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伤兵夜里均吃下了一大碗饭,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伤兵跟郎中的耳里。 “这是要好了?之前不是刚昏迷吗?” “伤口感染就跟得了绝症一样,他们竟都好了?这不可能吧……” 众人窃窃私语一番后,不少郎中决定去明月那看看。 只有少部分一开始骂明月骂得凶的郎中拉不下面子,冷哼着离开。 见他们讨要青霉菌。明月对先前的事也没多做计较,告诉了他们方法。 只是青霉菌有限,她拿出的并不多。 “我等应该禀报将军收集更多发霉橘子。” “谢将军刚回来,我们快去吧!” 谢若风大帐内,于盈儿跪坐在他脚边,正替他包扎伤口。 谢若风一面欣赏她雪白圆融的某处,一面龇牙咧嘴骂她上药的手太重。 于盈儿心里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也该让明月尝尝这极品的恶心。 “民女的医术比不上明月,王爷若是怕疼,可以让明月过来替您包扎。” “你的医术确实很一般。”谢若风嗯了一声,盯着她的雪脯恶劣道。 于盈儿忍受着屈辱,“可是明月说她只替王爷看诊,将军怕是唤不来她。” 谢若风骤然推开她,“贱人,你是在说本将军不如谢宴?” 于盈儿跪地求饶:“不是民女的意思,是明月的意思。” 前方的人沉默了一阵,“那是本将军误会你了,过来。” 几步爬了过去,于盈儿又给他捏腿。 “你也不是完全比不上明月,伺候人的本事你比任何人都强,天生的奴才命。”谢若风抬着她的下巴勾唇讥笑. "奴的荣幸。"于盈儿笑得谄媚。 “你嘴里的那个明月心再高,跟你一样也只能是个贱命,天生要伺候别人的。”谢若风笑得狂傲。 “是。”明明恨得要死,于盈儿却不得不应和。 “将军,外头有军医求见。”守门侍卫道。 “这些老迂腐想做什么?”谢若风不耐烦。 “属下不知。”守门侍卫睨了一眼于盈儿的身子,咽了口口水。 谢若风嗤笑,“让他们进来。” 于盈儿急忙收拾衣服,谢若风粗糙的大掌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一个娼妇,还怕人看了不成。”谢若风眼中满是轻蔑。 于盈儿再也忍不住心中害怕,颤抖起来。 他简直是恶魔。 就不该靠近他。 要不是明月故意和她比,她一定走不到今天的。 都是明月,她恨。 郎中们进来后,突然见女子白花花的赤裸上身,以为看见了不该看的,吓得连忙转身。 “说,有什么事?”谢若风有些不耐烦地问。 郎中们侧身不敢回头,“想请将军找些发霉的橘子。” 说着解释了缘由。 谢若风哼笑,“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有趣得紧。 来人,赐座,本将军要仔细听听事情缘由。” 郎中们大惊,赐座后他们就要面对女子赤裸裸的上身了。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担心完全多余,谢将军完全不介意他们看于盈儿。 他们虽说都已步入中年,但好歹都是男人,何况于盈儿颇有姿色,因此他们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于盈儿简直无地自容,可她不敢穿衣服,穿了她就得挨打。 谢若风听完后,轻声道了句:“花里胡哨。” “说不定是什么巫术,把人叫过来,本将军亲自审问。”谢若风不悦道。 这样的明月勾起了他的羞耻感,谢宴也爱出其不意,自小活在谢宴的阴影中,让他对类似谢宴的人都感觉厌恶。 侍卫去喊人。 明月正在熬玉米糊,听到侍卫传唤,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谢若风可不是正经人,找她准没好事。 侍卫请不动她,只能无奈回去。 可不过半盏茶功夫,就来了四个侍卫“请”明月了。 既白让她别出去招惹谢若风,可她待在这里干正经事还是躲不掉。 明月拉过小徒弟低声嘱咐了几句,小徒弟不动声色点头。 等明月被带走后,他立即去找了钱医师。 还没等他回到厨房,小徒弟就被人看起来了。 他叹口气,还好明月姐先有预判。 明月进了谢若风大帐,见一群男人堆中衣衫不整的于盈儿,觉得她活该之际,又生理不适。 谢若风这个混蛋,简直丧心病狂。 谢若风开口,语气满是傲慢:“听说你收了一堆破烂橘子,搞了一堆破烂玩意?” 明月皱眉:“不是。” “跟本将军狡辩?谢宴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找你当郎中,还为你得罪晋王,害得本将军打战受伤。”谢若风不悦道。 明月神情平静地站在那,他打仗跟她有太大关系? 晋王同谢宴之间明争暗斗,任何一个小矛盾都可以让他们起冲突。 她不过是那个偶然因素,自己没本事把错往她身上怪,她才不会有什么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