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张家守护终极,维护世界的和平稳定。 张麒麟:原来我成为起灵之人,只是为了守护你。 进了青铜门之后天授好似失去了效果,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他和她的联系,不止于此。 青铜门里很黑,照明全靠江南念拿出来的夜明珠。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尽头在何处。 他们一行人走着走着,明明女子就在眼前,可她似笼着一层雾而看不清楚,唯有一头银发似流动的月光,美的不可思议。 只一根银白鲛绡覆住了女子的双眼,如美玉微瑕,让人不免遗憾。 他们抓不住咫尺又远似天涯女子的手,呼喊声好似被吞没了。 而被隔绝开的江南念似乎发现了天道的窥视,停在原地打着一把伞。 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如轻雾般飘渺的声音在耳边说道:“诛灭敌人,你就能见到终极,找到回家的路!” “好!” 漫天遍野,举目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女子不停歇诛杀的敌人。 她似一台麻木的机械不知疲倦,心神一转,反手一剑刺向偷袭而来的怪物。 “噗呲——” 剑尖上传来的并非刺中怪物的触感,反倒像是刺进了人体。 她觉出不对,长剑一转,剑尖一挑,她摘下了眼眸上的遮挡物,脚下全都是她熟悉的人。 他面目痛苦扭曲的张着嘴,似乎在说:小月亮,你为何要杀了我们? “为什么?” 他们明明愿意跟随她离开,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江南念却连呼声都未乱一分,像没听到底下的哀嚎似的,眼皮都未动一下。 在张海客痛苦受伤的目光中,她手腕一抖,剑气化实,毫不留情的刺出最後一击。 一剑割喉,一剑穿心而过,成了他们最後感知到的东西。 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明明说过,会带他们一起回家啊… 他们挣扎着看向她,却发现女子毫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好像自己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带着不甘与怨恨,他们彻底失去了意识。 可想而知被隔绝在外看到这一幕的人受到了多麽大的惊吓。 “张星月怎么知道就不是真实的我们呢?” “小月亮自然知道,以为似你这种凡夫俗子一样呗!” “……” 幻境中的女子依旧握着手中伞化为的利器前行,身上沾着血。 怨不得这幻境如此真实,竟是由真人的意念灌注而成。 她在诛杀之时,他们也感同身受,好似一直在反复在生和死之间横跳。 若她的能量耗尽,恐怕会身死道消,而他们的神魂也会永远困在这虚无的空间里。 从江南念的表现,仿佛对天道的窥视并无惊讶,而她也好似是早已预料。 那仿若月光织就的银发近看更觉美丽,此时她的面容并未被迷雾遮掩。 暗处的天道凉凉道:“你毫不留情就杀了他们?” 女子嗤笑一声:“有何不可!一叶障目!” 天道有些老羞成怒:“看来还是小瞧了你!” 她一把摘下手中鲛纱,勾起嘴角漫不经心一笑:“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家!” 他们也不能,你也不能! 天道言:“所以,你设局骗了我?” 江南念走至正中心的高台之上,仰望神秘不见顶的青铜树,道:“是又如何!只许你可以设计我?我可是极其讨厌有人觊觎吾的力量和窥视。” 所以,从一开始她的身体在溃败。 都是她提前为了今日做准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已。 天道布下的结界轰然倒塌,不甘心力量被击退。 溃逃之前怨恨的嘶叫:你回…不去的…” 江南念冷笑一声,吸收了青铜古树表面被黑暗腐蚀的力量。 她挑眉询问终极:“你召唤我来此,所欲为何?” 张家守护的终极露出真实的面目来,开了口,“你是想问,我如何知晓你会来此地?” “正是。” “很多年前,我便知你会于今日到来。” 终极对于她有问必答,江南念的表情却渐渐古怪。 这话就好像,“祂”是为了等她的出现一样。 像是知道江南念在什麽一样,“祂”的回答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所想不错,现在即是未来,未来又是现在。” 她沉默了良久。 穿着陨铁制锁子甲的兵士持戟上前,他们气势如岳。 “凡人速速离开!” “我会送他们离开!” 见她点头,阴兵向身後的同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离开了。 结束了青铜门中不知时间的杀戮,他们亲眼目睹她杀了无数个他们。 江南念收起了伞,闲闲道:“还不出来吗?” 张海楼有些幽怨的吐槽:“小月亮,你好狠的心…” 一遍又一遍的杀掉他们,毫不犹豫。 江南念捏了一把他凑过来的脸,戏谑道:“又不是真的,你们生什么气。” 有人冷笑一声:“你也没说,有这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