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还是到帐篷的角落,听到杰伦那深且沉的呼吸声,问青天笑了笑,这杰伦是个汉子,在东瀛和大明之间来回折腾,这床让给他是问青天特别愿意的事,英雄就该有英雄的对待,即使杰伦可能在武力上不敌问青天。 问青天躺在地上,睡的倒也快,沉沉的睡去,也忘了自己帐篷里有着自己曾怀疑是倭寇的杰伦,杰伦更是,也忘了帐篷里有那曾被当作敌人的问青天,俩人在帐篷里沉沉睡去,一觉直到天色大亮。 问青天醒得早,便起身来到床边,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杰伦呼呼大睡,也是苦了他了,估计这一番周折里,这是杰伦唯一一次睡的最好的吧。 叫不叫醒他?一会便要开始攻城了,若是不叫醒他,醒来之后这武林盟也没几个能信得过的人了,再把这杰伦当作倭寇处理就完了。 “醒醒,醒醒,我说,这都太阳晒屁股了,再睡,再睡武田信忠就来杀你了!”问青天嬉笑着说道,轻声叫着杰伦。 “什么武田信忠,哼,我还真不信那小子有什么厉害的,东京的武士我都打了个遍,能有多么了不起?”杰伦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心头一紧,快速睁开眼,见问青天一脸坏笑,杰伦也有些无奈。 “我说,你睡的这么沉,怎么回事?你若是在东瀛也是这般,怕早就半夜被武士砍了头了。”问青天笑着说道。 杰伦起身靠着帐篷,笑着说道:“不会的,至少那些以自己的贞操无比重视的武士是不会的,那些忍者倒是会。” 问青天笑着道:“昨日你说了那些,我还真没听你说说忍者,和我讲讲啊。” 杰伦看了问青天一眼,鄙夷的说道:“有什么好讲的,无非是一些没有感情的禽兽罢了。” “哦?怎么说?”问青天问道。 杰伦沉思半天,缓缓开口说道:“咱们大明人都是想着多用自己的武器,幻想着自己的武器有一天能通灵性,当然,这通灵一说自然是假的,无非是唯手熟尔,就是用的多了,才有了一些特别的感觉,使用武器的主人对武器也是更加的有感情。” 问青天想起那日擂台上被打碎双刀的沧胡,点了点头。 杰伦继续说道:“那些忍者,都是有爹生有妈养的,无非是家里穷了些,又被灌输了特别的思想,才会想着去做忍者,但其实在东瀛,没用人把忍者当作人,更多的,像是一种兵器,咱们都是把武器练的有‘灵性’,而倭寇却是想着把那些忍者练的没了人性,而且对于他们的训练也很特别,是用透支生命一般的行为来提升他们的能力,和咱们这里完全相反,咱们这师父对徒弟总是要循序渐进,而那些倭寇对忍者便是打罚,美名其曰什么给你更多的机会,嘿嘿,简直是禽兽培养禽兽。” 问青天听着杰伦所说,想着那天擂台的黑衣忍者,确实是这般,问青天轻叹一声,这些倭寇也是可怜,虽然是来大明骚扰侵占土地,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思想有问题,也是可怜可悲可叹之人。 杰伦说罢又笑着道:“忍者还分三六九等,不同的忍者还分派别,就说在那城里的,便是伊贺流忍者,其实他们的训练方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被不同人所掌权罢了,嘿嘿,也是可怜之人。” 问青天忽然问道:“你若是会音乐,你会怎么表达忍者?” 杰伦一愣,不解的看着问青天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不了解音乐,我倒是会些功夫和刀法。” 问青天说道:“你说便是,就按着你想的说。” 杰伦笑了笑说道:“我若是会弹乐器,那我就用一个调来写忍者,那些忍者的训练可怜单一,惩罚可怜单一,就连出招的方式也是那么的可怜单一,一个旋律写,再不能多了。”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起身吧,今日便和我一起去攻打泉州吧,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还自己在东瀛的京都宣战,还一力降十会,嘿嘿,我倒想看看你的手段。” “哦?今日便攻打吗?我没走还真是对的,嘿嘿,吹不吹牛的,一会你便知道了。”杰伦嘿嘿笑着起身。 问青天看着杰伦的横刀,笑着想用手去将刀抽去,却被杰伦一把打开,杰伦笑着说道:“就算是你昨天请我睡了你的床,我也不会让你摸我的刀的,这可是唐横刀,是真正的古董,也是最锋利最坚硬的刀,我用这把爱刀不知道砍了多少武士的武士刀,那些人都闹着要剖腹自尽了,嘿嘿嘿。” 问青天又想起那日自己砍碎武田信忠刀的时候,那武田信忠完全不反抗,只是跪地哭泣,还真是视刀如命啊。 问青天点了点头,既然不肯给我看,那就罢了,只要这刀杀的是倭寇,那就可以。 问青天带着杰伦离开帐篷,将自己的行囊也背着,如果今日攻进泉州城,今晚便离开这里,这个让他恶心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留了。 杰伦在武林盟里左顾右盼,问青天和一些江湖人时不时的打招呼问好,杰伦才发现问青天有些不一样,没想到问青天在这武林盟里混的可以啊,看来是他的智商优势,就算是功夫一般,有一个聪明的脑子,自然也是轻松在这武林盟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