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桉稍抬眼皮,眼尾略了眼面前的女生,看向人群里的许知愿。 和盛珈禾手挽着手耳语,不知在聊什么,从侧脸的弧度都能看出她很开心。 下一秒,盛珈禾更是伸手挑起许知愿精致的下巴,一副硬控你的模样。 他微扬唇瓣,眼眸里都是那道倩影,“有心仪的姑娘了。” 随后礼貌性的补充一句,“麻烦让让。” 传媒系的系花有男朋友,是京圈里有名的纨绔富二代。 刚开始也是狂热追爱,只是,肾上多巴胺激荡起的爱意并没有很长的保质期。 她不好意思的起身让座。 没过多久。 许知愿和盛珈禾端来三份午餐,给盛庭桉的餐盒里多数是荤菜。 两人落座。 盛珈禾很识趣的坐在另一边。 为了缓解气氛,她先开了个话题,“二哥,刚刚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传媒系系花,你都没认识一下吗?” 许知愿有点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要认识她?” 盛珈禾一噎,话题已结束。 许知愿不说话,细嚼慢咽,斯文得和盛珈禾不在一个频道里。 南北方的姑娘还是有差异性的。 快吃完的时候,有名服务员端着三份打包好的糖粥走过来,“二爷,您的糖粥。” 许知愿饭还未咽下,欣喜的望着桌上的糖粥。 盛庭桉问,“现在吃会不会太撑了?” 一眼就识破她的想法。 “那等等带回宿舍吃,反正都打包好了。”许知愿笑着说道,扬起眉间的笑意。 盛珈禾坐在一旁吃饭,不时的啧啧啧了几声。 等以后,两人在一起,是不是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个“第三者”了?这样一想,有点伤感。 饭后。 盛庭桉把两人送到寝室楼下,将餐盒递给许知愿。 她垂眸着眼盯着这双大掌,指节分明,每一寸都是优雅与力量并行,那日早晨的十指相扣,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甚至在梦境中他的手指也是刚柔并济,掐着她的腰身不断收力,两人缠绵到天亮。 许知愿迅速的接过餐盒,“谢谢盛二爷,那,我们先去宿舍了?” 他轻启唇瓣,“好。三月份的中法交流会,加油。” 一双桃花眼的眼尾向上勾着,笑意直达眼底,“我一定会的。” “去宿舍吧,外面冷。” 盛庭桉看着两人进宿舍后,敛下眼眸,转身离开。 -- 京北的三月乍暖还寒。 许知愿是在一个月以前才知道,和她搭档的男主持人是沈卿之。 她出乎意料。 第一次彩排的时候,他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和上一次在非遗遇见时的态度一样。但是,两人不过就是校友关系,他确实热络了些。 许知愿每次的彩排,盛珈禾都会到现场,请所有人喝奶茶。 久而久之,大家都期待她的到来。 一方面是帮盛庭桉看着未来嫂子有没有人搭讪,另一方面,她喜欢沈卿之,很久了。 很多人搭讪她,用不着盛珈禾出马,许知愿开着玩笑就化解尴尬。她真的把拒绝拿捏得如火纯青。 这天,彩排结束后,沈卿之提议去京壹号吃晚饭。 许知愿婉拒,这个地方的餐食太贵,而且就算是AA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况且,和沈卿之的关系还没有到达这一个层面。 盛珈禾想去,便拉着许知愿陪同。 两人在车内。 她先提起,“愿愿,上次在电话里,我要跟你说我暗恋的对象,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许知愿埋头看着手里面中法主持稿,咬着唇瓣里的软肉,抬眸看着她紧张无措的样子,“放心,我不会跟盛二爷说的,替你保密。” 随后又补充一句,“上次你帮我保密,这次我帮你保密。” 到绿灯的时候,车子缓慢停下,盛珈禾深呼吸一口气,“沈卿之。” 她极度配合的点点头,“嗯。” “就嗯?” 许知愿合上材料,补充道,“每次排练你都来,总不可能就是为了给大家点奶茶咖啡吧?” 盛珈禾想解释,并不是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沈卿之。 盛庭桉每次给她转10万的跑腿费不是白给的,拿亲哥钱财,必须做漂亮的事儿! “哎,你就当我见色忘友吧。” 许知愿中肯建议,“不过,沈卿之,你还是多了解了解他。” “我知道的。” 很快就到了京壹号地面停车场。 盛珈禾倒车技术堪称一流,“所以这次来深入了解了解的。” 两人下车后,她勾着车钥匙,挽着许知愿的手肘走进京壹号,前往沈卿之定的包间里。 另一处的贵宾室里。 正在欢迎沈卉之的回国。 三年前,沈家有意把沈卉之嫁给盛庭桉,两人都在国外,听说偶尔还会一起聚餐。 理所当然的以为两人有接触。 但是,盛庭桉没有这个心思,一心只用在经营生意上。 沈卉之为了刺激盛庭桉,冲动之下,不顾父母的嘱咐,嫁给国外红酒集团的太子爷,结婚三年,被出/轨无数次,起诉离婚。 国外没人敢接她的离婚案,她只好请求国内的陆渊。 他享誉海外,这次沈卉之能够脱身回到祖国的怀抱,少不了他的帮助。 岑清听到她回国,组织一场欢迎宴。 邀请大家一起给沈卉之祝贺终于远离渣男。 盛庭桉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欢迎沈卉之回国的聚餐。 原本要走,但是,都在同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陆渊劝他留下。 包间里,盛庭桉坐在C位,沈卉之给每个人都分发礼物,轮到他的时候。 是一只手表,定制款,价值连城。 “庭桉,这是我根据你的星座生日,专门找意大利设计师设计的款式,希望你会喜欢。”沈卉之是大气的长相,五官凑在一起,浓妆让她很有攻击性。 他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身穿黑色西装,剪裁合体,线条流畅,优雅矜贵的气质由内而发,蓬勃的男性力量愈发迷人,对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 沈卉之在深夜常常想,若是没有那一次冲动,是不是现在也和盛庭桉是一对璧人?那就没有傅诗诗和那个清北学子什么事了。 他单手捏着红酒杯底,眼眸里毫无波澜,冷淡疏离,“谢谢,我不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