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感觉到大奸臣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了,至少不会再跟以前那样迫害羞辱他,他继续恭敬,“女婿就算是现在让阿凝怀上了,那也晚了。” “说得对,还是本相厉害,哈哈哈哈哈……” 太子:“……” 郑姨娘:“……” 他们真的没见宋崇渊这么笑过,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似的。 他就是年少的时候,也是老成得不行,有嫡长子了也没有这样。 太子和郑姨娘忽然有同一个担心,若是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儿子,或者不是将才,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换身衣服,把本相给你的那些贵重的首饰戴上一些,随本相去前院坐镇虞哥儿的选妻宴。”宋崇渊停下笑声后,不顾旁人在场,就搂着郑姨娘的腰进屋了。 本来应该是有由他和当家主母去的,但钱氏,她不配了。 那他不惜携着小妾过去。 宋崇渊原本以为胆小不经事的郑姨娘会拒绝,也不愿戴贵重的首饰,隐约有些担心郑姨娘没有那样的气势,上不了台面。 他就站在一旁指挥着婢女给郑姨娘穿戴,他亲手给郑姨娘选衣服首饰,还准备临时教郑姨娘一些显气场的行为举止。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平日郑姨娘穿得比较素,或月白或淡青,有贵重的首饰也不佩戴,主打得就是谨小慎微人淡如菊。 然而此刻一席华美服饰的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光彩,艳丽逼人。 但又因为那挺起的大肚子,而带着几分温婉。 综合下,宋崇渊看着,有将才儿子的缘故,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移不开目光。 郑姨娘好像哪儿不一样了。 而这种不一样,让他惊艳,也满意。 “相爷?”郑姨娘扶了扶云鬓上华光溢彩的点翠,眼里带着笑意喊了宋崇渊一声,竟然百媚生。 宋崇渊回过神,把郑姨娘按回到铜镜前的凳子上。 然后他在首饰盒里翻了两下,找到一支五凤挂珠步摇。 宋崇渊在郑姨娘背后俯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郑姨娘,把那支步摇插到了郑姨娘右边的乌发中。 那步摇晶莹辉耀,玲珑不失大气,栩栩如生,摇颤间发出清脆的响声,给人以视觉和听觉上的美感。 郑姨娘怀着孕,也没胖成水桶腰,只是多了些肉。 当年他最喜欢她的腰,在旁的小妾那里也就循规蹈矩的一次。 但在她这里一夜能要人三次,还有些花样。 现在更甚。 她还是那么貌美,更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宋崇渊附在郑姨娘的耳畔,吐息潮热,嗓音沙哑磁性地说了一句情话,“这样更好看。” 大奸臣从来没有说过情话,跟正妻相敬如宾,跟小妾们只为解决生理欲望,不曾有过调情。 他很孤傲,大概这世上除了宋令虞外,就连九五之尊、太子、瑄王等,他们每个人,都因为儿女情长或是其他原因,而被他嗤笑。 大奸臣平等地看不起每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但现在,他那么温柔地,真情实意地对他也不怎么高看的郑姨娘说了一句情话。 郑姨娘的心尖都颤了颤,耳朵被宋崇渊撩拨得发红发烫。 她从铜镜里跟宋崇渊专注的视线对上,低声回了一句,“相爷今天也风度翩翩。” 可不是吗,大奸臣位高权重,人又走古板老成的路子。 所以平日多穿华贵庄重且颜色深沉的服饰,浑身上下,一根墨发那都是一丝不苟又肃穆的。 他年少时也这样。 但今天,他不仅穿了一身月白色,且花纹明朗,腰间佩玉,广袖摆动,墨发飘逸。 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不说,且有种风流才子的潇洒倜傥感。 大奸臣咳了咳,没有纠正郑姨娘又用错了成语,风度翩翩总比老当益壮强不是? “走吧。”宋崇渊顾及着大肚子的郑姨娘,就没让郑姨娘跟在后面。 他和郑姨娘并肩,伸出的胳膊在郑姨娘腰后,没有揽着郑姨娘,但能第一时间护住郑姨娘。 而太子湛淮晏,则去了宋令虞的院子。 果不其然,瑄王为了不让宋令虞选妻,迷晕了宋令虞。 太子坐在外榻边缘,一时没喊醒宋令虞,抬起的手充满了沉迷地抚摸着宋令虞的脸。 直到黑三按照他的吩咐出去一趟,又返回来,低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宋三小姐过来了。” 太子让黑三端了一盆温热的水来,他把帕子浸湿,动作轻柔细致地擦着宋令虞的脸,让宋令虞醒了过来。 “先不要多问,跟孤来。”太子不由分说的,直接打横抱起身体还虚软的宋令虞,在黑三的带领下,躲到了盥洗室里。 黑三低声回禀,“瑄王留下来看守四公子的墨风,已经过去告知瑄王殿下你来了。” 瑄王要是知道宋令虞被太子抱离了床榻,还躲起来,一定会赶回来跟太子殿下打起来。 宋令虞和太子都故意不在院子里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