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之步子迈得大,唯恐被酒鬼殃及池鱼。 “真不用看着他们?”阮颜扭头往后看了一眼,那对夫妻一个进攻一个防守,已经扭作一团。 宋逸之语速不紧不慢,“你有空看他们,还不如多看看我!” “看你干嘛?”阮颜明知故问,收回视线看着他,满眼都是促狭的笑意。 宋逸之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要看帅哥吗?” 湖面波光粼粼,折射出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棱角更加分明。 高挺的鼻梁如同雕塑般完美,薄唇轻抿,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果帅哥有段位,眼前这个无疑是王者! 阮颜故意伸手去戳他脸颊处的淤青,略显嫌弃,“嗯,颜值只有平时的二分之一。” “够用了,昨晚某人好像挺满意,捧着我的脸硬要亲。”宋逸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在说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阮颜第一反应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第二反应是用手指去戳他的腰。 宋逸之反应快,一把揪住她的手指,“别闹!知道你急,但也要看地方。” “谁急了?”阮颜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谁急谁是小狗!” 爱美的她死活要拆掉纱布,说是和礼服不搭,影响美观,现在掌心就贴着一层胶布。 宋逸之怕弄到伤口,很快放了手,声音很轻,“是我急,一个晚上都急得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回房,你偏还摸我。” 话音一落,如愿地看到她的脸上染上红晕,眼里都是窘迫,“谁摸你了?!” 阮颜恼羞成怒,扭头就走。 湖中的连廊很长,风大。 宋逸之大步一迈,展开手臂,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她,像小鸡一样被他揽进怀里。 地上那两个长长的影子,终于合二为一,分不出彼此。 宋逸之心情更好了,“一般人我不让摸,但你,可以随意。” 前面就是宴客厅,音乐仍旧激昂,人声嘈杂,喧闹无比。 宾客们正一一告别,川流不息的往门外走去。 所有的佣人都在前厅忙活,这边无人注意,但阮颜还是生出了偷情的羞怯感,揪住他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 说不清是痒还是疼,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间四下扩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其实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做。 奈何宅子太大,光走这湖心连廊已经用掉了好几分钟。 步子越来越快,阮颜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没一会就开始喘气,“慢点!” “我急!”宋逸之声音低沉得很,要不是怕她生气,都想扛着她跑了。 阮颜听出来了,脸上发热,一言不发。 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人已经是正经夫妻了,她也没想过今晚两人会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也没必要赶成这样吧? 一进院子,宋逸之双手放在她的腋下,轻轻往上一举,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起。 怕被摔下,阮颜下意识地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平日里穿旗袍做不到的动作,穿着礼服,倒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裙摆宽大,大腿的肌肤贴着他的皮带,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颤了一下,“好冰……” 放在臀部的手掌往上托,海拔又升高了一点,炙热的呼吸对着她的锁骨,宋逸之薄唇微张,却没有出声,反而一口咬了下去。 “嗯~”锁骨处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阮颜忍不住叫了出来,“你干嘛?” 声音娇媚动人,流进宋逸之的耳蜗,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一只手从她的后背往上滑,按住她的脖颈,张口又是一咬。 力度不大,像是啃咬,又像是吮吸。 身体忍不住战栗,皮肤上寒毛竖起。 阮颜要疯了!连忙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 这还是在院子,随时可能有人出现,说不定丁雨,刘副官他们也正在某处待着。 宋逸之的脚步毫无章法,最后也不知道怎样进的房间,脚掌一勾一踢,门如愿被关上。 封闭的空间,却并不安静。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还有暧昧的喘息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阮颜身体往后倒,被压在软软的欧式沙发上面,他那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幽深的瞳孔是迷恋,是情欲,是焦灼。 和床就那么几米的距离,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滚烫的唇瓣堵了上去,随后是一丝满足的喟叹。 像是在沙漠中饥渴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源泉,用尽全全身力气去吮吸。 心中悸动不已,阮颜害羞地闭上眼睛,捧着他的指尖插进他的发丝,同样热烈地回应他。 礼服的长拉链被拉至腰部,带着薄茧的大掌摩挲过每一寸柔滑的皮肤,传达着主人的急不可耐。 宋逸之双腿屈膝,跪在她的膝盖之间,全身上下仅剩一件衬衫,领口被扯开两三个扣子,仅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气翻滚,不可控制地往上涌,阮颜用仅存的理智提醒他,“逸之,到床上去……” 闻言宋逸之再一次俯身,鼻尖碰碰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软软,我等不及了。” 强烈的触感传来,阮颜的惊呼被堵在口腔里,身体深深地陷入沙发柔软的海绵中,一次又一次…… 等洗漱好回到床上,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阮颜惦记着周佳佳,正想过去客房那边看看,却被宋逸之拦住了,“瞎操心!邓子宇还能还手不成?” 阮颜问道,“邓参谋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宋逸之随口把左崇明和邓子宇打赌的事说了出来。 阮颜听得眼珠子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幼不幼稚?两个人加起来都五十岁人,居然拿这事开玩笑?” “嗯,幼稚!”宋逸之随声附和。 阮颜:“刚刚还觉得周佳佳出手重了,现在我要收回我的同情心!邓子宇真该打!” 宋逸之不置可否。 挨顿打怎么了?邓子宇乐在其中,说不定现在已经如愿以偿,提前洞房花烛夜了呢!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好奇,明天是邓子宇叫“师父”,还是左崇明叫“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