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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两人,还有很多的研究所代表和工厂代表,都聚在周围,赞同他们的意见。
行业标准这个东西,搞出来完全是限制他们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也不乏理性者,道:“上面这么搞,有上面的考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的好。”
“制定出规范的行业发展标准,对于未来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火红年代,开局大学演讲》第249章半导体标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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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与本书无关。
美稷城西,奴隶大营。
棚户层叠,人口密集,四周有更千余名士兵严加看守。
这里看押着匈奴从周边掳掠的奴隶人口,有绿眼长髯的鲜卑人,也有高鼻白肤的乌孙,更多的则是大汉赏赐的黑眼两脚羊。
营内草棚层次有序,地面上的积雪也大都被清理一空,铁匠木工郎中等有一技之长的奴隶,往往会被单独安置在空间更加敞亮的区域。
奴隶居住的环境与常人想象中脏乱差有点区别,除了穿着寒酸,住处简陋透风之外,其他倒也与普通聚集地没啥不同!
作为比族中牲畜还要珍贵的资产,匈奴人自然不会任由他们饿死或者冻死,也不会任由他们随地拉撒,毕竟环境差了容易滋生病菌,万一弄出来个瘟疫啥的,可不会管你是奴隶还是主子。
奴隶是牲口,但也是会干活的工具,唯一不同的是奴隶更高级一点,会说话且能听明白主人的指令。
在匈奴人眼里,强壮且听话奴隶,往往会让他们另眼相待。
但当奴隶年老体衰时,主人的态度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在两脚羊的生命中,会干活是他们唯一活着的资本。
四脚可杀了吃肉,雌性两脚有一对大奶肉质肥美,而这帮子粗糙雄性,估计只有少数人愿意尝试!
这个时代,奴隶与自由民过的都不好,奴隶们每天从早干到晚,什么脏活累活都早干,在一些地方奴隶要不停的为主人耕地,放牧,清理农仓谷舍,同时还要伺候主子一家的吃喝拉撒。
而且其中规矩也特别森严,在主人面前干活的时候,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说话不能抬头,甚至不小心咳嗽或放个屁,若此时主人心情不好那就等着一顿毒打,打完之后往地上一扔,继续干活。
作为个人的私产,他们自然会有所珍惜与优待,但当主人不开心时,那又另说了。
若是失去劳动能力或者老弱病残,只有死路一条,听起来很残酷,很不人道,但在某些时代奴隶就是如此。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时候,奴隶可能比所谓的自由民过的更好,有句话说的好。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往往这个时候的自由民,生活的比奴隶还要凄惨!
对于当奴隶只有极少数人甘之如饴,正常人可不会认为奴隶的日子有多好,除非你是特别牛逼的奴隶。
不然只能与大部分奴隶一样,住着拥挤且四处透风的草棚,做着繁重枯燥的苦力,当然病了可能会有兽医看两眼,喂点马尿,生死淡看。
对于其中复杂,便不过多描述,只能说新时代大多人,应该比部分上古先民要幸福。
“轰隆隆!”
马蹄声响,大营迅速打开,呼厨权迅速带人召集奴兵:“快,集合,紧急集合!”
“大王有令,紧急集合!”
“哗啦啦!”
“啪,快点!”
大营内,匈奴士兵敲响震钟,策马持鞭驱赶着一队队奴隶迅速集合。
原本平静的大营瞬间嘈杂不堪,喝骂声咆哮声此起彼伏,校场上人群汇聚,奴隶们一个个惶恐忐忑,气氛躁动不安,不知匈奴老爷突然为何。
“呼啦!”
随着时间推移,校场上汇集的人流越来越多,后方还有更多的奴隶被不断驱赶汇集。
“大王,不能在等,唐军快杀到了!”
正在这时,一名匈奴士兵策马奔前,将美稷城内的情况紧急汇报:“时间紧迫,让他们冲阵吧!”
“不要在犹豫了,大王!”
眼看情况愈发紧急,呼厨权也知道此刻不是犹豫之时,若是等唐军杀到,那就真的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猛然振臂高喝:“尔等听着,城外韦族袭营,战况紧急,本王欲征各位前往助阵!”
“吾呼厨权以大匈奴右贤王的身份在此立誓,若诸位参战助威,此役过后无论胜负,皆还尔等自由身!”
校台上呼厨权振生高呼,然而应声者寥寥,战事凶险,这些奴隶自然不愿为匈奴人卖命。
眼见众人无动于衷,呼厨权也知道其中因由,想到这里他又沉声道:“尔等久居北地,当知晓韦族之残暴!”
“若美稷被破焉有活路,但有出营杀敌者,赏牛羊赐尔为吾大夏子民........”
