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县委书记一起散步,换作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而如今一顿饭竟然服务了两个县委书记,吃了饭过后,又陪着县委书记从县委招待所走回了县委大院,以前刚到乡政府大院的时候,和乡书记马叔、乡长张叔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话,打个招呼都会觉得局促不安,而如今陪同县委书记散步,已经波澜不惊了。 晓阳总说,人这一辈子,喜怒哀乐皆源于自己的“心态”二字,读万卷书、走万里路,无非就是抚平自己的“心路”,心小了、事就大了,心大了,事就小了。听红旗书记说要给我换个位置,心里还是激动了。 书记,我这、我这在安平,挺好的呀! 好、哪里好了呀?地区高度现在大办白酒,但是你只讲困难,没有认识到曹河酒厂和高粱红酒厂合作之后的好处,这就是认识上不到位嘛。 这样吧,你到委办来,委办如今没有负责人,你先来把委办的工作抓起来。 这个,这个,我还没有思想准备。 郑红旗揉了揉腰,双臂很是随意地活动着,就道:个人意愿还是要服从组织安排嘛,至于思想上可以慢慢准备嘛,重要的是你要和晓阳同志达成一致。 请红旗书记放心,在我们家,我说了算。 郑红旗笑了笑,就道: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啊,现在的领导虽然在办公室里时间多,但每天那么多的同志到办公室里汇报工作,汇报的人多了,基层的事和人就立体形象了嘛,就你请我和满江吃饭的钱,都是找香梅同志借的,就你这二十块钱都要借,和你说的不大相符啊。 说笑了几句,就已经到了家属院。 回到家里,钥匙一开门就看到了文静。看我进来,文静忙起了身,很是亲切地喊了一声姐夫。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亲切而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文静,虽然身材恢复了不少,但还是略显丰满,面庞圆润而富有光泽,白皙的肌肤透出些许的红晕,上衣的圆领碎花短衫,巧妙地修饰了丰满的身材。那挺括的衣领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而合身的裙摆则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尽显优雅大方。 打了几声招呼,我也就回了卧室,没待多久,晓阳就道:文静要走了,出来送送。 说罢,我就和晓阳一起,把文静送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小巧的红色的轿车,这是李老革命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专门给文静买的,算是奖励给文静为李家添了儿子。 送走了文静,晓阳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淡了下来,跟我上来。 我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事能惹晓阳生气,就挺起了胸膛,跟着晓阳上了楼。 关上了房门,晓阳就酸溜溜地道:怎么,才十点多就回来了,没去你那同学家里再去关心关心? 晓阳,你说的啥,我咋有些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那个什么香秀不是在你办公室里哭了几嗓子,你就帮人把编制调到了城关镇的小学? 我心头一紧,心里想着,芳芳也真是的,这样的事咋好给晓阳说,难道不知道,晓阳在这个方面,心眼小得很啊。 这个,这个是这样,他对象考到了县…… 晓阳慢慢地摸着我的耳朵,就道:呦,心疼了,他对象和她离了婚就把你心疼成这样,我倒是问问你,这么多离婚的,都要来找你啊,你是妇联主席还是妇女之友啊,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都还没整明白,还想着帮老乡…… 晓阳还没说完,我就堵住了晓阳的嘴,这个时候,留给我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两三分钟,晓阳才娇羞地道:讨厌死了,喝了多少酒,去,洗一洗。说着,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哼唱着小曲去卧室收拾床去了。 我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把枸杞,用水冲了冲,也不讲究,毕竟身体要紧。 研究了基本国策,晓阳很是惬意地躺在我的怀里,随手又拿过了一本小说。这个时候看小说是晓阳最为惬意的时刻,倒不是为了看书,而是这个时候的小说就有了助眠的效果。晓阳打着哈欠道:今天白鸽常委来城关镇调研,专门说了这个事,说这事香梅县长也很重视,已经找乡镇企业局的局长王德贵谈话了,我告诉你,女领导最为看不惯的就是陈世美,现在你同学的前夫,现在还在试用期,很有可能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这个不好吧,毕竟没有一条规定领导干部不能离婚吧。 晓阳随手就放下书,伸出胳膊就勒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道:三傻子,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哪边的,还想着为陈世美站台不是。这样的话,历史就要改写。 开什么玩笑,还改写历史?改写什么历史。 晓阳奶凶奶凶地看了看我,比画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恶狠狠地道:大清最后一个太监。我可告诉你三傻子,像这样的干部,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要的人,你还想着他能为群众干事。 我只是觉得直接让人走是不是不符合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