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后,明月不再苦恼。 把自己看的鬼故事说给了古云畔听,古云畔吓得啊啊啊直叫,明月在一旁哈哈大笑。 鬼故事听完,古云畔再不敢走夜路,陪着明月睡了下来。 明月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 “什么?她昨晚还有心思笑?”古溪棠怒。 “奴婢昨晚听得真切,笑得很大声。” “母亲,她该不会想当苏哥哥的妾吧?”古溪棠语气已经有点着急。 魏芸芸安慰住她,“慌什么,妾到后面还不是让你拿捏。” 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担心明月弄出什么名堂,只是不能表现出来,她现在必须稳住阵脚,否则这些年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石榴将补药端上来,黑黢黢的一大碗,魏芸芸接过来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喝完后,恶心地干呕了几下。 “母亲这药喝着怎么还不起效?”古溪棠给魏芸芸拍了拍背。 “二小姐,姨娘已经好很多了,这会喝了第三个疗程,恐怕很快就能怀上小公子。”石榴在一旁笑着说。 “我可盼着母亲给我生个弟弟。”古溪棠的眉目温和了很多,而后放低了声音:“到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叫你母亲了。” 魏姨娘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定给你生个可爱的弟弟。” “母亲都不知道,最近古璟已经没从前那般同我热络了,我只能去找他,结果每次他都在认真看书,好似心真的放回学习上了。”古溪棠很不开心,明明从前古璟巴不得每日都过来找她的。 魏姨娘面色凝重了很多,古璟要是纨绔点她倒不用愁,可他认真读书起来她就不得不想个法子毁掉他了。 毕竟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家业她才能放心。 冷了声:“他到底不是你亲弟弟,绝对不能让你父亲器重他,你过来,这样……” 古溪棠听完魏姨娘的计划,面露纠结:“母亲这样会不会太过了,我还是把他当弟弟的,不让他成才就是,何必废了他?” 魏姨娘神色狠厉,“你以为就你一人跟他有亲情,我这些年不也把他当亲生孩子对待。可古明月回来了,你能保证他日后不与我们反目成仇?” 提到古明月,古溪棠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母亲教训得是,这对兄妹都料理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谈话间,郎中来了。 替魏芸芸把过脉后,郎中面露笑容:“恭喜姨娘,您身子已经全好,怀上小公子也是指日可待。” 魏姨娘听完很是高兴,赏了郎中一粒金子。 郎中接过很是高兴,又连忙嘱咐道:“姨娘注意,千万别吃了冷寒的食物。” “太好了!这几年吃的苦还是管用的!”魏姨娘喜极而泣。 古溪棠与她说了好一会体己话,母女两人皆高兴极了。 午时的钟声响起,魏芸芸疑惑地看了眼门外:“你父亲他怎么还不回来?” 平日里他就算忙也会派小厮回来说一声,怎么今日一点动静都没。 派了曹管家出去问,焦急等了小半个时辰后,曹管家急匆匆回来,满脸焦急:“姨娘不好了,老爷被弹劾贪污,如今被扣下来盘查,怕是没个十天回不来。” 魏姨娘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可是很严重。” 曹管家摇头,“属下不知,但老爷吩咐人回来送衣物,应当不会太严重。” 魏姨娘赶紧去里屋收拾了很多东西,亲手打包给了曹管家。 大理寺。 “王爷,古府派人送东西给御史。”侍卫进来禀报道。 谢宴瞥了眼包袱,淡淡道:“把里面东西都拿出来,只留一件衣衫。” 侍卫挑了一堆东西出来,摆满了他附近站着的位置。 “王爷,这里还有药材包,会不会是救急用的?要不要一并送过去。” 谢宴自案台后面走下台阶,接过药包轻轻嗅了嗅。 “叫钱太医过来。” 药气味淡,偏温和,不像是治疗疾病的,像是在滋补。 钱太医接过药拆开来看了看,“王爷,这是有助生孩子的药。” 谢宴看着他手中的药材,想着要是魏芸芸生了男孩,明月的处境只怕更难。 夜里,明月忍不住又捧起志怪小说看起来。 看着看着,感觉身后一阵阴气森森。 谢宴自窗户跳进来时,见到的就是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一个头看什么的明月。 倒是没想到她被关禁闭也有好心态,看她又怂又壮胆子的模样,谢宴猜到她在看志怪小说。 站在窗户边静静看了会她,见她没发现,谢宴自顾自坐到桌子边倒了杯茶,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 黄梨木梳妆镜上方挂起的风筝引起了谢宴的注意,蓝粉色的,做得栩栩如生。 马上暖春就来了,也是到了放风筝的时候。 箱子上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风筝支架,看来风筝也是最近做的。 这禁闭关得她未免太清闲了。 不满进来这么久还被忽视,他悄无声息走到明月后面轻轻戳了戳她的背。 “小秋,别吓我。”明月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被子封印护体,以外的地方都不安全。 没声音。 明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会……真有鬼? 缓缓回头,见到黑色的一角衣袍时,明月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躲到床角。 “鬼……”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被谢宴捂住了嘴。 见是他,明月一番惊吓后又吓了一次,瘫倒在床角,含糊不清问:“王爷怎么会在这?” 谢宴松开手,好不容易安排人将晋王埋伏在古府的暗卫引走,她要是喊出来,暴露他们关系,那他只能提前把人娶回府了。 谢宴挑眉,“来给你送有用的消息。” 明月很是激动,毫不领情道:“王爷这样怕是不妥,还请速速离开。” 态度不强硬点,日后他想来就来怎么办? 谢宴不仅没走,反而坐在了床边, 勾唇冷笑:“你倒是狠心,用完就丢,昨日求本王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要不要本王帮你再回忆一遍?” 想到那个吻,明月又羞又恼:"王爷越界太甚,再不走臣女就要喊人了!" 谢宴勾唇轻笑,“你喊,喊完谁不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并没有损失。” 无耻至极!明月气得身子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