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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用金赫奎喊,任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知道这是陷阱。
李相虎更是一马当先出了卧室门,就要冲出去。
只是突然间,整个套房客厅,连同卧室内的灯光齐刷刷地熄灭。
转身欲逃的他们,被黑暗迎接了。
骤然熄灭的灯光,再加上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所以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西八.”李相虎扛着心理压力,“谁?”
金赫奎的脸在黑暗中面如死灰,现在想想,那客厅里什么都没动,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怎么想都应该有问题才对。
隔壁的一二二套房,李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会长,”全在俊不屑的摇摇头,“是群毛贼,我们检查了酒店,他们没有任何后手在。”
“毛贼.”李佑反而嗤笑了一声,“这不可能是大营派来的。”
他感到无趣的摆摆手,“看起来倒像是拿钱办事的杀手,你拿下他们,该怎么做你知道。”
“明白,”全在俊低头称是。
他按动对讲机,“可以开始了。”
一二一套房内,李相虎等人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大。
其中金赫奎尤为突出,他是个聪明多疑的人,但这样的人也向来胆子小一些。
他颤抖着伸手,想要去拉动窗帘,让外面其他建筑的霓虹灯和月光,能够透过落地窗,让房间内多一些亮度。
但黑暗中闪过的一道道红光,让金赫奎心头一紧,甚至本能地拔枪。
“你们最好别动,”全在俊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这样说不定我们还能留伱们一命。”
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的时候,金赫奎早就意识到他们已落入罗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李相虎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看向自己的智囊金赫奎,却根本看不清金赫奎的脸。
“可以开始了。”
全在俊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金门安保的人迅速分散,四面八方涌来的影子包围了李相虎等人,冷光闪闪的枪口无情地指向他们。
“放下枪,”金赫奎干涩的喊着,“我们投降,请不要开枪。”
“不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还是挺识时务的,”全在俊挑挑眉毛,“缴了他们的枪。”
李相虎的脸上满是后悔和害怕,手中紧握的手枪已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他连忙将枪丢到地上,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他们也算是如梦初醒,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等他们缓缓举起双手,放弃了抵抗之后。
房间里,灯光再次亮起,只是不同于他们进来时脸上的贪婪和喜意,现在他们只剩下无奈与绝望。
谁知道被擒住之后,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金赫奎看着和特种部队一样装束的金门安保,眼中满是呆滞。
房间内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外一片静默,金门安保的成员先收敛了地上的五把手枪,接着将五个杀手的身体紧紧按在地上。
经过搜身后,手铐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领队的全在俊冷冷地看着被抓的五人,坐到沙发上拉下面罩。
眼看着面前坐下的男人一句话不说,就招手让人过来,这几人一下子就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我说!”李相虎作为他们小团体的老大,瞪大了眼睛,“我什么都说!”
全在俊脸上浮现出笑意,“我还什么都没干,你们就说.那不是很不给我面子?”
“.”
全在俊收回笑容,冷冷道,“敢来刺杀会长,你们还想舒舒服服的?”
他一摆手,让金门安保的人上前,“实验实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酒店套房内不再漆黑一片,反而灯光刺眼,没了什么阴影。
但金赫奎等人宁愿回到刚才的漆黑一片。
金门安保的人围成一圈,他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跪在中央的杀手们。
茶几前,一名金门安保人员手拿铁棍,神情冷漠。
他手中的铁棍不时挥动,每一次接触肌肤,都给被打的人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厚重的地毯吞掉了血迹,最先挨打的是小团体中最显眼的李相虎,他现在身体扭曲被捆绑在茶几上,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惨叫。
几棍就敲碎了李相虎的富豪梦。
“你们别闲着,也别让他们闲着,”全在俊不在乎面前的惨状,他摆摆手,让其他金门安保的成员把另外四人拉走。
金门安保的人面无表情,动作干脆利落。
很快套房的客厅里,就开始遍布审讯的惨叫声,除了这些审问的声响,剩下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这种沉重的呼吸声大多是.挥舞铁棒的安保成员累了。
餐桌的桌面上散落着凌乱的手铐和血痕,杀手们的哀嚎在房间内回荡,但金门安保的人就跟听不见一样,目光中更没有一丝动摇,手中的动作更是继续着无情的节奏。
房间里墙壁上的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倒数着最后的时刻。
