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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阳道:“兄弟咋们快过去吧,时辰到了!”三人骑马往回龙湾跑去。到了那儿只见回龙湾处大船上抛出一块长长的巨大的板子与岸边相接,人员挤挤挨挨地走在木板上,岸边有官府一样的人在维持次序。
“各位,拿好请柬以便查阅!若冒名顶替者一经发现不再享有龙舟诗会特权。”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在码头维持失序,一个个黑魆魆的站在码头边排队,两个男子验票后方可放人入场,跟海关出入境检验口差不多。
每个男子身后带着一个丫鬟。有些带两个丫鬟。
几个女子合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在嘻嘻哈哈地笑着走过来,走到上船的木板上被查票的男子拦了下来:“公子,一人最多带两个丫鬟,难得不懂规矩?”
后面一个男子喊道:“是沈家的家眷,放行吧!”
“沈家?王妃都不行?”
那个穿官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拉住他低声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事儿是宋大人和府尹大人同意的,你榆木脑袋就开开窍吧!”
这时候船上也传出话来:“让她们上船吧!”
那人大声道:“最多四个!算给你们家增添一对,别的再不能多了!”
沈思桓、沈思妤、沈思姌另加还又一个丫鬟,由沈思桓领队走前头上了船,后面几个娉娉婷婷地也上了船。
宋湉带着雯雯挨到后面才上船!李沐阳塞给宋湉一张纸道:“兄弟,这是你早几天写得诗词,我给你留着,说不定今晚还可以用得上的。”说完然后将宋湉的马儿拴在大树下,对站在船舷上的宋湉大叫道:“宋公子,我在岸上骑马跟着你船只走!我也来一个兰江一日游。”
宋湉也向李沐阳挥挥手暂别!
一个更夫提着灯笼敲着梆子走了过来,岸上那位穿着官服男子对掌舵人喊道:“开船!”
一个老船夫将一个巨大鹰爪似的锚从岸边拖了上船,船身微微晃动着,一会儿后几个桨手摇着巨大的木浆便响起汩汩地水声,夹杂着船上喃喃的说话声。大船晃动了两下便离开了码头,向兰江中心游去。
大船身后有些小船,那些没能上大船的读书人便上了小船,多般是三五个人一艘,多一点的也不过是六七个人。
他们跟着大船也算是参加这龙舟文会了,因为耳濡目染总可听到一些评论的,或者一些佳谈,也算是过了一把瘾。
进了一个巨大的船舱,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就坐好,也有些站着。宋湉带着雯雯选择一脚角落里坐下,因为那里比较暗淡些,周围的人又有些陌生,以至于大伙都没有注意他。
今晚最耀目地自然是沈思桓兄妹们。在座的各位公子主动打招呼行礼。沈思妤、沈思姌倒也落落大方地还礼。
崔顾躬身行礼道:“见过沈公子,见沈家二小姐、三小姐!”
沈思桓也跟着回礼。
“公子的风采我们今儿算是瞧见了!今晚也要看看公子大作!”
内中有个叫汤广宗的秀才道:“若是论诗词歌赋只怕非你崔公子莫属!若是说龙舟划船的英气,只怕沈公子莫属了!”
崔顾笑道:“在各位文坛宿儒,在下何足道哉,我们的县尊大人,文章诗词那是一等一的,就拿新秀来说也有许多我跟不上的,且说我们依兰潘公子,沈公子、宋公子、刘公子,还有魏雪岩。”
沈公子笑道:“不敢、不敢!听家父说江宁有个神童叫唐鹤鸣,八岁就能作文,十岁便能出口成诗。”
汤广宗听了问道:“有此事?八岁好多小孩才开蒙呢!”
应候亭道:“确有此事,大约十年前的事情了,家叔曾在江宁买丝绸的时候,听当地人说起过一个神童,诗词倒是其次,文章那真正的好。听说好多进了学的人都写不出来。如今算来这个唐鹤鸣只怕已经进学了。”
汤广宗道:“但终究是道听途说,未必就比你崔公子厉害。”
大家交谈几句后,潘文良走进来了,果然是文人雅士,气度雍容从容不迫。他听大家讨论神童一事,笑道:“在下确实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南来北往的向我买书的客商也提到了一个叫唐鹤鸣的读书人,文章诗词名动江南。各位想效仿之,当奋起直追!”
潘文良见大伙基本到齐了,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开宗明义地说道:“今日龙舟诗会聚集了兰江名流,其中不乏有新人新作,读了让人掩卷长思,回味无穷!正可谓绕梁三日余音未绝耳!诗词发展自西周至春秋时代,便有了《诗经》到如今数千年,在座各位对诗经已然熟烂于心。后来才有了大诗人屈原,今日为屈原祭日,由我倡导一起读三闾大夫之作《九歌·湘夫人》以怀先人。”
说罢他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大伙也跟着读。宋湉的声音低沉儿顿挫。
吟诵完毕个人将自己写好的诗作便递给潘文良,潘文良看了一会便决定不错的便有诗作本人念给大伙听。
在座的各位读书人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作品来检查一番,将自己得意之作呈上并念道:“佳人纷纷夸节束,头上新钗珍珠,年少摇旗鼓,早已有,游人满渡,老妇逢场慵作戏,任陌头,年少争旗鼓…”还没有念完掌声如潮,将催顾的声音早已吞没,催顾只得停下来抬头望着名士潘文良。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这是《贺新郎·龙舟》确实不凡,先搁下吧!”
看得出来潘文良对这首诗作也是相当满意。此时又有几个人递上自己得意之作,一个竹家村人大声朗读一首《满江红》:夭桃蕊嫩,杨柳清风摇浅碧,
大船正通过一座大桥,大桥有三个拱,都很阔大,最大自然要数桥中央的打拱,桥砖是深褐色的,显得年代有些久远,桥两侧还有房舍,房舍的灯光不能照进来,使得桥底水面黝黑,但从船上往外望去,两岸的灯光还是明亮,还可以看见走动的人群,骑马的嘚嘚声音,小孩的哭闹声,夹杂一些楼上的歌声,相随的小船只低沉地唱着歌声,也有人在谈论船上读出来的诗词。
等到沈思桓上去的时候潘文良也介绍一番,对于沈家的两位小姐,作为文人雅士的潘文良自然印象深刻,
每读一首诗词大伙都发出啧啧赞叹,因为各人诗歌风格不一,有些偏重于婉约,有些则是豪放,有些是中庸之道,有些剑走偏锋。有些轻描淡写,有些沉郁顿挫。沈思桓的渔家傲:“虎符挂臂,佳节又端午。三溪艾草青翠,天高纸鸢飞。粽叶香飘十里,携樽对酒吟,龙舟争渡,擂鼓呐喊,游船凭吊诵屈赋。”
这首词作看上去也十分不错,接下来也是掌声一遍,赢得一些赞誉。
几首词作下来,气氛也活跃起来,开始有人低声评论作品优劣,虽说文无第一,但总有些名诗佳词流传下来。船上除了潘文良以外自然有一些当地名士,例如沈家盛、刘仪源等,沈家盛诗词虽说有些呆板,但对仗工整,节奏明快!眼看大伙作品朗诵接近尾声,有人走出大船舱好几回,不知跟谁交流这什么,宋湉的‘大江向东流呀,天上星辰水中游呀…’,船舱有人也跟着唱歌,一个带头巾公子摇着一把折扇,他就是当朝贵妃的堂兄弟,刘仪源,因排行第三又名刘三儿,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