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小啊……” 白罄望着前方的小房间,显然有些纳闷。 这就是藿藿期待了很久的鬼屋?这么一点能吓着谁啊? “嗯……小女子认为,这里应该用了洞天技术,白罄你看。” 寒鸦指了指周围的几个像船锚一样的装置: “这是洞天稳态锚,用于稳定空间的,罗浮也有无数个这样的稳态锚,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这样并不算庞大的舰船里容下如此之多的生灵。” 白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玉界门是罗浮境内最大的稳态锚,若是玉界门有恙,那么整个罗浮的洞天都会受到影响。 “倒是藏匿药王秘传的好去处!” 雪衣在一旁刚翻出降魔杵,立马就被寒鸦制止住: “姐姐,这里没有药王秘传,也没有丰饶孽物,大可放心。” 雪衣警戒似的看了看周围,点点头,收回了武器,一旁的白罄不由汗颜。 这是职业病犯了吧? “不过……若是在街道口的售票处,和此处分别设置降魔大阵,那就可以控制一整个游乐园了,若是丰饶孽物来犯,小女子定然能叫他们有来无回,移交幽囚狱。” 寒鸦指了指刚刚的售票处,又指了指眼前的鬼屋,微微颔首。 “不是一家人……” 藿藿小声道,而白罄赞同地接上了后面那句话: “……不进一家门。” “闲话少叙,走上一遭罢。” 雪衣眼神坚毅地像是要加入云骑军,要不是知道接下来要玩的是鬼屋,还以为是接了什么任务来杀丰饶孽物的呢。 白罄打了个哈欠,又是十分被动地被藿藿拉了进去,出示了四张票之后,四人就被门口的安全员给拉了进去,看到人高马大的白罄,那安全员显然有些犹豫,捏着手里的玉兆徘徊了一阵子后,脑后就被人拍了一下: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还不快把护身玉给客人挂上?” “是……是,可这个大哥好像不需要……” 他指了指白罄,青年显然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那名安全员的脑袋就又挨了一下: “人不可貌相,这道理你不懂啊?来仙舟都多久了,还搁着隔着皮囊猜人呢?动作快点,下一批要来了。” 领导骂了两句后,冲着四人赔笑道歉,接着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旁边的出口钻出来几个狼狈得身影,哭爹喊娘的样子让藿藿的身子一抖,下意识就抓住了白罄的衣角: “师……师父,要要要要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寒鸦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幽幽开口: “票钱不退。” “还……还是算了。” 藿藿眼角挂泪,还是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几人刚刚挂好玉兆,白罄明显就感觉到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护盾力场漂浮在了周围,仿佛一伸指头就能将其戳破——好吧,他好像的确可以。 不过担心要赔钱,白罄还是尽量让自己别乱动,藿藿挂好玉兆后,在一旁拍着自己的心口: “藿藿不怕……不怕不怕……呼。” “天天就想着逃逃逃,没出息的东西,逃你个头,进去吧你!” 尾巴大爷却突然在她身后发出一声怪笑,接着藿藿就像是被什么人在身后猛地推了一把,飞一样地钻进了门中,白罄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毫不犹豫地也跟了上去。 安全员似乎还想说什么,他伸出手刚要阻拦: “各位切记不要……” “姐姐,我们也去吧。” 寒鸦回头看向了雪衣,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朝前迈出的步子不变。姐妹俩也缓缓步入了鬼屋中,只有安全员的手还卡在半空中: “……殴打工作人员啊……” …… 藿藿一进来就摔了个狗吃屎,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难得地有些生气: “计划……计划里没说有这一环啊……” “计划里还没说有逃跑呢,你不是也想逃吗?” 尾巴大爷掌握了主动权后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变得犀利了很多,藿藿张了张嘴,没反驳出什么话来,脸鼓鼓地生闷气。 鬼屋内的气氛还是不错的,音乐踩着诡异的节拍,周围忽明忽暗的灯光和黑暗中隐隐闪烁的鬼影让藿藿有些脊背发凉,气温也比外面低得多,时不时还有一阵笑声从远处飘来。 到处都是阴冷的风,时不时就给你脖颈后面吹一下。 白罄紧随其后,青年的身高似乎带给了藿藿极大的安全感,她望着周围一片黑漆漆,咽了口唾沫: “我不怕了……嗯!” 听到藿藿这么说,白罄刚要离她远点,立马就被对方伸手抓住: “师师师师……师父,别走好不好?”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白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藿藿轻声道: “能……能离我再近一点吗……我怕有什么突然钻出来……”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从地上钻了出来,猛地抓住少女的脚踝: “是……是外面来的人啊……肉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 藿藿的惊声尖叫让白罄的尖耳朵都动了动,接着小姑娘就一把扑到了青年身上,像是挂件一样趴在他怀里: “我我我我我不玩了不要吃我……” 那只手在地面顿了一下,突然给白罄竖了个大拇指,又钻了回去,青年还一脸地不明所以,寒鸦和雪衣便紧随其后,一眼就看见了趴在白罄怀里的藿藿: “这是……被吓到了吗?” “嗯。” 白罄点点头,藿藿却很不好意思,连忙从他身上下来,脸上的红晕在黑暗中并不明显。 “可惜,进来的稍晚了一些。” 雪衣似乎有些遗憾,她还想见识见识刚刚吓藿藿的是什么东西呢。 “你别下意识掏你的金刚杵就行。” 白罄有些无奈道。 “知道了,吾并不是傻子。” 雪衣双手抱在胸前,淡淡道。 “继续朝前走吧。” 寒鸦眼神无光,朝着前方走去,藿藿紧紧地拉着白罄的手,时不时地左右看看,生怕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吓人。 她的脑中却回荡着尾巴大爷的声音: “诶我真是……你下来作甚?” “我……寒鸦大人和雪衣大人看着呢……” 藿藿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