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见大势已去,跑也跑不掉,便干脆缴械投降。 “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程副将派人将熊奎等人带下去后,便交代一番,出门迎接任小将军了。 而这时,被困在其他院子里的大人们,这才被放出来。 封二派人去请了太医来,不一会三个太医都跑过来了,气喘吁吁的看到一地还未处理的血腥时,差点岔气。 他们入睡前便受了封二的提醒,夜里没有睡死,等到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一个个都装死大气不敢出。 闭目间甚至能感受到有人悄咪咪的走到他们身边,探查他们是不是真的睡死了,看了好一会才离开。 等没动静了,有人轻声起身去看,结果发现院门被锁住了。 他们被人直接困在院子里了! 十几个没经过大事的官员,战战兢兢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着人来开门。 等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还以为是死期到了,却没想到居然是摄政王的人! “果然还是待在王爷身边最是安全!”黄之源没忍住感叹了一声。 紧接着便听到来开门的人喊:“太医呢!王爷受伤了,快随我来!” 三位太医闻言,慌忙跟了上来。 谢渊正看着左肩的伤口,思索着为何会在这时候换回来?之前找云芳大师时,她说没办法,要看时机。 难不成他受伤就是换回来的时机? 这次换回来应该不会再换过去了吧?还是说下次他要是再受伤,会不会...... 正想着,封二带着三位太医进来了。 “主子,先让太医为您包扎下伤口。” 谢渊微微颔首,三位太医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口。 其中一位太医说道:“王爷,这伤口颇深,需得好好清理,以免发热。” 谢渊面色沉静,这样的伤口他身上不知多少,并不在意的说道:“尽快处理吧。” 三位太医这才着手,待谢渊将衣衫褪下,他们看到谢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时,才惊觉这位也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 包扎完毕后,谢渊站起身来,对封二说道: “你再派人去城中巡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余孽。熊奎虽已被擒,但他背后的人不会只留这一手的。” 他现在几乎确信,熊奎是受荣家指示。 如今熊奎已经被抓,从他嘴里能撬出来多少东西还未可知。 还是要在证据销毁之前,去搜一下府邸,同时看看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封二恭敬地应道:“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封二朝外看了一眼,“主子,是任小将军到了。” 谢渊点头,任小将军大步走进屋内,看到谢渊肩上的伤,关切地问道:“王爷,您的伤可要紧?” 谢渊微微摇头,说道:“无妨,小伤而已。此次多亏了你及时赶到。” 任小将军谦逊地说道:“王爷过奖了,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谢渊虽然之前一直在苏晚晚的身体里,远在盛京,但对于任家军的动向还是比较清楚的。 任小将军今日能赶过来,比预计的要早了些。 若不是任小将军快马加鞭赶来,他手下两千多人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熊奎,至少要折损不少人。 谢渊和任小将军商讨了一番后,安排一部分人查抄熊奎的府邸,一部分去城外救济灾民。 第二日,就有手下的人说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中,找到了不少兵器,还有之前淮南和河南两路送来的赈灾粮食,以及其他的物资。 谢渊当即派人把这些粮草,交给随行的户部的人去处置。 还有修理河道的事情,也要尽快提上日程。 薛岭在府中休息了两日,缓过来神之后,便主动找到谢渊,将他手上的证据上缴。 谢渊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都是熊奎这些年来,在两浙地区贪污的修建河道的银子,以及地方官员收贿赂的证据。 这些都足够让熊奎死上八回的了。 “辛苦你了,薛大人。”谢渊沉声说道。 这么多年,若不是熊奎,薛岭怕是早就把水利修建好,也不会有今年这样大的灾情了。 “下官只恨自己只知道一心钻修河道,等到察觉不对时,已经太晚了!”薛岭哀叹道。 他当初被先皇指派到两浙路时,也是看中了他在水利上的见解独特。那时他也未曾受过什么太大的磨难,只一心为民,想彻底改善两浙路水患的问题。 却不曾想,明明他才是两浙路转运使,却被熊奎处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