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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川看向季皓冰冷的眼神,“我......”
“你觉得妈是对的吗?”季皓再一次问,“你说,你回答我!”
“我......我是想小婶婶那边没有出什么事情,妈去乡下住一阵子就行了。”季川道,“不用小题大做,那是我们的亲妈。大哥,你总得为我们妈考虑考虑,而不是为小婶婶考虑。”
废了!
真的是废了!
季皓心想季川从小到大就被季大嫂宠着长大的,季川到现在一事无成,在工厂工作都是经常请假的。季川手里的钱不够花,还是找季大嫂拿钱的。
“大哥。”季川道,“爷爷奶奶不是还有弥补小婶婶吗?我们家都没有保姆,小婶婶那边用上了。”
季皓心塞,要不是领导说了,他都还不知道江明月的那个保姆压根不是季老夫人请的,人家那个保姆是上面安排的。如果不是季大嫂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相关领导都还不打算跟季皓说这些事情。
当然,季皓也是经过考察的,他为人正直,破过很多大案子,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相关领导才决定告诉季皓这一件事情,也是为了让季皓在关键的时候能保护江明月。
相关领导知道季皓是季大嫂的亲生儿子,让季皓去保护江明月,似乎不大好。但季皓当过兵,现在又是在国家公安部门工作,他应该有觉悟,懂得取舍。
“弥补?”季皓都要笑了,“爸妈结婚这么多年,爷爷奶奶给他们的东西还少吗?小叔叔的年纪最小,他得到的东西不是最多的。”
“妈说爷爷奶奶给小叔叔留了很多钱。”季川道。
“钱?”季皓道,“你觉得钱就够了吗?”
季皓是季大哥的长子,他知道自家得到的东西是最多的。钱,那都是有限的,都是直接摆放在那边的。而人脉关系,很多无形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无价的。
“我………………”季川见季皓那么不开心,也觉得有些别扭,“是妈让我说的,我就只是陈述妈说的话而已,我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大哥,你们搬出来住,没有住在家里,我住在那边,我有很多话都不好说,我………………“
“不好说,你就闭嘴,别说了。”季皓道。
“可是......那到底是我们的亲妈。”季川想亲妈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去了舅舅家里,都是土胚房,鸡鸭都待在院子里,他们穿的衣服也有很多补丁,乡下的日子不好过。”
“小雅下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乡下的日子不好过?”季皓挑眉。
“那还不是因为我以前没有去过乡下,不知道乡下的日子那么苦。”季川回答。
“要是你知道乡下的日子那么苦,你就会下乡当知青,让小雅待在城里吗?”季皓问。
“这………………当然。”季川回答,反正现在基本都不用下乡当知青,季雅也回城了,季川觉得自己这么回答也没有多大的毛病。
季皓看季川的样子,他就知道季川是什么心态。无非就是事情已经过去,季川现在说什么话都可以,反正季川不用被扔去乡下当知青。
“妈做错了,大错特错。”季皓道,“你也别惦记着爷爷奶奶的那些东西,那是爷爷奶奶的东西,爷爷奶奶想要给谁就给谁。我们家已经占了大头的东西,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爸,我们家是不是得到最多的东西。为了爸跟我的仕途,三叔和小叔
叔,他们都不能跟我们选择一样的路。”
“他们可以去别的省份,去别的城市。”季川道,“妈都说过......”
“妈说过,妈说过,你就知道妈说过。”季皓无语,“你这么大了,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就不能有你自己的想法吗?别总是说妈说过!”
“可是......这………………”季川道,“事实不就是这样吗?要是他们去别的省市,他们是能跟爸能跟你走一样的仕途。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去别的省市,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他们不愿意出南城。”
季川听过季大嫂说这些话,季大嫂始终都不觉得大房欠了三房和四房的。季大嫂甚至觉得自己的男人和大儿子那么有出息,三房和四房还沾了大房的光。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季皓看着季川只想摇头,这个弟弟不中用,太不中用。
“......”季川沉默。
“妈是应该到乡下。”季皓道,“早就应该去乡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去乡下。”
当石大舅母跟石大舅舅说了之后,石大舅舅就去找了石二舅舅、石三舅舅。他们可不管季家是不是多牛逼的人家,他们只知道江明月受了委屈。
江明月到底是石大舅舅的亲生女儿,另外两个舅舅也不可能就此不管。
按照石大舅母说的,就只准季大嫂这个乡下女人欺负江明月吗?季大嫂的娘家人还在乡下呢,就算季大嫂的丈夫和儿子了不得,石家人就得忍着吗?
