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刀致命,现场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法医用镊子夹起地上被鲜血浸透的一张反动字条。 “看他这样子,被害的时候,是没有防备的,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 宗向方顿下去查看了一下死者是死相,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止,你们看脖子上的刀口,跟万林生和袁硕的一样,还有那个卫孝杰。” 郑朝阳则是盯着死者的脖子,眼珠一动不动。 “往里面看看吧,”林启明带着人朝里走去,“前天还在警察局看着他,大骂齐啦啦,今天就命丧黄泉。 再加上乔杉的逃跑,同志们,挑衅呐!不对,打脸啊!准备好和局长解释吧。” 屋内可谓一片狼藉,桌子打翻后,散落一地的食物残渣以及死不瞑目的马老五…… “先是脚踝一刀,然后脖子一刀,干净利落。” 宗向方继续他的个人Show,看着尸体上的伤痕,判断这伤口形成的先后顺序和死亡原因。 “那这么说的话,这张桌子不是他杂碎的!” 丢掉手里的桌腿,郑朝阳看着马老五的块头,这要是让他来一下,桌子碎的更彻底。 “马老五是摔跤高手,从他的位置到桌子的距离来看, 有一种可能啊,他把凶手摔过去,砸碎了桌子。” 郑朝阳蹲在宗向方旁边,按照他的比划在脑子里模拟他的说的画面。 马老五摔走凶手,然后扑向他,凶手一个滚地,躲开攻击,弯刀划破脚踝,马老五一个踉跄,凶手顺势在他脖子上补刀。 “老林,你有什么看法吗?”看着在空中比划两下的林启明,郑朝阳开口问道。 林启明摩挲了下下巴,又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情况,给出了推测。 “没什么,摔跤我也学过一点,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发力技巧。 腰,腿,肩膀,同时发力,找准角度,用爆发力。 这凶手个子不高,一米六五上下。” “哦,怎么看出来的?”郑朝阳脸上带着好奇。 “老郝,你说说看。”林启明没有公布答案,看着郝平川眼巴巴的表情,把这人前显圣的机会留给了他。 郝平川立马回了个你懂我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始上课。 “从距离上看,如果是高个子被摔出去,不会只砸坏桌子,吊灯上的灯泡会被踢碎。” 不过郝平川也不会让人失望,刚正经完,就开始了扯淡。 “马老五,四天前刚刚向外三分局自首,交出武器和炸药,这炸药是段飞鹏给他的,会不会是段飞鹏干的!” “不可能,段飞鹏接近一米八,身体强壮,而且以我们对他的了解啊, 他惯用的是一种比较大的短刀,不是这种小型的兵器。” 宗向方的话得到了郝平川的赞同。 “也是,抹脖子这家伙什,娘们兮兮的。” “行了,你不是要去慈恩医院看伤员吗?把尸体带上,去请郑大夫帮忙解剖,检验一下。” “好,抬走。” …… 解剖室外,齐啦啦撅着屁股通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去。 但是玻璃太厚,就像那天和小东西一起泡澡,水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往后瞥着,齐啦啦看着靠在墙上,仰头看天装忧郁的宗向方,忍不住低估,还姿势还挺帅,归我了。 “宗大哥,你怎么不进去?” 一直都是自己计划行事,没有上报郑朝山的宗向方哪敢进去,可以说马老五的事情完全是他搞出来的。 不然就算是段飞鹏的人拿不到炸药,也不至于被逮住。 心虚的他现在又恢复了当初的状态,连郑朝山的召唤集合会议,参加起来都心里发虚。 “你别跟他们说啊,”宗向方歪头小声嘱咐齐啦啦, “我见不得这种场面,肠子,肚子,心肝肺的了。” 看着宗向方脸上的纠结,齐啦啦呵呵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嗨,这人都有一怕,就拿我来说吧,我从小混迹江湖,坟地里我都住过。 但我怕啥呢?我怕别人算计我,到时候我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成了糊涂鬼,冤死鬼。” 齐啦啦抱臂看着宗向方,话里行间就差明说,你TM不是个东西,竟然算计我。 “你不能,小齐你这孩子吧,机灵,命大,运气还好。 踏踏实实你就站树底下,打雷都劈不到你。” 宗向方能怎么办呢,只能说好话呗。 吃一堑长一智的齐啦啦这回没有轻易被糊弄过去。 坚持敌退我进的四字方针,面对说着打着哈哈的宗向方,齐啦啦选择了继续进攻。 “唉,还真是,就拿这回我去找马五爷来说吧。 我就一直在想啊,马五爷收到的那个有一个保定在帮的人去找他的信,到底谁写的啊! 这不是往死里搞我吗?” 齐啦啦说着,站在台阶上的他,一只手支撑着墙,然后低头贴近宗向方,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这人打外边进来的林启明看的是捂住嘴跳了起来,壁咚,这是壁咚诶!太刺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