呼厨权把唐军说成鲜卑韦族,自然不是因为口误,主要原因是大营中的奴隶多为汉人,若他们知道其中缘由未必愿意出去作战。
鲜卑则不一样了,这个族群的残暴之名声扬北地,自然更能激起人们的反抗精神。
不出所料,其言一出,整个大营瞬间便炸开了锅:“鲜卑!”
“鲜卑人杀来了.....”
有头脑发热者跃跃欲试,头脑清醒着静默无声。
鲜卑人能杀到美稷,岂是他们这些奴隶能招惹的,更何况匈奴人竟然连奴隶都动员了,便说明战事已经到了最凶险的地步,此时出营多半堪忧。
不过脑袋聪明且能认清局势者毕竟少数,更多的则是不想被鲜卑屠戮,也有被呼厨权所画大饼吸引。
他仰着脑袋,们目光炯炯,高声询问:“真的吗,大王说的可真!”
“我等也能像贵族老爷们那样,大口吃肉喝酒........”
“吾以先祖冒顿单于的名义誓,若此战胜之,酒肉美人皆赏!”
“吃肉!”
“喝酒!”
听到承诺震天的呐喊声响彻大营,无数人在呐喊,音浪滚滚,甚至盖过了美城的喊杀声。
若真能成为大夏子民,他们便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此刻便被激起了胸中血气和希望。
“什么情况!”
正在引兵镇压反抗的太史慈猛然抬首,目光凝重的望向西城,感觉有异。
与此同时,呼厨权引奴兵十数万,径直冲出大营,迎面碰上了郭緼所率领的的并州小队!
“嗡嗡!”
大地震动,一望无际的人海充斥着一条条街道小项,有人赤手空拳,有人持棍操矛,一拥而上:“杀了他们!”
“将他们赶出去.....”
“怎会如此,匈奴人哪来如此多的兵力!”
望着人头攒动的黑色汪洋,郭緼等人猛然惊醒,张辽更是怒吼一声:“快,快撤!”
“撤退,将情况汇报太史将军!”
即使这些人手无寸铁衣不蔽体,他们也生不起丝毫对抗之心,实在是敌方人数离谱。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他也不是典韦那种绝世猛象,若再犹豫半分,下场只能被淹没吞噬渣都不剩,当前还是将这里的情报传递出去!
“呜呜,敌军逃了!”
眼见敌人不战而逃,奴兵瞬间士气大震,呜汪汪的眼神狂热,精神振奋:“鲜卑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杀光他们......”
人潮汹涌,呼厨权所率领的奴隶大军,宛若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汪洋大海,将美稷的大街小巷直接淹没,一些分散掉队的小股唐军瞬间便被吞噬淹没。
唐军分散,不可能保证每一队都能按照命令行事,千人队尚能凭借紧密的阵型,在汹涌的人海中自保砍杀。
但那些杀疯了,又没有紧跟队伍的小股骑兵可就惨了,若领军头目眼色不亮陷入重围,奋力挣扎之后便会被疯狂的奴兵一拥而上,用石头或者木棍砸死。
“大统领,不好了,城西有大股敌军突然杀出,很多反应不及的兄弟都........”
美稷城外,听着士兵报此恶训,李唐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大股部队,多少人?”
“不下十万!”
“十万?”李唐头脑一阵发懵:“可恶啊,匈奴主力被吾大军击溃掩杀,城内众人已成惊弓之鸟,哪里还能变出十万人!”
“匈奴人哪里还有十万人啊......”
他胸口起伏气血上涌,带着深深地怒,早在并州之时,唐军便通过各种手段把匈奴上下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美稷城内有兵几何,李唐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陡然听闻其中变故,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以唐军目前分散的情况,面对突如袭来的十万大军,下场可想而知。
难道又要功亏一篑不成,此前强攻洛阳时是这样,欲取幽州时也是异变频发,如今忍辱负重多时,眼看美稷唾手可得竟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故,越想越不是滋味。
李唐胸中憋闷,只感心口欲裂,呼吸困难:“痛煞我也!”
“主公!”
“主公!”
怒气薄发,急火攻心,李唐整个人一阵摇晃,险些栽落马下,好在身边一众亲卫眼疾手快,及时将其扶稳!
“主公,莫急!”逢纪等人急忙上前安抚。
“急,吾心非急,而是怒,是愤,是不甘呀!”
李唐胸中气血翻涌,感觉喉间一阵腥甜,似乎有热流溢出:“这世道真要逼死我等兄弟,才开心吗?”
“真的要逼死我.....”
眼看主公气急伤身,一旁的贾诩及时上前安抚:“主公,安心!”
“此战我军必胜,鬼神莫挡!”
“文和!”李唐幽幽转首。
“主公!”贾诩眸光炯炯,沉声道:“我军谋划多时,美稷王庭更是再三查探,情报准确无误,城中此时根本不可能凭空多出十万兵马!”
