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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晤有些看不上这些货,只是现在也只有这种了。
他勉为其难的尝了一下,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认识什么杀人的家伙吗?泰顺哥?”
纨绔叫刘泰顺,是釜山一家中型企业社长的儿子。
“什么?”刘泰顺抓了抓头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杀人这种事,赵泰晤又不是没干过,何必找他来,赵氏集团一找一大把。
“我说,你认不认识什么会杀人的家伙?”赵泰晤提高音量,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刘泰顺。
“.”
刘泰顺沉默半响,松开了怀中女伴的腰,女人和赵泰晤身旁的模特一起离开这边,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泰晤,”刘泰顺年长一些,和赵泰晤又十分熟,才直接喊他的名字,“谁得罪了你?需要我帮你找人?”
刘泰顺虽然是刘泰顺,但也有几分理智,他想到最近沸沸扬扬的事情了。
报纸上,现在赵荣炳和李佑的合照还是头条。
“是李会长?”
赵泰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害怕?”
“.”
刘泰顺咂巴咂巴嘴,“当然害怕,泰晤伱是财阀三代,我可不是。”
“那你不怕我?”赵泰晤低头喝着酒。
“什么?”刘泰顺感觉有些不妙,“我们又不是”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但还没有完全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感觉赵泰晤的话不太对劲。
正想着,就看到赵泰晤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在昏暗的霓虹光影下,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屑与轻蔑。
“我不是那个意思,泰晤”
赵泰晤猛地一拍桌子,手手中的酒杯猛地摔向地面,酒杯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琥珀色的酒液四溅。
他双手一扫面前的矮桌,大量的酒瓶和酒杯被推到地上,摔碎的酒瓶酒杯,玻璃碎片与溢出的酒液在卡座周围迸溅。
赵泰晤酒意上头,双颊泛红,嘴角扯起一抹疯狂的笑意,刘泰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抓住头部,用力按压在桌面上。
刘泰顺眼眸中闪烁着惊恐与不甘,却没有使劲抵抗,只是任由赵泰晤施为。
赵泰晤阴冷的笑容转为狰狞,一手紧紧抓住刘泰顺的头发,将他的头部强制压低。
他顺手从从桌上抄起一瓶未摔下桌子的酒,将瓶颈随手一摔。
随即将里面发红的酒液倾倒,冰凉的液体顺着刘泰顺的发丝淋漓而下,浇得他满脸狼狈,头上的发胶和脸上抹的东西,都与酒液混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刘泰顺面色涨红,眼中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却始终压抑着火气,任由酒液如瀑布般浇灌而下,沁湿发梢,滑过额头,模糊视线。
面对赵泰晤突如其来的疯癫,他的唇边勉强挂着的笑,“泰晤.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但是”
“西八.我让你说话了?”
赵泰晤倒完了这瓶酒,用瓶颈处锋利的豁口对准刘泰顺。
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但无人敢出声打断,周围的旁观者将目光移向别处,避免与抬头观望的赵泰晤对视,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窥探这一骇人的动作。
被制住的刘泰顺眉毛紧锁,嘴角抽搐,内心有些慌乱和不安了,以往在赵泰晤面前说错话的那些人,最多羞辱一番就算了,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样了。
他是真怕赵泰晤这疯子捅自己。
不远处的模特和刘泰顺的女伴,此刻眼神里满是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滴落。
赵泰晤突然发出一串笑声,音量巨大且肆无忌惮,笑声中带着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狂潮,充满了疯狂。
他俯视着被压制的刘泰顺,眼中闪烁着轻蔑。
周围的人群感到一股寒意,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每个人都在默默祈祷,希望突如其来的闹剧能够尽快平息,不要波及自己。
赵泰晤眼中的笑意越发狂妄,享受着这种扭曲的快感,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笑完了,随手将酒瓶扔在地上,摔的破碎。
被松开的刘泰顺大喘了几口气,脸上还得露出勉强的笑容,“泰晤你想要联系方式,我给你就好”
“你不会去偷偷告诉他吧?”赵泰晤眼中光芒让刘泰顺心中哆嗦了下,他连连摇头,“那怎么会,我们才是朋友”
“说的对,”赵泰晤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们才是朋友!”
“别看了,”刘泰顺也不顾自己上半身黏黏糊糊的酒水,朝着围观的人群挥手,“玩你们的。”
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告诉了赵泰晤一串号码。
“这样才对,”赵泰晤拍着他的肩膀,“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做朋友。”
赵泰晤笑眯眯的,看不出刚才的疯狂,“你们家生意这些年不也是越做越好?”
刘泰顺卑微的点着头,陪着笑脸。
“行了,”赵泰晤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扯到后背上的伤口了,他皱了皱眉,“你们玩,我也该回去了,要不某些人要着急了。”
赵泰晤拽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肩膀上,临走前还不忘拍拍刘泰顺的脑袋,抹了一手酒水后,他从路过的模特身上抹了抹,“玩的开心。”
他踏出酒吧的门槛,随手点燃一支烟,站在街边抽起来,烟头在夜色中一明一灭。
没有一分钟,一声沉闷的车鸣响起,赵氏集团的豪车就停在了赵泰晤的面前。
崔常务从副驾驶上下来,看着赵泰晤,眉头紧锁一脸的无奈,“代表.还是赶紧回医院修养。”
“您身上的伤抽烟喝酒都会影响到。”
赵泰晤的目光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迷离,他轻嗤一声,“老头子让你们来的?”
