚入宫时就被其他几个妃子害死了,但因为我有总统的血脉,他们不能杀我,却也日日折磨。 我不愿死掉,所以拼命活着,无论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无论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直到有一天,魔鬼找上了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做一个交易,一个让我重获新生的交易。 我太想活着了,所以不管交易的代价是什么,我都应允了。 从那天开始,我们同吃同睡,相互取暖。 他教我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里活下去,教我怎样隐藏自己的心思,做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而我只用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就好。 后来,父皇说要选取皇太子,魔鬼说时机到了,然后他带着我亲手杀死了三位我一直都很惧怕的哥哥。 哥哥们的血沾满了我的双手,是温热的,但随着那血的温度凉下来,我的心却跳的很快,人也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