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上官琉璃从来就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女子、她转身看着记住的父母、泪水早已经浸染了衣衫。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最不值钱、但也最珍贵、最莫名其妙的东西。 它有时候来的直接、快速、猛烈、有时候来的婉转、悠长、绵柔。 它消失的时候、也是一样、让人措手不及、让人心力交瘁。 “傻孩子、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上官仁抱着上官琉璃、轻声安慰。 “为什么、他只比我大一岁而已...” 上官琉璃选择了直面自己的内心、就算不可能、她也要承认。 “你呀、哎....几个月前、青灵剑帝的残存意志被他唤醒、曾说过这片天地的束缚已经松动、而最能成为五千年后第一位红尘帝的当属南家那位女天才。” “可如今看来、就连青灵剑帝的意志也看走眼了、南家那位虽然惊艳绝世、但和陈尘比、只怕也已经差了许多。” 上官仁轻声道。 “爹得、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才是成为五千年第一位红尘帝的人?” 上官琉璃问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他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登临绝巅。” 上官仁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 “是啊、他不为情感所缚、不为声名所拖、不为亲情所累、不为生死所困、他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啊。” 上官仁说出最后几个字、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天下无敌、剑道通天。 试问这样的人、有什么弱点? “丫头、你父亲说得对、陈尘此人、可能比我们这些人走的更远、传说这片大陆之上、还有天外天、他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宁玉珠明白了自己夫君的意思、对着上官琉璃说道。 上官琉璃神情落寞、她何尝不知道父母说的对。 坐镇古族二十余年、自以为自己不比所有人差、可如今才发现、真的可笑。 她只不过是井底一只母青蛙、而对方却是一飞冲天的小白龙。 “仁哥、如今该怎么办?” 宁玉珠看着满目狼藉、问道。 上官仁沉默片刻、神色缓缓坚定、仿佛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听他的、去中州!” 宁玉珠和上官琉璃纷纷愣住。 “他说得对、这场浩劫不是我们所能抵抗的、留在这里还会死的的更快。” “那上官家这么多人就白死了? 他们的仇呢?” 宁玉珠红着眼睛问道。 “能够出动这么多圣人灭这么多古族的势力、你觉得我们能报仇吗?再说了、我们连对方是什么势力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如今之计、只有现远离这场风暴旋涡、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下来、敌人自然会现出真身、到那时候、我们在计划。” 上官仁说道。 宁玉珠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知道、上官仁说得对。 作为一族族长、当然知道行速急从的道理。 所以很快、三人就隐匿身形、开始远离大云、朝着中州的方向前行而去。 离开前、上官琉璃遥遥看了一眼云安的方向。 陈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再见、父母说、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但我不信、我上官琉璃也不差、我会向你、向世人证明、红尘帝也好、天外天也罢、我也可以。 ...... 陈尘一路疾行,抵达了威名赫赫的大云超级宗门——青玄宗所在之地。 他还未靠近,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便扑鼻而来,仿佛一层厚重的血雾笼罩着这片区域。 沿着山路前行,原本清澈见底的山间溪流此刻竟已被猩红的血水所浸染,潺潺流淌间泛起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涟漪。 这诡异而恐怖的景象让陈尘露出一丝冷笑。 他猜测没错、这场灭杀、针对的不只是古族、还有宗门。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至青玄宗的大门前。 眼前的一幕令他在熟悉不过:入眼之处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肢体残缺不全,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色,宛如炼狱一般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陈尘面色淡然地踏入宗门内,所见之处尽是残垣断壁和满地狼藉。 昔日辉煌壮丽的建筑如今已化作废墟,曾经热闹非凡的广场如今也只剩下死寂与荒芜。 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整个青玄宗惨遭灭门! 其实、在古族连续被灭、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所有人认为最不可能的可能、也许就是答案。 “云安啊云安、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我的剑。” 陈尘站在青玄宗、轻笑一声、对他而言、就算整个大云死绝、也与他无关。 将妞妞交出来、炼化血珠才是他的目的。 他去了须弥山、去了天元宗、不出他所料、都被灭门。 陈尘迈着沉重的步伐,又来到了神秘而又令人胆寒的魔门之地。 这里,乃是大云超级宗门中独树一帜的魔道门派,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息。 抬眼望去,魔门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血煞之气,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哀嚎哭泣。 地面上白骨森森,堆积如山,让人不寒而栗。那些惨白的骨头,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则依旧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当陈尘走进魔门内部时,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 整个魔门宛如一片死寂的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破碎的法器。 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原本巍峨超然的魔门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犹如一座人间炼狱。 在这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中,陈尘缓缓地前行着,终于来到了魔门的大殿前。 只见殿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壁画剥落。 而在大殿的正中央,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魔门老祖司徒邪。 此时的司徒邪浑身浴血,脸色苍白如纸,但仍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的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剑痕,显然是遭受了极其凌厉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