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持明族啊,没有什么种族问题,我一直用的“持明”这个名词,如果种族变了那我不会用这个指代白罄的。) ———————————————— 只是穹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无法通过几个眼神传递到白罄的心中,他只是瞥了一眼这个行为古怪的小灰毛,便重新专心致志地听那所谓“云上五骁”的故事了。 虽然是假的,但白罄其实还是挺希望西衍先生口中的故事成真的。 那些悲痛、怨恨、喜乐都化作说书人口中一段段脍炙人口的说书,传播在市井小巷,听众的心境往往也会随着故事主人公的故事发生变化。 白罄却始终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即使他很爱来听说书,却往往体会不到其中蕴含的情感,在西衍先生说道饮月君要带领着几千云骑迎战数以万计的丰饶民时,有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罗浮的饮月君……好厉害。“ 流萤感慨道,而穹却微微摇头: “应该是有加工成分在里面的。” 毕竟是仙舟人讲的故事,稍微给历史上的英雄美化一些也无可厚非,流萤瞥了一眼神态自若的白罄,收回了视线。 艾利欧所说的龙主就近在眼前,而三人相遇的情节也早也显现在了“命运的奴隶”眼中。 艾利欧给刃的剧本是大体的方向,给流萤的剧本是寥寥几行,给卡芙卡的剧本里是不能去触碰的“禁忌”,给穹的剧本里便是比较具体的描述。 但每个人的剧本里,关于白罄的部分只有一句话: “无论任何时候,不能与之交恶。” 为何? 一开始穹还觉得艾利欧有些小题大做了。 五龙环绕的雷亚法尔,所谓的龙主听着威风,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其中一只星空巨龙的代理人而已,穹觉得若是那星空巨龙本体降临,才值得星核猎手重视。 可刚刚白罄仅仅只是无意间放出了一丝气息,甚至让流萤的机甲召唤器都警惕地亮了起来,显然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相当危险。 这个青年和以往雷亚法尔的龙主完全不一样。 正当他在沉思的时候,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穹抬起头,发现白罄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贴在耳边。 “师父……我收拾好了,直接去神策府找你吗?” 电话中传来藿藿的声音,白罄站起身,朝着远处走去,边走边说: “你来不夜侯吧。” “师父怎么会在那里?不怕迷路吗?” 藿藿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调侃,白罄听见这话,不由嘴角扬起: “怕,所以才叫你来找我。” “好……那、那师父不要乱跑哦。” 她似乎相当欣喜,迅速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嗯。” 那边传出一阵挂断的忙音,白罄将手机重新收回到了口袋里,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先前还让他有些感兴趣的说书顿时就变得索然无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这样撑着下巴,打起了瞌睡,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两人。 “我们这是被无视了吗?” 穹望着流萤,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个奇怪的人……难怪会被艾利欧看中。” 流萤冲着穹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奇怪的人吗?” 穹的双手枕在了脑后,一副轻松的样子。 “不奇怪的话……又怎么会同意艾利欧的计划呢?” 流萤的眸子有些晦暗,轻轻叹了口气,穹却不以为意: “安啦,我会回来的。” 西衍先生一拍桌子,将白罄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拍了出来,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流萤和穹早已经不见了,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上的西衍先生一合折扇,便匆匆下了场,不夜侯的人也作鸟兽散,热热闹闹地离开了,很快就会有下一批人来喝茶,而西衍先生也会重新上台进行下一场的说书。 “师父……” 白罄能感觉到衣角被什么一只小手拉了拉,他回过头,藿藿正怯生生地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浅粉色: “我们去神策府吧。” 她就带了些衣物和洗漱用具,一想到又能和白罄睡在一起,她心里的小鹿就撞个不停,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似的。 此刻,至于景元怎么想的,藿藿已经不想去管了。 将军要是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吧,反正这个觉她藿藿是睡定了。 她的小拳头攥紧,在胸前挥了挥,在见到白罄视线飘过来的时候又连忙恢复了正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狐狸难得有这种觉悟,尾巴大爷自然也不想泼冷水,它安安分分地变成大尾巴挂在藿藿的身后,动也不动一下。 “走吧,先睡一会,到晚上有精神。” 白罄拉起藿藿的手便走,动作娴熟而又自然,但很快他就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阻力阻止他朝前走,青年一脸不解地回过头,发现少女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师父……你又走反了。” “哦。” 路痴是病吗? 如果是的话怎么治? 挺急的! 光透过树荫洒在罗浮的石板路上,少女脸颊泛红,拉着一名面色冷峻的青年朝前走着,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包,身后的灵火尾巴摇来摇去的,心情似乎很好。 相比白罄,藿藿的脚步要快的多,她自知腿短,自然要步伐快点,不然就被白罄赶上了。 “不用急。” 白罄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虽然冷漠,但对藿藿来说却宛如甘霖,她不明所以地回首,白罄的步子慢了下来: “一直赶着作甚?” 他微笑。 “我……在外面老有人在看我们……” 光是在路上这段时间,藿藿就能感觉到时不时就有几道陌生的视线落到他们头上,兴许是持明和狐人这个组合很少见,路过的人总忍不住看一眼。 “看便让他看,难道看了我就会跟他们跑了吗?” 白罄的大手在藿藿的发丝间揉了揉,惹得少女一阵着急: “不、不行,师父是我……嗯……是我的……师父,对!” 她磕磕绊绊地说着,像是舌头打了结,慌乱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