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早上好,可能现在也不早了但寒鸦还是想和你说句早上好,突然传来通讯,所为何事?” 寒鸦还是一贯地冷着脸,小嘴动个不停,白罄打的是视频,藿藿就站在白罄身边,看着寒鸦的黑色T恤下那惊人的雄厚。 师父肯定喜欢这种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肯定了这一想法,转头看向了白罄,对方却只是喝着茶,眼神好像穿过了寒鸦,看着她身后的墙,像是在发呆。 寒鸦似乎也是刚睡醒没多久,眼神有些无奈,那标志性的鸦羽发饰都没戴,灰白的头发散落着,如若不是那姣好的面容,恐怕“慵懒”就会变成“邋遢”了。 “抱歉,让你们看见了我平时不修边幅的样子,但思索良久还是觉得耽误太久不接电话并不是礼貌之举。” “没事,我们就是喊你出来玩。” 白罄回过神来,便轻声说道,接着就把藿藿想去鬼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简直比犯人录口供还要详细。 藿藿在一旁都觉得尴尬,但寒鸦似乎就吃这一套,思索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那,待小女子洗漱完毕,整理着装后,便喊上姐姐,在你院子门口集合吧。” “为什么是我院子门口?” 白罄有点疑惑,寒鸦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白罄,你是否忘记自己路痴?” 白罄:“……” “好。” 寒鸦挂了电话,自己忙去了。 然而藿藿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了这样一则疑问: “这算不算团建啊……” 要知道之前十王司组织的集体活动,她可是一次都没去过,和白罄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不敢,一个是不想。 “不算,私下一起玩玩没事。” 白罄倒是摆了摆手,毫不犹豫道。 “哦……这样啊。” 藿藿愣愣地点点头,只感觉是被白罄忽悠了。 只是白大人已经下了桌,朝着房子里走去了。 本来他是想要睡一天的,不过自家徒弟想出门,他便放弃了睡觉的想法,溜进客厅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比惬意。 “真是少见,你居然也会想着出门?” 尾巴大爷在一旁笑道,它就靠着门框,白罄的想象力够好,瞬间想象出一只猥琐狐狸靠在门框边上的样子,不由对它没什么好脸色: “你也得出门。” 尾巴大爷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 “哼,如果不是这个破符,老子才不跟着你们一起去!” “哦,等你有能力挣脱再说吧。” 白罄才懒得理它,这符咒白罄一年还加固一次,就算来一百个尾巴大爷都没用,除非藿藿主动揭开符纸,让尾巴大爷附身代打,不然它永远只是藿藿的尾巴外加随行照明工具。 “按你这死神小孩buff,再加上那两个判官,还有小怂包的招邪体质,咱们不会出去玩两天都能碰上魔阴身和丰饶民吧?” 尾巴大爷不想反驳白罄的时候,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这个,不由开了口,这句话明显让白罄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道: “应该,不会吧?” “你都说了应该,会不会还不知道呢。” 尾巴大爷叹了口气: “那鬼屋老子老早就想去……老子是说藿藿老早就想去了,听说里边用的是公司的科技,各种星系的鬼怪都栩栩如生。” 它的语气很是兴奋,然而白罄却已经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将尾巴大爷之后说的话全都屏蔽了,等到岁阳叭叭了老半天,发现白罄早已闭上双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但它发觉自己好像奈何不了白罄后,又气呼呼地回到了藿藿的身上,变成了一条灵火大尾巴。 “小怂包,你去在他脸上画两笔。” “不行,这不好……” “喊你去你就去!” 藿藿被尾巴大爷硬生生从院子外推进了房间里,她死活不肯在白罄脸上恶作剧,又把某个一肚子气的岁阳给惹毛了,它怒斥着两人都是一伙的,随后沉寂在了黑暗中不说话了。 自闭尾巴,在线破防。 藿藿就坐到了白罄的身边,安静地看着手机里记录下的十王司的藏书,等着雪衣和寒鸦什么时候能过来。 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刚刚院子里那个龙角男子,不由有些好奇。 刚刚那是师父吗? 和师父一样的脸,身高也差不多,就连习惯动作都一模一样,那样的龙角龙尾和发丝,明显就不像是持明的龙尊。 白露她见过的,那鹿角和刚刚院子里男人尖尖的角明显不太一样。 “应该只是看错了吧,或者我还在梦里?” 藿藿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得她眼眶都噙着几滴泪水,连忙揉了揉发红的大腿,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梦,那就是看错了,嗯!” 她又回头看了看白罄,对方睡着的时候反而有些呆呆的,身上那平日里自带的清冷和疏远也减弱了一些。 只是浑身上下让人提不起劲来的气息丝毫没有减弱,以及藿藿觉得白罄身上自带的bug能力:让人大脑发白。 她觉得自己只要一靠近白罄,就会莫名其妙地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干什么,接着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这种情况直到白罄离开后才会好转。 藿藿觉得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白罄是自灭者的原因,虚无的力量在侵蚀她! 没错,就是这样! 比如现在,她完全就可以说是因为虚无的力量,让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在了一起。 少女脸色发红,就连耷拉着的狐狸耳朵都不由抖了抖,把玩着白罄修长的手指头,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紧紧相贴,像是磁铁一般。 “你是真怂啊,睡都睡着了,不妨上去直接亲他一口!” 尾巴大爷看的那叫一个爽,但又害怕自己突然开口破坏了气氛,只能在心里焦急喊道。 只可惜少女的脸只是悄悄接近了白罄,却没了下文,只敢蹭蹭他的脸,接着又缩了回来,脸红的像是苹果。 “不行……这是坏孩子做的事情,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