不行!
这样只会让季大嫂得寸进尺!
于是石大舅舅几个人去季家那边,他们没有直接去敲门,就是堵着季大哥。石大舅舅他们知道季老夫人夫妻年岁大,这一件事情也不能怪罪季老夫人夫妻两个人,还是得找季大哥。
季大哥今天稍微早一点回家,傍晚六点多回家的,车刚刚停在家门口,石大舅舅他们就出来了。
季大哥还是认识石大舅舅他们的,他一见到他们,暗叫不好。但是季大哥还是得让他们进屋去,这才好说话,站在外面,被别人瞧去,终究不大好。
“我的外甥女好欺负吗?”石大舅舅问。
“......”季大哥哪里能回答好欺负,“先进屋,进屋说。你们吃饭了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石大舅舅他们都还没有吃饭,他们四点多就出来了,一直等着季大哥回来。石大舅舅他们下午请假,没有去上班,就是为了堵季大哥。他们没有去相关部门堵着季大哥,这一件事情到底是家里私事,不好闹到人家单位去,那对季大哥的影响大
了,就会变成石家人的不对。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石三舅舅道。
三位舅舅加上石建军等年轻一辈的几个人,他们一起去了季家里面。
季老夫人看到这阵仗,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石家人能为江母出头,自然也能为江明月出头。
“这一件事情是老大媳妇的不是。”季老夫人道,“老大有错,我们当公公婆婆的也有错,我们没有管好。”
季老夫人得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让石家人觉得自己站在季大嫂这边。
“亏得你们家还是当官的,当官的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石三舅舅道,“欺负我们家明月,是不是觉得她娘家人靠不住,没有你们家厉害?”
季大哥在高位坐久了,他现在还是得低头,得跟石家几位舅舅赔不是,压根不敢说季大嫂有多好。
要是季大嫂在,季大嫂一定不把石家人放在眼里,指不定还要威胁人几句,让别人都觉得石家人过分了。
季大哥不是季大嫂,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别人都说季大嫂以前没有被发现问题,那不是因为她没有存在问题,而是因为她没有遇见硬茬子,还有就是积少成多,对季大嫂不满的人越来越多。
“对不住,真真是对不住。”季大哥弯腰道歉,“是我没有做好,我没有管好我的妻子。我这个当大哥的,当丈夫的,当儿子的,全都没有当好。”
石家人本来还想着季大哥会不会为季大嫂狡辩,他们瞧见季大哥直接这么低头跟他们道歉,相互看看。
“确实是你的不对。”石三舅舅道。
“对。”石二舅舅附和。
“我们家明月可不是你和你妻子的儿媳妇,是你们的弟妹。”石三舅舅道,“没有这么欺负弟妹的。”
石大舅舅看看他三弟,他以前都没有瞧见他三弟这么能说。他们一起去江家的时候,石三舅舅说的少,这一次来季家,石三舅舅说的多。
石三舅舅聪明着呢,他想着他们都来季家了,那就得表明自己的态度,别畏畏缩缩的。要是畏手畏脚,季家人才不怕他们,别人更加瞧不起他们。还有就是石三舅舅觉得江明月有能耐,这么能耐的外甥女,自己当然得要帮一帮。
至于江母,石三舅舅认为江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帮衬江母一次又一次,去江家跟江家人对峙。等到后面,江母却还自己低头。石三舅舅只觉得他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倒不如不帮衬江母,还省得被人嫌弃。
季家要送东西给石家人,石家人没有接收。
“我们过来,不是要你们补偿我们的。”石大舅舅道,“这些东西,我们不该收。”
石家人走的时候,没有拿季家人的东西,甚至在季家都没有喝一口水。
在石家人走后,季老夫人看向季大哥。
