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废去尘儿的少族长之位、将他给长生而已、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啊、这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当着他的面...” “你住口、如果早知道那孽子如此大逆不道、在他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他、孽畜、孽畜...” 陈战天情绪激动间、大手一挥、不远处一栋高楼轰然爆裂、甚至发出了无数惨叫声。 就这、他还是很气、于是继续怒吼道:“来人、给我将那逆子留在陈家的一切包括他的房子都给我烧了、烧的干干净。” “陈战天、你太过分、他一个孩子也许是受了委屈才说要脱离陈家、可你是他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做。” 陆潇潇没想到陈战天这么绝、还要将陈尘在陈家的痕迹都磨灭。 “呵呵、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陈战天心中、已经对陈尘没有一丝情感、如他这等人物、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名声。 可陈尘掀翻祖祠、屠杀族人、这等于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他这个族长。 他都不敢想、整个东荒众多势力将如何在背后笑话他。 陈家后院开始起火、火势不大、浓烟滚滚。 “怎么回事?为何杂房起火?” 陈战天看着杂房燃起大火、问道。 “族长、是你说要将陈尘少族...陈尘的所有东西烧掉的。” 一名陈家族人小心翼翼的汇报。 “我让你烧掉那孽子的住所、没让你们烧杂房。” 陈战天气的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些做事不靠谱的族人。 那名族人颤颤巍巍的低着头、硬着头皮小声道:“族长、陈尘少爷...陈尘自三年前被废后、就一直住在...住在杂房内...” 陈战天一愣、脸上愤怒的表情缓缓凝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什么?” 陈战天没反应过来、但是陆潇潇却猛然变色、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名族人:“你说什么? 尘儿他...他三年来一直住在杂房?” “这不可能、他就算被废修为尽失、也是陈家的少族长、怎么可能会住在杂房?他不应该住在少书殿吗?” 那名族人再也承受不住、浑身冒汗跪倒在地:“老夫人恕罪啊、这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全是靠近陈..陈长生少族长那些族人做的。” 陆潇潇的不经意抖了一下:“这不可能、尘儿是少族长、就算他废了、他还有爹娘、他的爹还是族长、谁敢这么对他、谁敢?” “少夫人、陈尘少爷从出生开始你们就对他无比苛刻严厉、却对陈长生少族长宠爱无比、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呀。” 那名族人壮着胆子、抬头看向美丽的老夫人、继续道:“从陈尘少爷被废、陈长生少爷成为少族长已经是板上钉钉、于是...” 陆潇潇只觉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难怪、难怪他对我们这么大的怨气、难怪、难怪他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要父母、不想要这个家。 “战天...我们的教育、真的没错吗?” “尘儿竟然独自一人在陈家住了三年的杂房啊、他可是少族长、少族长啊、平日里受到了多少委屈更是不敢想象...” 陆潇潇看着陈战天呢喃、脸色充满悔恨和痛苦。 陈战天的眉头也缓缓皱起、他也没想到陈尘三年来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对他们诉过苦、这一次回来、他也直接就让人把他推到了祖祠、都没问过他一句。 也许、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对这个大儿缺少关心? 可片刻、他神色再次狞狰。 “就算...就算他受到了委屈、为何不说? 难道我这个父亲不会给他做主吗? 他就该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掀翻祖祠、屠杀族人?” “族长啊、陈尘少爷若真是想你诉说、你会做主吗? 你只会告诉他这点苦难都受不了、如何成长吧? 您忘了少爷是何时开始就不在对你们诉苦的了?” 陈战天再次愣住、他开始回想、似乎...似乎是陈尘十岁开始。 他记得十岁前、陈尘总是动不动向他们诉说修炼多么痛苦、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也会找他们诉说。 可为了培养一个合格的少族长、他决定加大他的磨难、提高他的心智。 所以每每陈尘遇到事情哭诉、非但得不到安慰和帮助、反而还会增加难度。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他、磨难他、有错吗? 有错吗? 他神情浮现一丝迷茫之色、一时之间也忘了说话。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此刻陆潇潇满脸泪痕、看着族人问道。 族人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陈战天、都是你、都是你每次都说什么大儿要磨练、小儿要宠爱、才导致今天。” “磨练他有错吗、我...” “你住口、我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才一直跟着你走、相信你的教育没有问题、现在想想、我真的好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