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一阵好笑。 明明她的委屈都是他造成的,他却还能说出如此动听的话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已所剩无几的兔腿狠狠扔在地上,朝他怒吼道:“我不要!我要回家!” 岱钦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猛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大掌紧紧钳住她的下巴,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那白嫩的下巴轻易扭断。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了,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接着,他朝她俯下脸,眼神变得阴鸷而深邃,语气也愈发冰冷:“你若想我在这把你凌辱致死,你大可继续挑战我。” 时鸢被他的眼神吓得有些心惊胆战,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息让她瞬间慌了神。 即便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冷冷道:“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我们之间并非两情相悦,这样的结合是不会带来幸福的。” “那就让我先得到你。” 话音刚落,岱钦那极具侵略性的唇便猛地吻了下来。 他动作迅猛地翻身,双臂撑地,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任凭时鸢如何挣扎,都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意搅弄、吮吸,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时鸢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得窒息了,他的重量让她感到无比沉重,根本无力挣扎。此时此刻,真的有些后悔出言挑衅他了,这样的后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岱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埋头在时鸢白嫩的脖颈用力的吮吸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突然间,他缓缓地放开了她,只见一支匕首正抵在他的脖颈处,那冰凉的触感并未让他感到丝毫害怕。 那是把匕首是时鸢从他腰间拔出来的,她颤抖着手,却始终不敢划下去。 “呵,你敢杀我?”他眼中的情欲逐渐消散,声音却依旧嘶哑低沉。 见他终于停止了侵犯的动作,时鸢并未将抵在他脖颈处的匕首放下,细小的血珠从男人的脖颈冒了出来。 岱钦用力捏住她的皓腕,时鸢吃痛一声,手中的匕首被缓缓扯走。 “有趣,果然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岱钦并未如时鸢所预料的那样暴怒,也没有进一步侵犯她的举动,反而是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赏与玩味。 “你这个混账!”时鸢此时已经身心疲惫,但仍旧忍不住逞口舌之快,怒斥道。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易激怒我,否则,我会让你发现,还有第三条路可选。”岱钦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用一种邪恶的眼神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草原上,我可不是唯一的男人。” 时鸢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一想到她可能会遭受的,被草原上那群粗犷男人凌辱的惨状,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内心的恐惧与无助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不知廉耻的野蛮人! 岱钦则满意地欣赏着时鸢眼中的恐惧,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 时鸢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无言以对,她知道如今的挣扎与反抗都是徒劳的,无论是伤害自己还是伤害他,她都做不到。 良久,时鸢或许是疲惫到了极点,竟然萌生了就这样躺在地上沉睡的想法。 这在以前的她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从不会随意席地而坐,更不用说在地上睡觉了。 “睡吧,晚些时辰再赶路。”岱钦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开口说道。 说完,竟起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在地上,示意时鸢躺上去休息。 时鸢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好意。 岱钦淡淡的开口:“你要是不怕这地上有什么虫爬到你的身上,也可这般。” 他倒要看看她是嫌弃他多些还是嫌弃虫子多些。 闻言时鸢立刻改变了主意。 能屈能伸,方显大丈夫本色,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倔强而遭受虫子的侵扰。 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向他铺好的地方,躺了下去。 宽大的外袍在她躺下之后,还留出了许多空间,足以窥见衣服主人那高大的身躯。 外袍上弥漫着男人特有的浓烈气息,虽然并不难闻,但她也谈不上喜欢。 见时鸢还算识时务,岱钦也躺在了她的身边,侧目而视。 “你叫什么名字?”他轻声问。 时鸢闻言并无回应之意,眼皮微微动了动,仿佛并未听见一般。 那人却是一定要得到回答,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肯移开。 时鸢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不悦地开口道:“我叫时鸢。” “鸢?” “鸢是一种鸟,它象征着自由、勇敢和力量。”话说完后,时鸢又感到有些后悔,何必跟这野蛮人说那么多呢? “很好听的名字,我知道鸢鸟,那确实是只聪明的鸟儿。” 岱钦知晓她并不想搭理自己,不等她回话,继续说道:“我叫海那赫·岱钦,用我们草原的话来说,就是战将、猛将的意思。” 时鸢闻言,眼皮微动。 想到他那一身紧实健硕的腱子肉,当真是猛将的料子,甚至比起大宁国那些威风凛凛的将军们,还要显得更为雄壮几分。 见时鸢依旧保持着沉默,岱钦也不恼,反而语气平和的问道:“你尚未出阁?” 时鸢终于有了反应,却只是极其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抗拒。 “睁开眼!”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时鸢被这一声命令激怒,猛地睁开双眼,怒目而视,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面对时鸢的怒火,岱钦反而觉得有趣极了,眼里含着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