“瞧见了吗?”季老夫人道,“人家明月不是没有娘家人,只是人家之前不知道那些事情。你媳妇倒是好,做事情都不过过脑子,她不喜欢明月,那就不喜欢。我们又不曾要求她要对明月多好,可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着实过分了。
季老夫人真不明白季大嫂为什么要去做这么恶心人的事情,那些事情对季大嫂又没有好处。
“是她过分了。”季大哥只觉得很疲惫,他以前没有多为家里操心,基本都不要去处理那些事情。而现在......这都是因为他以前对妻子太过放心,没有去管妻子做了什么事情,只想着没有人到他的面前说他妻子的不是,这说明他的妻子做得还
是可以的,“她真的太过分了。”
“知道就好。”季老夫人道,“现在知道了,就得改正,别让错误继续下去。“
季老夫人叹了一声气,这一件事情只怪自家人,怨不得别人。
石家人去季家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石大舅舅那些人在季家门口蹲守季大哥,还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别人也听去了。本来就是在路旁边,有其他人路过,很正常。
有人还跟季敏打听,季敏实话实说,本来就是季大嫂做的不对。
季敏认为父母就是太过小心翼翼了,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直接说出来。是季大嫂的错,那就大大方方地说,不说出来,别人就会在那边猜测。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很多人都知道季大嫂欺负弟妹了。
朱芷萱听闻外面的八卦流言,她想季大嫂就是活该,谁让季大嫂做出那等事情。朱芷萱当时没有在家,她不知道季大嫂接到了赵红的电话,要是自己接到电话,自己一定是要跟季老夫人说的。
至于季老夫人夫妻要不要那么早过去,那就交给季老夫人夫妻去盘算。
季川在房间里,看了朱芷萱好几眼。
“你死心吧。”朱芷萱道,“我们最近还是别在爷爷奶奶说起妈的事情。”
“大哥不说,难道我们也不说?”季川紧紧地皱着眉头。
“不说。”朱芷萱道,“为什么你大哥不说,你就非得说呢?你大哥多么聪明,知道不去说。你大哥不能升职,被你妈给坑的,我看他是恨不得你们妈能一直待在乡下。”
“他们不说,我们总得劝说劝说爷爷奶奶。”季川道,“总不能让妈一直待在乡下,这都半个月了。”
“只是半个月,又不是很长的时间。”朱芷萱道,“你没有听爸说吗?要让妈在乡下待至少一年,一年的时间,你懂不懂。现在才过去多久,爸不可能让妈现在回来。你也别去劝说爸,别让爸不高兴。”
“妈没有在家,你还得做饭。”季川道,“你愿意做饭吗?”
“请人啊。”朱芷萱道,“奶奶说要请两个人干活,不用我一直去做饭。估计他们都吃不惯我做的饭,我做的饭菜到底是差点意思。”
朱芷萱的厨艺不是特别好,她的家庭条件好,她下厨的次数少。但她的厨艺比江明月还是要好上一些,就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像季老夫人这种吃过很多好吃的人而言,那些东西不好吃。
季老夫人雇人做事情,也是想着家里人都能轻松一点。没有季大嫂在家,家里也不会乱套。
“你大哥要搬回来吗?”朱芷萱问。
“他们不打算搬回来。”季川道,“我都问过了,大哥说他已经搬出去,那他们就不可能再搬回来。”
“不搬回来啊。”朱芷萱不是很惊讶,毕竟季皓被坑得那么惨。
再说了,这一套房子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季皓搬出去住,季老夫人他们未必就没有给季皓好处。
朱芷萱倒是希望搬出去的是季川,这说明季川有能力,不用靠着季家。然而,季川没有能力,他们还是得住在这边,他们只能想幸好季皓没有打算去跟他们争那些东西。
“这也挺好的。”朱芷萱道,“妈迟早都是要回来的,大哥他们住在外面,还能减少不少麻烦事情。”
“你………………还是得跟奶奶说一说。”季川道,“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去小婶婶那边,跟小婶婶说说,让小婶婶别计较那么多。”
