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椁室有人!” 我猛然转身,朝着刚才的椁室飞快跑了过去,二虎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怕一个人走不出这古墓,所以也回头跟了过来。 来到椁室门口,我用力推门,却发现刚刚很容易打开的椁室石门,现在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打开,就好像门后有一个人在拼命的顶着。 “让我来!” 二虎一个飞身侧踹,重重的一脚踹在了椁室的石门上,大门果然松动了一点。 我一看这招奏效,连忙后退几步,给自己留出冲刺距离,然后一个加速,凌空一脚飞踢在椁室石门上。 轰隆一声,石门被我踢开一条门缝,这门缝非常狭窄,仅能容许一人通过。 随后无论我和二虎多用力,这石门只能打开那么大的空隙,这就意味着,二虎要想进去,就必须舍弃背上臃肿的背包。 我侧身进入椁室,接着让二虎先把背包放在外面,等一会儿出去再拿。 但二虎却不愿意,只见他打开背包把东西一件一件丢进椁室,背包变小后,他愣是强挤了进来。 我不得不佩服,这确实是个办法,但二虎这个做法明显让墓主人不满,我的耳旁再次传来了罗刹鬼市遇到那个邋遢老头的声音。 “桀桀桀桀…… 知足生,贪心死;淡泊生,无餍亡…… 哈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突如其来的声音,我心想:这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或许只针对我自己吧。 但我只是救出吴昊的残魂,墓里其余东西一概不取,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来到刚才打烂的悬棺下方,移开破碎的棺材板,果然在地板上发现了问题! 这些地板严丝合缝,唯独有一小块留下了一个小孔,那小孔看起来像是一个钥匙的形状。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小孔洞,陷入了沉思。 难道…… 这椁室下面另有乾坤? 对啊! 我一拍脑门,终于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直到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真正的墓主人!哪怕是衣冠冢,也得有他生前的衣服不是? 眼前的这间椁室只是迷惑盗墓者的,恐怕真正的椁室应该还在我们脚下! 想明白之后,我连忙招呼二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但二虎显然不想继续往下探索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去把古董卖掉,然后会所黑丝。 我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志,既然二虎要走,我也不好强留,于是我把黄金罗盘给了二虎,并且告诉他如何能打开主墓室的大门。 二虎看了我一眼,接过黄金罗盘,按照进来的方法,把珍贵的陪葬品又丢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我却在椁室里探查了起来,可我检查了每个角落,却都没有新的发现,难道是我猜错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可能就像二虎说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正当我转身欲离,脚下的大地猛然颤动,古墓仿佛被无形之力撼动,碎石簌簌而落,回荡着沉闷而惊恐的回响。 “小先,救我!啊~” 那震颤之中,夹杂着二虎尖锐的呼救声,那声音扭曲而急促,如同夜色中被捕的野兽,绝望而凄厉。 我心头一紧,正欲冲向椁室石门,却见那石门轰隆一声竟自行合拢,宛如巨兽之口,无情地吞噬着最后一丝光明。 我奋力推搡,却如蚍蜉撼树,石门坚不可摧,将我彻底囚禁于这片幽暗之中。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黑暗中,我凝视着那猛然缩小的门缝,直至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湮灭。 “嘿!” 我懊恼的一拳砸向石门,可石门已经闭死,接下来任我如何做,都无法再打开它。我筋疲力竭的躺在椁室里,绝望的看着椁室顶的壁画。 我目光所及,椁室顶上的壁画缓缓映入我的眼睛。 画中央,一个邋遢老头身穿破旧道袍,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他盘腿坐于一块青石之上,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托着一颗仙桃。 老头周围,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信徒教众跪伏在地,他们或身着锦袍,头戴珠冠,显然是王公大臣;或身披铠甲,威严赫赫,应是公卿王侯。 他们的脸上满是虔诚与敬畏,双手合十,额头紧贴地面,对着那老道士顶礼膜拜,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邋遢老道笑意吟吟,在我看来,他笑得极为猥琐,就跟罗刹鬼市上那个给人算命骗钱的老头长的极像! 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好像一个胜利者在看着笼子里的猎物挣扎,直到筋疲力竭。 我仔细观察壁画,突然惊奇的发现,老头的拂尘正指向椁室的一个位置,那里是一个镶嵌在墙上的长明灯架。 如果不耐下心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的玄机。 难道,那边有东西? 我赶紧起身,快步走到长明灯架旁边,可这里除了石壁,什么都没有。我都快把灯架拆了,也没有什么发现, “好你个老六,竟敢耍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