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行官员的衣物都一一对比之后,并没有发现一模一样的布料。 封二将这件事情禀报给苏晚晚。 苏晚晚思索片刻道:“你派人去附近的去营地周围找一找,莫不是被他藏起来了?” “是!”封二领命去办事。 不一会儿,果真有士兵喊道:“找到了,这里有一块新翻的土。” 封二闻言过去瞧了瞧,果然见到一块儿新翻的土坑,上面扫了些落叶掩盖,借着月色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挖开!” 士兵闻言立刻挖了起来。 埋的不深,想来是被匆匆埋起来的,不一会就发现这土坑底下埋着一件衣物。 “拿来!”封二拿着衣服对比之后,果然发现这块料子就是先前迷晕将士的那人的衣服上的。 有了被埋起来的这件衣服,很快就抓到了行凶之人。 出乎封二和苏晚晚意料的是,行凶之人并不是户部名单上的那位,而是工部的某个一位年约三十,刚入仕途不久的官员。 封二抓到人之后,立刻将人扭送到了苏晚晚的面前。 苏晚晚冷着眸子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那官员扭头闭口不言。 苏晚晚冷笑一声,“想必你我心知肚明,即便你不说,也知道此番行径是谁人所为。” 那官员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王爷以为是谁便是谁吧。我此番行为只是看不惯王爷从前的所作所为,故意而为之,至于您觉得是谁指示我的,那便是谁。 下地府之前若是能再拉上一两个垫背的,死也无憾了!” 封二闻言“唰”的一下将佩剑拔出来,架在了那官员的脖子上。 “不许对王爷不敬!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官员哼了一声,甚至将脖子往刀剑上面凑了凑,封二见状并未撒手,只是看着那官员的脖子擦破了皮流出血来。 官员见他不收剑,也没再动,只说道:“我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无人指使。“ 静默一瞬,那官员又道:“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四年前您在盛京中抄家的那些人中,有一位姓刘的大人?那便是我的舅父。” “我舅父不过是被奸人所累,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舅父一家全部斩首示众!” “你不过是小人之心!见我舅父曾在朝堂上参过你,便怀恨在心,借用权势将他害死!”“我就是看不惯你,我憎恶你,我此番行径不过是为了给我舅父报仇而已!” 苏晚晚闻言嗤笑一声,“为你舅父报仇?” “你若是烧了粮草,你这番话我还可能会相信一下,但你烧的是药材。 你觉得烧了药材就能拖延我南下的进度了吗?你怕是不知道吧?早在出发之前,我便派人又押送了六车药材随后而行。 你就是将随行的药材全部烧光了,对我来说也起不到丝毫威胁的作用。“ “什么?”那官员惊了,他竟然还让人押送了六车药材在后面,为何他们的人不知晓,为何没有人向他报信? 主子什么时候又押送了六车药材?封二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随即便明白过来了。 那所谓的六车药材不过是个幌子。 那官员自知他此番行径并没有拖累行军的速度,不由得吓白了脸。 怎么会这样?他舍了一条命去办事,想拖住南下的军队,但却没想到他们做了两手的准备!毕竟南下的的事情准备的匆忙,六部上下都是连夜准备的,他居然还有时间再做多手的准备,还没让人察觉? 还有那粮草不是他不想烧,实在是看守粮草的人太多了,他已经观察了五六日了,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若不是那人的要求是烧药材便行,若是有机会他定然是会将粮草一起烧了的! 官员面色灰白,跪在原地半晌不说话,却突然听见上方之人沉稳的声音。 “你的舅父应当是刘临沂吧?” 官员诧异的抬头看向他,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苏晚晚淡淡的说道:“此番随行的人员祖籍何处,祖上三代都被人都被查的清清楚楚,若我真的是小人之心,我必然会将你从这名单上划掉,甚至不会让你为官。” “那你怎么......”那官员问的下半句没说出来,那你为什么不把我踢出去? 苏晚晚知道他想说什么,道,“我曾看过你对水利工程的见解,这个人也算有些本事,所以看见你在随行名单上时,我并未提出反对。” “但却没想到,你却早早就被人收买。”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但你此番行径危害的是大楚的子民!” “你身为大楚的官员,享受着大楚子民给你的俸禄,你却做出此等危害百姓的事情,你难道心里不愧吗!” 官员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呐呐道,“ 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说罢便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他咬紧后牙槽,随后口吐白沫,身子一歪。 “不好!” 封二立即上前将这人的下颌卸掉,但却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