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对那小贱人说什么?!” 苏家,苏玲珑的闺房门窗紧闭,母女两人正因为前一天谢渊话中透露的信息争执。 “娘!她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我能和她说什么啊?我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苏玲珑也生气,计划没成功,又碰上方家来下聘,她的好姻缘都没了。 外头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现在她娘居然还在这里纠结是不是她将那件事泄露出去的。 苏夫人狐疑了一瞬,瞧着女儿气愤的脸倒不像是在撒谎,可不是女儿又是谁泄露出去的?总之不可能是她自己啊! “是不是你在外面和别人说了什么,被她知道了?”苏夫人犹疑的问道。 “......”苏玲珑觉得有这么一个娘,她也是够倒霉的! 当初用下药那种伎俩她本来不太赞成,要不是她娘从爹爹那里听说,竹家大舅可能要升迁到盛京城,到时候竹家的人来了她可就更没机会嫁给方子安了,她这才病急乱投医,同意了她娘的计划。 “您爱信不信!”苏玲珑气的站了起来,“您与其在这里怀疑您的亲生女儿,倒不如想想万一她告诉爹爹了要怎么办?!” 苏夫人闻言皱了皱眉,以他对自家官人的了解,若是这件事被他知道了,儿子女儿动不得,很有可能会让她在府中“养病”。 但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毕竟能在这盛京城里的人可都不是傻子,五品官员的夫人突然病亡或者消失,定是府中出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想清楚这点,苏夫人突然又不害怕了。 她的儿子可是苏石城的独子,他为了儿子,也不会让她出事的。 至于和方家的婚事,苏夫人看向女儿,“你当真非那方子安不嫁?听闻平西伯世子也是弱冠年纪,还未娶妻。” “娘!”苏玲珑打断了她,“那平西伯是什么人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刨土的草民,平西伯夫人大字不识一个,听闻每日吃饭不是肥肉就是肥肉,你看看哪家女儿愿意嫁过去!你让我嫁他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了算了!” 苏玲珑想到平西伯世子那副模样,就觉得倒胃口,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弱冠男子长的比她爹还老的! 丑死了! 倒是那方子安,长得一表人才,盛京城里就没有几个比他还俊朗的,即使有家世也不如他。 倒是献王世子长得好,可她这身份嫁过去也就是做个侧妃。 侧妃说好听点是半个王妃,实际上还不是个妾室,处处都要被另外一个女人压一头,她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对比了一圈下来,她觉得方子安才是她的良缘! 她和苏晚晚同样都是苏家的嫡女,凭什么苏晚晚就能有方家那样好的婚事,她没有? 苏玲珑气个半死,问苏夫人支了点银子出门去。 爹娘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周旋了! 她就不信等方子安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曾经夜不归宿,还会坚持婚约! 这边谢渊院子里,有苏石城身边的小厮传话,“老爷说大小姐您若是有什么想添置的首饰,只管去夫人那里支些银子。” 小果说道,“我们家小姐连院子都不能出,要银子有什么用,光看能变出首饰吗?” 那小厮笑着回话,“自然不是,大小姐院外的锁一清早就摘了,您若是想出府,带上两个家仆使唤便是。” “这还差不多!”小果嘟囔着将人送走,又说道,“小姐,多亏了老爷心疼你,要不然不知道被那位关到猴年马月呢!” 谢渊冷笑一声,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定是上朝的时候得知了竹家擢升的事情。 大舅爷一跃从淮南地方官成了他的直系上司,他若是再将人关在院子里,怕是接下来没他的安生日子! 半个时辰后,谢渊便带着一百两银子从主院出来了,身后苏夫人愤恨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方才谢渊问她要银子时透露出来的消息,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她打开房中一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碧玉瓷瓶,“小贱人!看你能得意几时!” * 谢渊到清风阁的时候,苏晚晚已经在老地方等着了。看见他过来的时候,苏晚晚还很高兴的冲他笑了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眼看着苏晚晚毫不忌讳的拉着他的手入座,谢渊竟来不及阻止,只能顺势坐下,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谢渊由衷的感到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虽然这两日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但是写信送信的速度太慢了,苏晚晚憋着一肚子的话想对谢渊说,“今日......” “先等等,”谢渊打断她,对着杵在门口的两人说道,“先去外面候着。” 苏晚晚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俩“电灯泡”?她变成谢渊之后感官敏锐,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已经习惯了。 封一和小果出了门,在暗处的封二也露出了然的微笑,随即现身跟着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