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进了房间,钟主任和晓阳两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让我心里发了毛。心里暗道:晚上这可怎么睡? 钟主任看着晓阳道:妹妹,你的耳朵就比我的大,耳朵大有福,你看我的耳朵,就比你小了好多。 我看着俩人笑了笑,心里暗道:都这个点了俩人没事竟然在这里比耳朵。 我将皮包和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揉了揉鼻子道:这个,晓阳啊,都已经十点了,钟主任还要去招待所,你看要不你去送一趟? 晓阳十分大气地道:去什么招待所?没必要浪费那个钱,咱们家不是还有一间卧室,被褥都是新换的。 我心里暗道,真的不让钟主任走?晓阳这是唱的那处啊?晓阳看着我又道:今天我陪潇虹睡,你自己一个屋睡。 钟潇虹忙道:不用不用,这样不太好,妹妹,今天还是你陪李局长睡。 晓阳听完之后,笑了下道:好了,客随主便,咱俩的话还没说完那,说罢又道“你看我这个耳洞,上中专时候打的……” 我默默地走进了卧室,心里反复琢磨着俩人说的话,今天还是你陪李局长睡,难道明天要换人陪我睡? 既然晓阳已经做了安排,我一个男同志也不好再参与什么,洗漱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摸了一本小说,听着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得家长里短,从客厅聊到了卧室,听得是真真切切,看来房子确实不隔音。 看着小说,就想到今天晚饭的时候,几位领导所说,地区已经成立了“撤地设市”领导小组,年底前极有可能获得批复,除此之外,几人隐晦地谈及了周海英的事让钟书记十分的头疼。 厚厚的一本小说,已经看了三分之一,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晓阳穿着睡衣也就走了进来,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腰间系着一条宽松的丝带,轻轻一束,纤细的腰身更凸显出晓阳的曼妙身姿。 晓阳蹑手蹑脚地爬上道:你们钟主任是真能聊,不过还是被我聊趴下了。 晓阳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我的脸颊两侧,淡淡地道:三傻子,姐问问你,你去临平干啥去了? 我喘息了两声道:当,当公安局局长。 晓阳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我脸上拨弄了几下道公安局局长长?特务头子是吧,这个钟主任,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尴地的笑了笑,悄地的道:晓阳,可不敢乱说?人家是有家庭的,是正儿八经的县政府党组成员,政府办公室的主任。 晓阳挑了下眼眉道:她还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我懂男人,更懂女人,三傻子啊,你是不懂女人的,女人一旦动了心,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信仰。就比如我当时就是想着去上海捡破烂都愿意。针线闲拈伴伊坐,男儿何明佳人心啊,三傻子,我和她聊了一天,她的家庭应该十分不幸,我无意间瞥见,她身上伤痕累累的,她男人应该经常打她。哎,三傻子,要不要你过去安慰一下她? 啊、啊,晓阳,你在说啥那?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再说他爱人是煤炭公司经警大队的大队长,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我可不干。 晓阳抚摸着我的脸,十分温地的道: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三傻子,我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你?正人君子得先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的男人坐怀他就得乱,这是人性。姐今天可要检查检查你,说着就一脸坏笑起身拉了灯。 哎哎哎,不好吧,这房子不隔音! 嗯,我知道,咱们盖上被子。 哎哎哎,小点声小点声。 五分钟,晓阳拉开了灯,非常利地的就穿上了睡衣,我忙探出头道:哎哎哎,这是干啥! 晓阳打了一个哈欠道:没用,我去陪我妹妹睡觉去了,明天晚上我去临平去给你送温暖。 我愣了半分钟才暗道:是没用啊。 第二天一早,晓阳老早就让我起了床买了早饭。早饭简单,油条胡辣汤和几个包子,三个人也就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饭。 晓阳拿着油条道:这胡辣汤,还是要放醋和香油,不然味道不对。 晓阳一说我也就懂了,忙起了身,去厨房拿陈醋和香油。钟潇虹十分平地的看着我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晓阳,其实现在看来我挺同情你的。 晓阳尴地的笑了笑道:吃包子吃包子,这个包子我挺喜欢的。 钟潇虹拿起一根油条道:晓阳,我还是喜欢油条多一点。说完之后,略带同地的看了我和晓阳一眼。 我喝了一口胡辣汤,哎呀,这醋感觉味道不小。 晓阳道:朝阳,你来来回回的不方便,谢白山在我们联营公司开大车,技术一般,今天他送你们,你和他商量一下,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去临平。 我吃了最后一口包子道:没问题,我和他商量。 吃了饭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晓阳挽着钟主任的胳膊,将我们送到了楼下。谢白山已经在等待我们,接过车钥匙之后,拍了拍道:一个东欧小国,都可以生产出来这样的车,咱们这么大个国家,看起来和这个罗马尼亚都还有不小的差距啊。随后也把一兜子黄金草茶丢在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