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除了他老妈,还真没谁摸过他脸蛋,哦,霍成估计也有,不过自打记事起是没有。 脸应该是给喜欢的妹子亲的,给自个对象摸的。 对。 霍立肯定了下心中的信念。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弋手指温度覆盖上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短暂的空白,随即就是嗡嗡嗡一片耳鸣,眼前还有冰山若有若无上扬勾起的弧度。 他拳头抵着陈弋后背锤了锤,可能这就是陈弋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明明别人做起来让他很敏感的事情,换成了他就合理起来,好像这些mua啊、抱啊、“不小心”碰蛋都是很正常的行为。 他好像和陈弋越来越近了。 又感觉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膜,不知道叫什么,却又次在很多时候吹之欲破,藏在冰山身后的的东西很模糊,琢磨不透。 陈弋敲了敲霍立脑袋,说:“醒醒,要走了。” “真烦。”霍立说。 “什么?”陈弋追问。 “没什么。” 霍立站起来视线寻找那一群人方向,看台下面都是回教室的人流。 路晓在边上和木绵绵说话,说得木绵绵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肖成摆出鬼迷日眼的表情,鬼鬼祟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瓶矿泉水,从身后拿出来说:“累了吧,多喝点水。” “哦。”路晓接过来喝了口,又对着肖成那得逞的小眼睛质疑地说:“过期了?” “没有啊,我一直捂口袋里呢!” 张树林朝看台上两人喊:“走吧,回教室。” 霍立侧目,陈弋正拿着他手机看。 “什么啊。”霍立凑过去,看到放大照片的那一刻天塌了。 “挺好啊。”陈弋把手机放霍立口袋,“走吧。” “我真的点错了,本来说自拍一照的。”霍立想要小小的狡辩一下。 对,他就是点错了前后镜头,同时拍下照片还忘记删了…… 好吧,假的,他还对着看了好久。 少年的笑声悠扬清脆,如同秋季清晨温暖和煦的暖黄光,绵绵洒进塞进教室角落,一只手伸过来,“走吧,霍哥。” 霍立愣了一秒,抓住冰山手腕,“走吧。” // 这次秋季运动会就这么结束了,但一班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叽叽喳喳说着一大堆,无非就是什么项目第几名加了几分,或者周末去哪玩之类的,不过也有很少一部分的人一回教室就开始刷题。 看得出来,多么爱学习的有志青年们。 他侧目瞄了下同桌,真好啊,睡着了。 陈弋枕着的手指动了动,睫毛打开看着他,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水。 看样子这是没睡够被吵醒了。 这位冰山已经换掉了球衣,因为即将放假也没穿校服,去寝室时扯了件米色长袖套身上,领子口是圆领的,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可以看见冰山突出的锁骨。 再加上这有点烦躁和懵的眼神,霍立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啊。 好吧,把可爱这个词放在冰山头上显然很不合适。 操,很违和好吗! 接下来身旁传来掰手指而发出的一声咔,相当清脆。 霍立又咔一声。 陈弋挑眉看着他。 然后霍立几乎把每个手指都咔了遍才得意的朝陈弋笑。 幼稚。 陈弋从课桌里摸出本五三,是什么科目也没注意,随便翻了一页看了看题目开始写。 上面每个题目都已经标上了各种记号,实际上做了好几遍了,没事干时才会刷刷旧题,顺带发现一些典型的题目甩给霍立。 同桌考不上本科怎么办。 陈弋常常想。 老胡进来班里还是各说各的,放假前短促的时光想要把这个星期想的所有吐槽说完,顺带为下个星期立志,下个星期我一定要把哪本题刷完,一定背完多少单词,一定上课不睡觉等等。 隔壁一组的男生们喊肖成他们今天晚上去打台球,肖成表示“关爱精神病之家”今晚团建。好久没吃外面烧烤了,更何况路晓也要去,快嘚瑟成变态了。 一组男生拖长尾音哦了声。 刚哦完路晓就站起来说:“安静啦,老胡有话要说。” 路晓在这方面比老胡和班长更管用,班里瞬间鸦雀无声,偶尔几个骚动的也被肖成给叫住。 老胡倒是乐呵呵放下保温杯说:“要放假了,开心了吧。” “开心——” “也别太兴奋过头,两天时间好好休息,别周一一来全班都趴着,胖……崔主任得骂死我。” “好——” 接着老胡就端起手机,喜气洋洋看着手机上的喜报,虽然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有个数,但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老胡的表情变化,生怕上扬的眼尾给掉下去了。 肖成举手说:“第几名啊?老胡别卖关子了,心慌啊。” 老胡挥挥手,看看时间,开口道:“不是倒数了——” 这句话稍微安抚了一班在体育方面垫底的绝望。 霍立感觉前排几个脑袋扬那么高的应该是在数老胡的眼尾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