“你当人家是泥捏的吗?没有一点脾气?”朱芷萱翻白眼,“现在重要的是小婶婶生气吗?重要的是你爸你大哥的工作受到影响。就算小婶婶不计较,愿意让妈回来,爸跟大哥也不愿意让妈这么快回来,你就死心吧。”
朱芷萱认为季川就是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季大嫂做的那些事情,让季皓那些人受到那么大的影响。季皓还算是脾气好的,他没有直接在季大嫂的面前大发雷霆,这个时候,还要让季皓去把季大嫂接回来,做梦呢。
江明心的孩子满月的时候,她还特意给孩子办满月酒。
徐长枫不大想办的,他去了私企工作,一个月的工资是多一点,也是也没有多很多。家里处处都要花钱,办酒席还要花钱,收来的份子钱不一定能补足办酒席的钱,偏偏江明心就是要办。
“就四五桌酒席,又不是很多。”江明心道,“要是你这边的亲戚不要请,就我娘家的那些亲戚,两桌就够了。”
“......”徐长枫有些疲惫。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儿子。”江明心道,“等他以后长大了,他问我们,我们有没有给他办满月酒,你让我怎么回答他?我们勒紧裤腰带,辛苦一点,还是得办一办。”
“行,办。”徐长枫没有法子,只能同意江明心的说法。
徐长枫夫妻都决定要给孩子办满月酒,徐母自然没有阻止。徐母还是很看重这一个孙子,这是她的亲孙子,不是她继子的孩子。
在孩子满月酒这一天,江二婶婶等人过来的时候,江明心还问江二婶婶。
“大嫂生的孩子,要办满月酒吗?”江明心抱着她的儿子办。
“不办,一个丫头片子,办什么满月酒。”江二婶婶道。
江明心听到这一句话,心满意足。
余春花看到江明心的举动,嘴角扯了扯,还小声地跟她男人道,“你这个妹妹够狠心的。”
就算江大堂嫂生的是女孩,不打算办满月酒,江明心也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我跟大嫂前后生孩子,她比我晚生这个孩子。”江明心看看怀里的儿子,“你们在我这边吃满月酒了,也相当于在大嫂那边吃了,都聚在一起,多聊聊天。
江明心笑嘻嘻地跟人说那些话,她的大哥江大海还坐在那边,江大海听到这话都没有说别的。
余春花想要是江明心当着自己的面说这话,自己就是砸锅卖铁都得给女儿办满月酒,让别人不能小瞧自己的女儿。但江大海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余春花也不去刺激江大海,余春花夫妻回去之后也没有跟江大堂嫂说。
江大堂嫂知道了,她也不可能想着给孩子办满月酒,她现在还是自艾自怜,她怎么就生了女儿呢。
有的女人就喜欢把所有的过错怪在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这才导致现在的结果。要是她们的肚子争气,她们生下儿子,也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事情。
江母没有被邀请参加江明心孩子的满月酒,但是江母还是让江二婶婶带一个红包过去。江母原本想让余春花转交的,余春花说江明心都没有请江母,江母还是别送了。江母非得要送,她就找江二婶婶,江二婶婶自然直接接过红包,不要白不
要。
江家这些人都知道江母没有孩子了,就算江明月还是江母的孩子,他们要去江明月孩子的满月酒,他们也不可能给江明月的孩子包一个大红包,一定是一个金额非常小的红包。
这等于他们从江母这边收红包,但不需要回礼。
江家人都喜欢占这个便宜,只要江母肯包红包,江家人就接。
到了江明月孩子的满月的时候,江母送了一只银镯子。
一般情况下,送孩子满月的银镯子,都是送一对的,而不是送一只。
江明月看到那一只银镯子,倒是没有生气,她不介意这些,季老夫人自然也不可能去说江母。只是石大舅母他们看到江母送的那一只银镯子,表情都变得怪怪的。
“大嫂,她真就送一只手镯?”石三舅母小声地问石大舅母。
“一只就一只吧。”石大舅母道,“桂兰比较难。”
能有就不错了!
