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将你支开。” 苏晚晚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们得到叛乱的消息来的巧,紧跟着知道两浙路灾情之后,却又在出发之前得知是流寇作乱,反倒像是降低他们的戒备心而故意为之。 很明显就是有人做局,想要摄政王谢渊离京。 “若是真的是流寇作乱,我反而还放心一些,可如今知道了是有人故意为之,反倒令人担忧了。”谢渊沉声说道。 他现在不知道,盛京的人到底插手了多少。 而两浙路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自前几日有报灾情的折子进京后,便再没收到那边的动静了。 按道理像如此大的灾情,再加上流民北上,沿路的官府也会上奏,每日流民有几何?好给往北的地方传讯,让官府提前做好准备。 没有消息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前两日已经写信给任将军,让他将淮南地界的兵先调到两浙路,伺机而动。 若是真如探子来报,只有流寇作乱误传造反,苏晚晚能应付得来。 若是贼人的计谋,那任将军的兵便如同袖中剑,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谢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如今他成了女子留在盛京里,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要耍什么鬼把戏。 “此次南下,多加小心,到了地方要多加提防身边的人!”谢渊不放心地叮嘱。 随行之人免不了有荣家的人,苏晚晚又非真的上过战场的人,他怕中间突发意外。 苏晚晚知道他的意思,她惜命的很,不会轻易让自己身处险境。 “我知道,这次户部来的官员里,就有荣家的人,我让封二私下里盯着他了,还有太医院的,似乎也是有太后的人。” 之前谢渊给过朝中官员的名单,凡是荣家的人,都圈起来了。 苏晚晚虽认不全人的长相,但对名字还是很敏感的。 随行人员一确定下来,她就让封二派人私下盯着这群人了。 谢渊闻言点点头,荣家的人敢明目张胆的将人插进来,便知道会被盯着。 所以,这群队伍中,定然还是有人处在暗处。 “除了荣家的人,别的人也要小心,你随行的士兵里有几名是暗卫,他们都会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谢渊不放心,便又在随行的士兵里穿插了些人手。 “暗卫?”苏晚晚诧异,“你到底有几个暗卫?难不成他们天天都围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 苏晚晚说着有些崩溃,她以为谢渊的暗卫有四个,除了封一封二,还有两个说是被派去北境了,苏晚晚到现在都没见过。 她和谢渊互换后,封一便大部分时间跟着谢渊,封二的话,苏晚晚让他非出门时不必近身。 难不成她在屋里挖鼻屎放屁都被看见了?! 苏晚晚的表情逐渐崩溃。 谢渊诧异看了她一眼道:“暗卫有一等二等,封一二三四是一等,二等暗卫平日里就在城中,变换着身份去探查事情,召见他们时才会出现。” 苏晚晚闻言松了一口气,没忍住翻了谢渊一个白眼。 都不在府中了,那不就是探子吗?探子就探子,叫什么暗卫啊? 吓死她了! 缓过神来,苏晚晚也叮嘱谢渊: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安心在竹家少出门!” 免得荣飞烟和她继母又搞什么幺蛾子来害人。 她那个继母心眼小,脑子蠢,偏偏行事大胆,想到什么便能真的动手去做,若非做的都是害人的坏事,还真有几分雷厉风行的侠气。 可惜她那点为数不多的优点,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否则她那继母有儿有女,再笼络她这个手中有钱的嫡长女的心,那小日子定然过的比现在顺畅的多。 苏晚晚想着便从怀里掏出两个锦囊,将其中一个给了谢渊。 “这是什么?” 谢渊伸手接过,是一个做工略显粗糙的锦囊。 他挑了挑眉:“你做的?” 苏晚晚以为他是嫌弃自己锦囊做的难看,立马甩锅似的伸出手: “要不是你这手指头太粗了,我做的肯定比这好!” 天知道她为了做这个锦囊有多难? 比做贼还难! 她如今顶着的是摄政王的皮囊,你见过摄政王拿绣花针的吗? 反正她没见过! 这布料还是苏晚晚偷偷的,翻出来谢渊比较新的旧衣服上面裁下来的。 谢渊看着伸向自己的手,垂眸隐下眼底的一丝笑意。 苏晚晚见他不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伸出来的手。 不得不说谢渊这皮囊长的是真好!不仅腰窄腿长,这双手长的也是修长有力。 她发呆的时候看着这双手都能......咳咳.......扯远了...... 苏晚晚赶紧掐断自己的小心思,对谢渊说道: “你打开来瞧瞧!” 谢渊闻言打开,只见锦囊之中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透着光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丸药。 苏晚晚在一旁说道: “这是清心丸,你带在身上,若是觉得身子哪里不对劲,就服用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