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来的野菜清洗干净放在一边，野果也都被清洗干净，白凌捡了一颗最红的降火，两根手指捏着放到月嘴边。 月手上还在处理猎物，白凌的手伸到嘴边，月下意识就张开了，白凌把手上的果子塞到月嘴里：“月，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话我再去找一些。” 这种果子白凌也没吃过，他只见过部落里的兽人采摘过，这种果子的数量好像很少，族人们采回来，都是分给部落里孩子，幼崽和老人吃的。 月牙齿轻轻一咬，红色的浆果皮就破了，丰盈的汁水流淌出来，甜味立即就充盈了整个口腔。 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嗯，好吃。” “那你再吃一个，”白凌又把一颗浆果塞到月嘴巴里：“明天要是不下雨，我再去那附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 “部落附近也有这种果子，秋天的时候院子也就收拾好了，我去找几种果树栽上，浆果什么的也移栽一些到院子里，以后吃水果就方便。” 白凌越说兴致越高，他把一颗浆果送到月嘴边，不过这次月却侧过头去，避开了白凌的手指。 “凌，你也吃一个。”月看着白凌说道。 白凌知道自己要是不吃个果子，月肯定不会再吃的，他把手里的果子放下，转而找了个青红的果子。 这种浆果比较常见，它没什么味道，白凌一连往嘴巴里塞了两个，才又拿起一颗红色的果子递到月嘴边。 月又避开了，他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白凌，尽管他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可白凌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月的意思：月要他也吃一颗好吃的红果子。 白凌笑了笑，在陶碗里捡了一颗最小的红果子放在嘴里，可是月的眼神依然紧盯着他，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白凌只好又捡了一颗红果子放到嘴里，月这才轻轻点了下头，白凌被月给逗笑了，他又捏了一棵红果子递到月嘴边，这次月终于张嘴把红果子给吞了进去。 然后月的舌头不可避免碰到了白凌的手指。 软软的热热的，就跟风一样在他手指上碰了一下，随即立即就离开了。 可那种软热的感觉却留在了白凌的皮肤上，还透过了皮肤传到了血液里，接着顺着血液流遍白凌的全身。 白凌的整个身体都酥麻了，他的手指甚至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脑袋里也炸开了烟花，白凌下意识又捏了一颗果子，不过这次他没有递到月嘴边，而是把果子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白凌的舌头也轻轻碰了自己的手指一下。 想到刚才月碰到了这根手指，现在自己又碰到了这根手指，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想到这里，白凌的脑袋里不再炸开烟花了，而是变得一片空白。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月低着头在收拾猎物，他突然发现身旁的人没了动静，抬起头来却发现白凌愣在那里，连表情都定格了，就跟傻掉了一样。 月的手在白凌面前挥了挥：“凌，你这是怎么了？” 白凌回过神来，眼神躲闪根本就不敢去看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又捏起一棵果子递到月嘴边，这次却根本不敢再去看月的眼睛了。 * 白凌用匕首削了几根尖尖的树枝，又用比较粗的树枝做了个架子，他把小白兽整个摊开，先抹上了一层薄薄的兽油，然后把它放在架子上烤。 这次点燃的是木炭，烟比较少，火比较旺，白凌时不时就要把肉翻一下，还要顺手给兽肉刷上油。 小白兽的心肝肺被他洗干净了，串在一根树枝上，也放在了火上烤，两颗肾脏也被串了起来，暂时放在一边，等一会儿再烤。 月在一旁开始煮粥，他们带了一些绿豆来，吃烤肉比较腻，正好可以熬一个绿豆粥喝。洗干净的野菜被放在陶碗里，等会儿可以用野菜包着烤肉吃。 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天边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西边的天更是黑的跟墨汁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泼下墨水来。 月又给吭哧兽添了草，回来后没什么事干，他就坐在白凌身边看着白凌烤肉。 月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可是凌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烤肉的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这种香味和以往的那种烤肉完全不一样，特别香特别勾人。 月深深吸了一口香味，眉眼接着舒展开来：“好香啊。” 白凌在肉的表面用树叶刷了薄薄一层油，然后把肉翻了个面：“月你喜欢这种味道？” 月重重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眸子在火光的照射下都暖了几分：“这种味道这么香，我当然喜欢了。” 白凌撕了手指大小的一块肉给月：“那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月接过肉放到嘴里，肉是提前腌制过的，葱姜和香粉的味道已经完全浸入到肉里了，鲜肉在火焰的炙烤下变得焦香鲜嫩，用牙齿轻轻一咬，肉里的汁水就冒了出来。 香味在口腔里炸开，月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很好吃，”月看向白凌，漂亮的眼睛里全都是对白凌手艺的肯定，“凌，你好厉害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 月的赞美和肯定，让白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捕猎的本事不如月，那就只能在其他方面来弥补了。 他要做好后勤工作，等以后两人结成伴侣，除了捕猎外，剩下的事情他尽量全部都包揽了，这样月才会更依赖他的。 白凌顾不得烫，又私下一块小块肉递给月：“再给你一块。” 月接过了烤肉，却没有放入口中，而是递到白凌嘴巴前。 白凌双眼含笑看了月一眼，然后张开嘴，把这块肉给咬住了，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白凌的舌头碰到了月的指尖。 月眼睛蓦地睁大，身体一个瑟缩，他的手指都忘了收回去，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从耳朵，到脸庞，到露出来的胳膊，凡是月露出来的肌肤，都变得和三月桃花一样红了。 他结结巴巴道：“凌，你，你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