石大舅母只能这么想,她看看江明月,江明月没有生气,这就好。孩子满月酒,这一天多么重要,还是别为了一只银镯子生气。
江明月早就看过季老夫人给季泽成的小黄鱼,自家又不差这一只银镯子,何必去计较呢。
石三舅母心想江母还不如不送这一只银镯子,这不是膈应别人吗?
也就是石家人在那边说了两句,后面,就没有其他人说。毕竟大家不可能一直盯着江母送的东西,大家还有看看其他东西。
季大哥他们都有给孩子送礼,江明月和季泽成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季行之。
江明月夫妻希望孩子能脚踏实地,能为自己的举动负责,能多多参加实践。读破万卷书,行破万里路。季行之,这个名字正正合适,这个名字还好写,等孩子学写名字的时候,还不用头疼名字那么多个笔画。
“小行之很乖。”季敏看着小行之。
孩子的满月酒是在江明月夫妻住的地方附近的酒店办的,季大嫂依旧待在乡下,没有回来。没有人让季大嫂回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没有说让季大嫂参加完满月酒,她再下去乡下。
“是挺乖的。”江明月道,“吃了睡,睡了吃,只要吃饱喝足,就不闹腾。”
赵红有注意给孩子喂吃的,也有给孩子换尿布,她把孩子照顾得很好。江明月觉得自己这个当亲妈的不如赵红,自己没有那么周全。
“没病没灾,这就行。”季敏道,“有的孩子动不动就哭,说他们精力旺盛,等他们长大以后,也没有瞧出多不同来。”
季敏有一个孩子小时候总是哭,还喜欢在半夜哭,别人睡觉,孩子就哭。等大家早上醒来了,孩子就在睡觉,还睡得格外香甜。孩子的作息时间跟他们不一样,总是闹腾。
当妈的没有办法,只能多照顾孩子。为了孩子的事情,季敏还有跟丈夫吵架,丈夫也头疼。
江母见那些人围在江明月那边,江明月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江明月的头发用简单的头绳绑着,手指上戴着戒指,脖子上还有项链,穿的衣服都比以前好。
搁在平时,江明月不戴这些首饰,这个年头的治安比较不好,还很乱。没有摄像头,各种情况层出不穷,也就是家里人多的时候,这才戴一下。
江明月去工作的时候,她都不戴的,甚至都不化妆,都是素颜。江明月长得好看,就算是素颜,也是十分貌美。
满月酒结束,石三舅母回到家里,她关上门才跟丈夫说江母送一只银镯子的事情。
“桂兰是在干嘛呢?”石三舅母道,“她不想送,就别送。手头紧,真想送,借点钱,也能买。她买一只银手镯,真不好看。”
石三舅母想想都觉得江母做的就不是人做的事情,“她在江家那边就有不少钱,就能买这买那的。到了明月这边就这样,明月跟她解除领养关系的时候,还给了好几百块。”
江母稍微拿出一点钱来给江明月的孩子买一对银手镯,这不就可以了吗?
“桂兰是不是把钱都花光了?”石三舅母越想越有可能,“去年,她不肯把房子过户给她婆家的侄子,为了讨好那些人,估计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那么多钱,不可能吧?”石三舅舅道,“桂兰还有工资的。”
“那也不一定。”石三舅母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妹妹把她婆家人看得多么重。去年,也就是明月一下子给她那么多钱,让她能在江家那边装阔气。”
“**......“
“桂兰就是这么一个人。”石三舅母道,“季家人他们在南城住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孩子满月的时候,长辈要送银镯子的话,就是得送一对的。不管是空心的银镯子,还是实心的,细一点的,还是粗一点的,都是得是一对,至少
面子上看得过去。别说桂兰不知道,桂兰以前给她婆家人送过,还让我帮着买的。”
当时,还没有到特殊的十年,有的人家还是有送那些东西的,只不过送的人少了很多。
“她当时还说是一对,说不能买一只。”石三舅母道,“总不可能她现在记忆力差了,忘了以前那些事情?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膈应明月。兴许是觉得明月跟她解除领养关系,她心底不舒服,这才这样的。”
“不会吧?”石三舅舅惊讶,石柱兰会那么做吗?