赵泰晤的话语像是在询问,又似在讽刺,“他肯定不是担心我身体,是又怕我惹事?”
见崔常务默不作声,赵泰晤感到无趣,他自己扯开车门,小心的坐了进去后关上车门。
崔常务瞥了一眼跟上来的黑西装,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去查查里面发生什么了。”
叮嘱完后,崔常务坐上副驾驶,豪车这才朝着医院驶去。
黑西装目送车子远去,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衬衫扯松,轻车熟路的来到酒吧地下。
刚才发生在这里的闹剧,已经没有了痕迹,卡座上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玻璃渣子都找不到了。
“林部长,”刘泰顺面色阴沉的坐在桌子上,朝着进来的黑西装打着招呼,“又来替赵代表打扫烂摊子?”
“刘代表说笑了,”林部长自顾自点了根烟,舒服的坐在座位上,却感觉上面有些湿润。
他摸了摸沙发,上面还有黏糊糊的酒水味,“阿西.你们玩的真过火。”
见林部长误会,刘泰顺也没有解释,而是和他一样默默点了根烟抽。
“刚才赵代表又打人了?”林部长挪了个干净的位置,“需不需要医药费和赔偿?”
每次赵泰晤打了人,或是做了些事,都是崔常务叮嘱林部长来处理。
医药费和赔偿都是崔常务从赵氏集团中出,林部长代为支付的时候,没少从里面捞油水。
“没有,”刘泰顺沉声道,“玩的挺好。”
“玩的挺好?”林部长挑起眉毛,看了刘泰顺一眼,等烟抽完后也没等来解释。
他点了点头,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看着林部长起身离开,刘泰顺心中冷哼,本来准备提醒一声赵泰晤,金门集团可不是明面上那种乖乖公司。
只是赵泰晤的行为刘泰顺冷笑着,倒不如让金门集团给他宰了算了。
将赵泰晤送进病房,崔常务和旁边的集团员工都松了口气。
崔常务匆匆摸出手机,将电话给赵荣炳打了过去。
赵荣炳此时还在看着桌上的文件,眼球上满是血丝,他接起座机电话,“喂。”
“会长nim,”崔常务如释重负的说道,“代表nim已经回来了,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哼”赵荣炳嗤之以鼻,他冷漠的说起赵泰晤,“他又惹什么事了?”
“这”崔常务摇了摇头,“林部长那边调查了一下,代表nim应该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去喝了喝酒。”
“喝了喝酒?”赵荣炳才不信,“你告诉他,要是让我看到他碰那种东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崔常务心中叹气,“我会将您的指示转达给代表nim。”
远在办公室的赵荣炳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扫了一眼桌上对未来房价走势的分析,还是有些头疼,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解决办法。
赵氏集团能够插手首尔的地产行业就好了,可首尔的地产行业早就被金门集团和其他大小势力吃的七七八八了,根本没有多出来的份额。
除非赵荣炳眯了眯眼睛,半响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起身准备离开,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赵氏集团汇报工作,一般都是打座机,很少有打他私人电话号码的。
赵荣炳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需要他恭敬对待的人。
“朱会长,您找我?”
电话那头是大营集团的朱荣逸会长,釜山作为韩半岛第一大港口,拥有韩半岛最发达的造船业的大营集团,在这里也有举足轻重的力量。
赵荣炳当然和朱荣逸打过不少交道,只是他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给他。
“赵会长,”朱荣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金门集团的李佑,现在正在釜山?”
赵荣炳心跳了跳,“是的.昨天我们还见过面。”
“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赵荣炳沉默了几秒钟,“很厉害,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个年轻人。”
“没感受到威胁?”朱荣逸的话带着些诱导性,“不怕他吞了你的釜山?”
房地产行业,多少都是沾点黑色,虽然赵氏集团的安保部门没有明着入驻釜山地下势力,但有需要的时候他们就是黑手,所以朱荣逸这话说的倒也没问题。
“我的釜山.”赵荣炳苦笑了一声,“怎么也称不上我的釜山。”
“那只是您和顺洋那边,将精力都放在了首尔那边。”
“别提顺洋,”朱荣逸话里有些许火气,“白眼狼的家伙,果然跟他那个爹一个样。”
赵荣炳睁大眼睛,心中想着是谁被朱荣逸骂成白眼狼,应该是顺洋中和朱荣逸合作的陈荣基。
“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目的,就一件事,”朱荣逸语气透着狠色,“好不容易李佑算是到了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他活着回去?”
他声音透着杀意,“韩半岛现在,不应该有这么年轻的青年才俊才对。”
赵荣炳舔了舔嘴唇,“所以您是.”
“你派些人手配合一下,”朱荣逸对着赵荣炳下命令,“釜山那边我有些人,他们会伪装一下动手,赵氏集团的人记得打打掩护。”
“金门集团所有的权利都在李佑手里,”朱荣逸给赵荣炳画着大饼,“事成之后,李佑一死金门集团一定会分崩离析,到时候我会支持你进军首尔地产行业。”
赵荣炳深吸了几口气,“我明白了,朱会长。”
“那具体时间?”
朱荣逸低声说了几句,将一些细节告诉了赵荣炳。
“好”赵荣炳眼神闪动,丝毫不拒绝,“我一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