“若先前隐有未知兵马,为何大战之时不见踪影?非要等到我军屠戮多时方才现身?”
“美稷四周探哨密布,即使有其他军队从城外驰援,大统领也能及时收到情报,然而此前我等并未接到任何消息,这就说明敌军来自内部而非外援!”
“内部!”李唐眉目微微舒展。
说到这里,贾诩抬头看了眼脸色逐渐好转的主帅,接着道:“美稷城内,能短时间集结十万多人的地方无非军中校场与奴隶大营尔,如今匈奴主力大军崩溃.....”
“以吾之见,所谓十万大军不足为虑!”
“奴兵!”李唐脑子虽然有时候不灵活,但也不笨,其中道理一点就透,他喃喃自语一番后,有点明悟。
自己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匈奴身上,根本没有想过奴隶的事,或者说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现在,这个被忽视的存在,却切切身身的给自己上了一课,猝不及防。
心中思虑着,李唐强忍着心口疼痛,咬牙下令道:“传我军令,命子义与宣高二位将军,尽快歼灭敌军!”
“吾要在午时之前,入城休整!”
“诺!”早有传讯兵等候多时。
哒哒,传令兵身影渐远,李唐紧捂着胸口,逐渐平复胸腔气血。
重抬首,眺望狼烟滚滚的美稷王庭,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贾诩建言安慰,但心中一抹阴影仍然挥之不去。
世道艰难,命运多舛,这是切身体会的写照,自己的运气向来不好,更何况还有冥冥中的某种恶意,更让人寝食难安。
是气运在作祟,还是这世道在移,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美稷城中,战火四起,喊杀声烈。
呜汪汪的人潮,汹涌着呐喊着,拥挤在一条条街道中。
人潮涌动,衣不蔽体的奴隶兵,赤着双脚踩踏在寒冷的冰雪中,一个个神情亢奋眼神狂热,肾上腺极速分泌下,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我的,都是我的!”
奴兵疯狂,他们手持长棍与木矛,将一个个落单的唐军击落马下:“不要抢,这颗脑袋是我砍下来的!”
“这脑袋是我的.....”
他们面色狂热,从街道上蜂拥而过,相互争抢厮杀。
他们此刻争夺的不单单是一颗头颅,或者断臂残肢,他们争得是那一分自由,争的是战后的生存之法。
呼厨权已经立誓许诺,只要他们中有人能够斩杀敌人,便可得牛羊美人,到时不但自己能摆脱牲畜奴隶的身份,他们的后代也能堂堂正正的,以匈奴子民的身份生活在肥美的河套水原上,奴兵们怎能不疯,焉能不狂。
一代为奴,则世代为奴,除非其中有人能抓住机会改命,若不然。
有人可能会问,奴隶也能有后代吗?
那只能说你太天真了小兄弟,牛羊都可以有后代。
在某些方面相对来说,高级一点的两脚羊为何就不能有后代?
还是说,你存在偏见,看不起奴隶?
还是说,你以为奴隶不配有后代?
在匈奴,奴隶是财产,也是工具与玩物,匈奴人会挑选年轻美貌的女奴,供自己奸淫享乐。
或当礼物送给朋友头人,对玩腻的女奴,或面貌丑陋的让其与强壮的男奴隶同居,将这做为一项奖励。
男女奴生育的后代,仍是奴隶,是匈奴人的私有财产,是做猴脑食用,还是贩卖获利,亦或继续为主人服务,完全由匈奴人决定。
一群连自身性命都不能掌控的奴隶,你指望他们生的孩子,会是他们的吗?
或许有那么一撮人,愿意生来就当奴隶,或者更多人愿意当奴隶,谁知道呢?
但眼前这些奴隶,他们不想世代为奴,所以只要有机会,很多奴兵也会为了自己或后代,争取那一线改变命运的机会。
城中混战,太史慈与臧霸正在紧急集合散落的兵马,冲阵破敌。
“将军,主公军令,迅速破敌!”
“午时之前,结束城内所有战斗!”
狼烟滚滚,火焰映照,臧霸极力收拢士兵的同时,他也收到了来自大统领的破敌军令!
部队散落,城中建筑复杂,散落的部队想要在第一时间内集合根本不可能,好在他用兵严谨,之前哪怕分兵,主力部队也保留万众人马,所以此时倒也不慌。
“一群懦弱的奴隶,也敢与我等争刀,不知死活!”
刀子一样的目光划破硝烟,扫视着街巷中蜂拥咆哮的人朝,臧霸一声冷哼:“杀,给我杀光他们!”
“今日,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铁与血!”
“轰隆隆......”
万马奔腾,长刀高引,万余名漳河骁骑宛若利箭穿空,转瞬间便撞入汪洋人海之中。
噗嗤哧,横刀嗜血,挥动间头颅冲天,热流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