“怎么不会?”石三舅母道,“她心里就只有她那个死去的丈夫,就没有想着其他人。你们帮衬她那么多,她不还觉得你们做得不够好,是你们让她跟婆家人的关系那般不好吗?”
江母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石三舅母对江母有很大的意见。
“你去江家,不是也让你大哥二哥冲在前面吗?”石三舅母道。
“真要是这样的话,明月一看,不就明白了吗?”石三舅舅道。
“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石三舅母道,“明月还说以后会给她养老,桂兰都不肯把面子功夫做得好看一点,也难怪明月要跟她解除领养关系。”
满月宴结束,江明月夫妻抱着孩子回到家里,她没有让孩子戴着江母送的银镯子,孩子戴的是石大舅母送的那一对银镯子。戴了一下,回到家里,又解下来。
孩子还小,这些东西都是满月宴上戴一下,有仪式感。
“怎么了?”江明月见季泽成的脸色不大对劲。
“他尿了。”季泽成道,“我给他换尿布。”
除了赵红照顾孩子,江明月夫妻也有照顾孩子,季泽成给孩子换尿布已经换得比较熟练。
“天天喝奶,就是比较容易尿。”江明月道,“现在天气稍微暖和一点,没有穿那么多厚,是容易……………弄到身上。”
季泽成赶紧给孩子换尿布,又给孩子泡了奶粉,让孩子吃一点奶。等孩子睡着之后,季泽成才让赵红照顾孩子。
江明月在整理那些礼物,有的东西直接放在储物间里面,有的东西得另外放起来。江明月看到江母送的那一只银手镯,她想着还是把这个银手镯收起来。
“还在看这个银手镯?”季泽成见江明月盯着银手镯。
江明月坐在床铺上,她看着银手镯,心情不大舒服。她告诉自己不要不高兴,江母有送银手镯给孩子就不错了,自己还想要一对,那就得寸进尺了。
“姑姑送的。”江明月道,“放起来。”
“有送就不错。”季泽成劝慰。
季泽成知道南城这边的风俗,那就是孩子满月酒,送银镯子都是送一对的,成双成对,而不是送一只。季泽成没有多不高兴,他对江母没有抱有期待。
“是,是这样的。”江明月点头,“收起来。”
“要不要都看看是什么礼物?”季泽成问。
“有很多毛线。”江明月道,“满月,基本都是送那些东西的,还有一些衣服之类的。”
江明月没有打算织毛衣,也不可能让赵红去织毛衣,赵红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些毛线,多了,我们也没有用。”江明月道,“改天送给三位舅母,她们都会织毛衣,织得还不错。”
三个舅舅去季家的事情,江明月都已经知道了。三个舅舅后面没有特意来江明月面前说,也就是石大舅母的面前说了一句。
石腊梅夫妻过来参加满月酒,他们送的礼物都还可以,都是中规中矩的。
江明月没有在外面说江母送孩子一只银手镯,但满月酒上人多,又是在酒店,难免有其他人看去。大家基本都住在南城,总会说几句,等传到江母的耳朵里,都已经是大半月之后。
江母不高兴,她就去找石大舅母。
“我这不是手里头没钱,这才只送一只吗?”江母拿出了一只银手镯,“这一只银手镯跟那只一样,你拿去给明月。”
江母不想亲自去找江明月,她只觉得这一件事情传得那么开,跟江明月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用了。”石大舅母道,“这个时候,还给什么?”
“外头传得太难听了。”江母道,“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
“既然都传了,那就更不用拿过去。”石大舅母道,“你这个时候拿过去,别人还当是明月逼着你要买这一只银手镯的。
“买都买了......”