五个可怜兮兮的杀手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每一次殴打都是对他们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既然在审问,为什么不问.只审不问算什么审问。
地毯上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的,茶几上最先被殴打和折磨的李相虎,身体几乎不再挣扎,两眼紧闭,只有胸腹还在动,证明了他还没死。
全在俊丝毫不在乎面前茶几上的味道,甚至点了根烟,让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血腥的味道,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其他杀手.包括金赫奎在内,虽然没有和李相虎一样陷入昏迷,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绝望,他们的身体在绳索和手铐的束缚下无力地颤抖。
那些负责审问或者说负责殴打的安保人员,跟石像一样不动声色,只要命令下达时,全在俊也没喊停,他们就一直行动一直打。
杀手们的惨叫逐渐变得微弱,而安保人员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
“西八!”其中一个实在受不了折磨了,他撞开旁边的金门安保,一头朝着门口就冲了过去。
可到了门口,他怎么也没能拧开那扇门。
嚎叫声中充斥着绝望,他双手拍着门,有些绝望的滑到地上。
后面慢悠悠赶上来的金门安保,扭头看了一眼全在俊,发觉他没有反应之后,心下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名安保人员将想逃跑的杀手拉到厕所,死死的将头压到马桶,摸出腰间的手枪,冷漠的扣动扳机。
全在俊抽完了烟,随手将烟头丢到昏迷的李相虎身上,漠然道,“收拾收拾这里,想跑的就弄死,沉到海里。”
“至于老老实实不跑的,”全在俊走到门口,不在乎门把手上的血迹,随手拧开门,“先送到张道植那里关着。”
第二天上午,李佑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釜山的上层。
金门集团会长在釜山遇刺,是个人也知道釜山会迎来什么。
“谁疯了?”市长张文宇摔了手里的杯子,怕影响到金门集团和釜山市的合作,“老子辛辛苦苦拉了这么多企业来,眼看又要多一家大集团了,这是什么西八疯子干的?”
“雇凶杀人?”张文宇咬着牙,看向自己的秘书,“杀手抓到了没?”
“应该.没有,”市长秘书叹着气,他也知道张文宇有多生气,“警察和检察官那边已经上门,去找李会长致歉了。”
张文宇转来转去,有些烦躁的拽过来西装外套,“我也去一趟,你替我向李会长的秘书预约”
他皱着眉,“再去买些礼物,一定要表明心意的那些。”
直到坐在前往酒店的车上,张文宇才担忧起来,“这杀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刺杀这是给了李会长一个对釜山地下大清洗的理由。”
“市长,”秘书迟疑道,“会不会是李会长自己找的?”
“不该说的别说,”张文宇冷冷的警告道,“就算是真的也装不知道,更别说现在还真假难辨。”
“区区釜山地下而已,”张文宇咳了咳,“跟金门集团入驻带来的税收和利润相比,那算个屁。”
酒店中,张文宇见到李佑的时候,李佑正慢条斯理的交代着宋瑞娜和张道植一些事情。
看到市长来了,李佑风轻云淡的说完最后几句,让两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张文宇很热情地走上前,面上带着些许担忧,“看到李会长没事,我就放心了。”
“承蒙张市长挂念,”李佑微微点头,“这件事与釜山市政厅无关,纯属私人恩怨,张市长尽管放心。”
有了李佑这句话,张文宇就放松许多了,他这个年纪,儿子又不争气,正是打拼财途的好时候,能不耽误就不耽误。
张文宇悄悄松了口气,脸上郑重起来,“李会长,我保证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没有出乎张文宇的意料,李佑果然拒绝了,“这件事不是明面上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
张文宇又像模像样的劝了几句,见李佑确实没有放弃在釜山入驻的计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李会长”他本来想打听打听,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对李佑动手,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终张文宇憋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放下礼物,带着秘书很快离开了酒店。
这边的事情,很快也就传到了首尔,最担心李佑的无疑还是牟贤敏和李诱墨两个女人。
电话来的也很快。
“你没受伤吧?”牟贤敏话中倒是镇定,“实在不行.釜山那边就别要了,我们一点一点走。”
“以你的能力,韩半岛的地下总是你的。”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害怕李佑出事。
“没问题的,”李佑笑着安慰她,“这几个小毛贼,一进酒店就已经在手下人的监视中了,完全是走到了我们陷阱里。”
“你这一次能躲,下一次能躲,总会有躲不开的一天,”牟贤敏咬着嘴唇,“能避开还是避开一些。”
其实就算有潜入能力出众的杀手摸近了李佑身边,以李佑的能力,也是杀手死掉。
李佑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尽力让她安心,“我明白,有问题我不会以身犯险。”
“.”牟贤敏幽幽道,“你有数就好。”
李诱墨的电话跟牟贤敏几乎是前后脚打过来,而且态度更为强烈。
“下次带着我。”
“带着你?”李佑打趣道,“带着你能怎么样?你能保护我?我总不能拉你垫背。”
“我知道,”李诱墨抿了抿嘴,“但总归陪着你。”
李佑沉默了几秒,慢慢笑起来,“你现在也毕业了,也该过来工作了,下次带着你好了。”
“好,”李诱墨声音轻柔,但语气很坚定,“我不比别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