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呀,我家真的没钱了,求求您了,饶了我们吧!” “去你娘的!我饶了你们,我怎么去跟帮里交代!” 张虎受够了菜花婶的求饶声,一脚便把她踹倒,菜花婶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得起张虎这大汉的一脚。 一头便栽倒在地上,头上磕出血来,顺着脸往下流,看着十分骇人。 “娘!” 看到母亲惨状的巧巧又是惊呼一声,搂住倒下的父亲母亲低头痛哭起来,但是没有看向张虎的勇气。 她现在就像一只鸵鸟般,只祈求着张虎能够自己离开。 可是钱没收到,张虎怎么会轻易离开。 ”呸!娘的!真晦气!都给我进去搜,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走!” 张虎冲着倒地的菜花婶吐了口口水,然后便指挥着身后的两个狗腿子进屋拿东西。 “好嘞,虎爷!” 两个狗腿子贱笑一声,一溜烟跑进了菜花叔家屋中,开始开箱倒柜,一通打砸翻找。 砰! 装水的大缸被掀翻砸裂。 哗啦! 一床席子被直接掀开,被褥,麻枕散落一地。 轰隆! 靠墙的木柜也被放到,吹起一片尘土。 这种好似抄家的景象,在加上菜花叔一家躺在当院中的惨状,让外面围观的街坊们都心有戚戚,仿佛看到了不久后自家的下场。 都互相对视着,眼中带着同情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恐惧和害怕。 毕竟现在大家处境都差不多,菜花叔家这样的悲剧恐怕不止会上演一次。 有些个胆小的,直接就离开人群,回到了自家,牢牢关紧了院门,仿佛那样的话,自家就足够安全。 其实光是在场的街坊就足足几十人,仅仅张虎他们三个,完全不用害怕。 一人一口吐沫就够淹死对方。 可是张虎代表着是恶狼帮,要是真的反了起来,恐怕下场比菜花叔家还要惨,连小命都会丢了。 屋里一直不停传出叮铃咣啷的翻砸声。 听到声音的菜花婶面朝着天空,似乎认命般,张着嘴,不停低声嘟囔着:“老天爷呀,老天爷...” 巧巧则是把头埋的更低,几乎要碰到地面,泪水早就滴落下来。 “虎爷,找到了!” 这时,一个狗腿子惊喜出声,像是献宝似地拖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银镯子出来,递到张虎面前。 “虎爷,这是我从一个小黑盒子里找到的,这最起码得有一两吧。” 张虎看到银镯子眼前一亮,立马抢过来掂量。 “别...别...” 菜花婶看到那镯子后,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 一直用手指着那银镯子,虚弱地说着。 这本是菜花婶嫁过来时带着的嫁妆,从她姥姥那辈就开始传了,一直传到她这代。 这本来是她为巧巧出嫁时准备的,却不想如今落到张虎这个地痞手中。 “嘿!好呀!你家有这样的好东西,还藏着掖着不肯给平安费!” 张虎小眼睛嘀哩咕噜一转。 “哼!这东西就当是你家交的平安费了,外加骗老子的补偿,这次就这么算了吧!” 张虎眼见得到了好东西,便对菜花叔一家没了兴趣。 “记得凑齐下次的平安费!咱们走!” 说着,张虎便要带着两个狗腿子离开。 顿时围观的众人轰然散开,没人想挡住张虎的道。 “你们这帮人都给老子听着,这就是骗老子说没钱的下场,要是再有人让我发现,哼哼,老子弄死他!” 本来就心生恐惧的众人听到张虎的这通威胁,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生怕张虎去找自己麻烦。 现在的大家都没钱,但偏偏就拿菜花叔家开刀,把这家人逼到这个地步,想必也是起了杀鸡儆猴的想法。 而没有人想去当这个鸡。 “呦,这不是福顺嫂子吗?” 张虎正得意走着,一瞥眼就看到了身材丰满的福顺嫂,眼睛一下就直了。 贱兮兮的走过来,眼睛肆无忌惮的在福顺嫂身上来回扫着。 福顺嫂子周围的街坊见张虎冲着这边过来也是连忙躲避,不敢逗留。 “福顺嫂,你男人多久没回来了?我可听说最近外面又闹匪灾呢,用不用我来陪陪你呀?” 张虎最后盯住福顺嫂的胸脯就移不开眼了,言语也是变的越来越轻浮。 “不劳张虎兄弟费心了,而且你这番话我也会一五一十的跟我男人说的,到时候你们两个谈吧。” 福顺嫂顶着张虎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言语之间尽是威胁。 她丈夫身为什长,也是认识一些官府中的人,自然也是不怕这小小的张虎。 “哎呦,别介呀,那福顺嫂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听到这话的张虎似乎是清醒过来,想起那身强力壮的福顺哥,身子也不由害怕的抖了一下。 也不敢再盯着福顺嫂的身上看,连忙讨饶道。 “滚蛋!都给老子让开!” 张虎朝着面前的街坊怒吼,似乎是想找回一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