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加大力度,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刑的!) ——————————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虽然那几个孩子不敢再来找藿藿的麻烦,但在偌大的书院中,“恶鬼附身女魔头”的传说还是不胫而走。 所以为了清静,一下课藿藿就直奔书院的图书馆,反倒是她离开后,教室的气氛才会正常不少,那些孩子一个两个面对她的眼神或鄙视、或害怕、或嘲弄,她也习惯了。 在一个群体中,异类总是要被排斥的。 照例来到图书馆之后,藿藿左右看了看,尾巴大爷在脑中无奈道: “别藏了……老子帮你看着呢,信不过老子?” 藿藿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 “要……要是手机被先生发现了,又要麻烦白罄哥哥跑一趟……我这不是谨慎点嘛。” “哼……” 尾巴大爷哼了一声,没作声。 藿藿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这里清净,人又少,孩子大多是喜欢玩的,与其窝在这里看一些晦涩难懂的书,不如在外面和朋友聊天打闹自在。 藿藿来这里一是为了躲避那些烦人的同学,二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关于岁阳的资料。 她也很想搞明白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尾巴大爷到底是什么来头,总是高高在上,拽的二五八万的。 虽然一遇到白罄哥哥它就怂了。 既然尾巴在放风,藿藿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和白罄的聊天页面,笨拙地在聊天框打着字,看得尾巴都着急: “你打字怎么这么慢?” “还……还不熟练!” 藿藿红着脸反驳。 她才刚拿到手机两天,打字慢不是很正常吗? 聊天框里的字一个接一个跳出来,藿藿好不容易打出了“我想你了”四个字,又被她删去,尾巴大爷顿时火了: “你这怂包,想就直接说啊,老子等你拖拖拉拉打半天字就算了,结果还tm被你删了,你就这么纠结吗?” “噫……” 藿藿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我不敢!” “你让开让老子来!” “不不不不……不行!” 藿藿抱着手机死不撒手,狐狸脑袋在半空中飘飞了一阵,见到她坚决的样子,只好“切”了一声又钻回了冒火的尾巴上。 “说、说起来,今天白罄哥哥好像要带我去十王司呢。” 藿藿这么想着,翻开了昨天没看完的书,里面的那些图册跟藿藿身上这只岁阳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叫做毫不相干。 一看就是瞎写的! 藿藿虽然心里嘀咕,但还是很有耐心地看下去。 “十王司就是个阴森地方,谁去谁倒霉……” 尾巴大爷忍不住犯嘀咕道,它总喜欢说些有的没的,言辞粗鲁到每次都让藿藿皱起眉头。 但还是那句话,已经十来天了,她也慢慢习惯了。 尾巴说的没错,白罄要带藿藿去的地方不是绥园,而是十王司,是因果殿。 因为十王司工作的原因,要是碰上临时任务,中午接藿藿时白罄难免会迟到,让本就不多的午休时间更加紧迫,最终在和藿藿的商量下,决定还是中午让藿藿自己吃饭。 所以一到临近放学,藿藿就总是时不时看向窗外,希望青年能出现在校门口。 她这翘首以盼的样子让尾巴大爷不可奈何,不过事到如今,它也懒得说什么了。 就凭记忆里藿藿父母的样子,尾巴虽然不是人类,但也能理解为什么藿藿会这么依赖白罄。 这就像是饿久了的人,第一次见到珍馐一般,即使往后再也吃不到,也会在脑中常回忆起当时的味道。 至少白罄比他们更有父母的样子。 尾巴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承认这句话是对的。 …… 在另一边,白罄提着染血的长刀刚从巷口走出来,他随意地擦了擦脸颊的鲜血,有些嫌弃。 “大人。” 夜魄迎了上来,她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显然也不算轻松。 药王秘传的人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白罄皱着眉头,多年的经历让他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仿佛最近的仙舟越来越不太平了。 只不过他可没空管这些,当时被尾巴大爷揍了一顿的孩子因为受伤的事情,白罄还要去跟那些受伤孩子的家长见一面,电话联系后他们将地点统一在了长乐天的若木亭,离这里也不远。 白罄看了眼时间,距离藿藿下课还有半小时,他得加快些速度了。 “大人,您要去开家长会了吗?” 夜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笑了笑,女孩右脸有三颗呈三角形排列的小黑痣,而夜风的痣则是在左脸。 “算是吧,你先带这受伤的化外民回去复命吧。” 白罄指了指巷子里那手脚扭曲的人形生物,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有微弱的气息,恐怕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白罄的长刀无锋,更多时候只是被他当做棍子用,记忆中的刀法好像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了。 “握紧,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身着魁梧重甲的男子逆着光站着,让白罄有些看不清面貌,少年好像站在这里挥了许久的刀。 但仅仅是眨了眨眼睛,手中的直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碎裂,青年身上的衣衫也变得褴褛。 那魁梧的重甲男子举着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巨剑冲上前去,在斩断了人皮巨树的根须后,被牢牢抓住: “腾晓……事到如今,你还能用出什么把戏来阻止我呢?” 千千万万个不同的声音在此时组成相同的词句,震得所有人心口发闷,更有伤者直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用我自己。” 男子的声音冷静而又疲惫。 遮天蔽日的神君骤然在人皮巨树出现,带着云边无穷无尽的天雷,阴风狂啸,那参天的阵刀狠狠地穿过巨树的血肉身躯,也贯穿了那勇武无双的将军! 白罄身子一抖,缓过神来,眼眶有些湿润,但却流不出眼泪来。 “那大人,我就先走了哦。” 夜魄俏皮地朝着白罄眨了眨眼睛,带上那几个奄奄一息的犯人,青绿色的油灯微微闪烁,他们都化作了光点朝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