“这东西放着又不会坏。”石大舅母道,“你放着,兴许还能送给旁人。”
“......”江母看向石大舅母,略显慌张,是不是她大嫂知道她送给江二婶婶的孙子孙女都是一对手镯?“我跟春花他们住得近,要是我男人还活着,他是当伯爷爷的,也会买一对手镯的。”
石大舅母没有去说江家的事情,江母自己心虚,自己就说了。
“没事,你跟他们住得近,是该买的,是该买的。”这让石大舅母怎么说,石大舅母总不能说江母不能买,江母就应该给明月的孩子买,那不成。
“你还是帮着我把这一只镯子送给明月的孩子。”江母道,“我就不过去了,明月现在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我过去,只怕让她不高兴。”
石大舅母心想江母是心虚了,这才不敢过去,而是要自己过去。
“不用送了,真不用送。”石大舅母推拒。
“不是送给你的,是送明月的孩子的。”江母道。
“你都不过去,我就更不拿着这个手镯过去。”石大舅母直言,她要是那么做,必定让江明月不高兴,自己何必去触这个眉头。
实际上,江明月压根就没有去管江母是几只镯子的事情,她把镯子放好,第二天就去上班。上班半个月,江明月就觉得事情真的很多,有很多事情积压着。
这也不能怪那些人,那些人到底不像是江明月这样是穿越的,他们没有学习到那些先进的知识。就算他们之前看江明月的图纸学习了不少,但是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到。
大航母,各种舰,有很多东西需要他们去制造的。
从无到有,他们不断学习,还是存在很多问题。
江明月重新上班后,还得给那些人解答问题。有时候,下班时间到了,那些人还在问。
郭教授还看时钟,说江明月应该上班了。郭教授心疼江明月,江明月刚刚生完孩子,自然得多休养休养。
今年,江明月就要本科毕业,后面读研读博。江明月还是跟之前那样,继续在研究所工作。
南城号正式服役之后,一切状况都很好。由于只有一艘航母,这一艘航母基本都是在沿海地区来回转,再去附近的公海,比较少去更远的地方。
航母要是去远一些的地方,等它回来还要时间,真要是有事情的话,不能及时回来,那就是一件大事情。
“这一次能快一些。”郭教授道,“有上一次的经验,大家稍微熟练一点,这一艘航母年底就能制作好。”
“年底?”江明月惊讶,“不是说要明年吗?”
江明月生产之前,听的是要两年制造好,现在又提前了。
“立了军令状。”郭教授道,“把控好材料,按照南城号复刻过来,都是熟悉的路,不用重新摸索。快一点,才好。”
南海那边周边的国家还想要占据礁石岛,还有大洋彼岸国家的特遣队在。只不过那个国家一直都不承认有特遣队在礁石岛附近,也就是南城号出来之后,那个国家才承认在那附近有特遣队。
要是没有南城号,那个国家还能继续不承认。那个国家太强大了,科技先进,核弹各种都非常厉害。
江明月所在的国家还比不过那个国家,比不过,那就得低调发展,猥琐发育,等真正成长起来后,还得留几手。
“争取三年内再造出两艘航母出来。”郭教授道,“南城号这样的就已经够用了。”
在江明月的眼里,南城号还是有阉割过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科技没有那么发达,南城号也就不能跟江明月前世看的那些航母那么另外。定位系统、网络科技等等方面,都还要差很多。
“两艘在家门口,一艘护卫商船往来。”郭教授道,“明月,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在国家大义的面前,他们都得努力。那些立军令状的,他们不是不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他们也担心时间太紧导致事情没有做好,但是外部情况紧张,他们必须这么做。
别被人欺负了,只能冲上去,设法跟对方同归于尽,那太残酷了。
甚至,还做不到同归于尽,我方人员战亡了,对方人员还好好的。
前两年,就在我们的家门口,一架战机撞毁了。”郭教授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的,他是英雄。但是我们不想要这样的英雄,我们要他们活着,我们要保护好他们。前一阵子,那些人又来挑衅,我们不能走上老路,不能总用鲜血铺就
“
一条路。就算这一条路上充满荆棘,我们都要去掉荆棘,不让荆棘伤害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