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的“炁”是一种虚数能量的附着形式,大家可以理解为同谐命途拉条增伤的辅助,是私设,为了贴合主题用了道教的元素,也就是因为是辅助所以很少冲锋陷阵,也是白珩能藏着他的原因。) —————————————— 藿藿一直很讨厌回家的这段小路,但被白罄牵着的时候,她突然就希望走在这条路上的时间能再久一点。 白罄自然是不知道身边的小孩还有这么复杂的想法,寒鸦似乎是终于发现白罄不见了,从玉兆里发来了讯息: “今日还未正式入职,遂允许驻留阳世,从明日起额外还阳时间皆需向十王申请,具体细节可问询园中金人。” 玉兆里有十王司的规定,任何十王司职员都禁止随意踏入人世或与他人接触,除非“返阳”和“还阳”,也就是休假的意思,返阳是一周一次,固定休假,而还阳则是特批假期。这种时候判官才能休息一阵子。 而冥差只能返阳,就算返也不能过多和世人接触。 见到白罄在盯着手上的玉兆发呆,藿藿不由好奇问道: “哥哥,这个镯子是什么呀?” 白罄将玉兆的面板关闭,听到藿藿的问题,他就随意将玉兆脱下: “这是玉兆,我工作的地方发给我的。” 就在他要递给藿藿的时候,对方却摆摆手: “不……藿藿怕不小心把它弄坏了,还是别给我了。” 小孩子的脸就是软软的,肉乎乎的,白罄将玉兆重新戴在手腕上,还能顺带着空出一条手捏了捏藿藿的脸蛋。 她发着烧,脸颊也跟着发烫,白罄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将她带去丹鼎司抓个药。 这么一想,白罄又觉得自己幸运,刚出家门就遇到了丹鼎司最好的医士,白露的承诺他可没忘记。 “我先带你去丹鼎司开点退烧药吃,不远。” 他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小藿藿,女孩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被抱了起来: “别说‘不’,我不喜欢,而且吃药好得快。” 藿藿的情绪好像都写在脸上,她眉头一皱,白罄就能感觉到她想拒绝,分明年纪轻轻,但却担心自己会成为别人的麻烦,这让白罄有些无奈。 连他这种懒人都不觉得麻烦的事情,那就肯定不是麻烦。 他故意将话说的重了一些,藿藿只好小声地“嗯”了一声。 她个子太小腿也短,跑都跑不快,白罄将她背了起来,朝着丹鼎司就走,只是这个点,青镞上午打的回旋镖,现在就正中白罄的脑门。 因为他看见了“消食”回来的景元像是大爷一般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丹鼎司的门口,见到白罄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有些诧异。 但看到他背后的藿藿时,景元的神色又有些古怪。 “真是缘分,能在这里碰到你。” 果不其然,景元马上就凑了上来,跟白罄打招呼。 他这人突出的就是一个随性,虽然是罗浮的将军,但在离开了神策府后,完全没有将军的样子,倒像是出门遛弯碰见朋友的大爷,不侃两句心里就不舒服。 “是挺巧,对了,这还你。” 白罄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一只手托住藿藿,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出了景元的卡。 “三万零七百三十镝,等我上班了就还你。” “诶,不急不急。”景元又将卡推了回去,白罄一愣,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这位是?” 景元指了指白罄背后的藿藿,见到了生人,藿藿缩在了白罄的背后不敢吱声,翠绿的大眼睛像是宝石一般闪闪发亮,眨巴眨巴地盯着景元看。 “藿藿,路上捡的孩子。”白罄这才将背后的女孩放下来,接着冲着藿藿低声道: “这是景元,我朋友。” 藿藿的眼睛仿佛一下就空洞了一般。 景元……将军? “原来是叫藿藿,真可爱,让叔叔看看。” 景元笑眯眯地伸出手,藿藿却直往白罄身后躲。 “你这岁数都能让她叫爷爷了。” 白罄没好气地拍了拍景元伸出的手。 “分明你也差不多啊。”景元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笑叹了一口气。 “我刚出生。” 白罄一本正经道。 景元:“……” 藿藿:(⊙?⊙)? “不多说了,藿藿发烧了,我正要带她去丹鼎司抓药吃。” 白罄见到景元不愿意收,也没多说,将卡揣进兜里,指了指丹鼎司内。 “好,那我便先回神策府了,在罗浮需要帮助寻我便可。” 景元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将军好像是个,很和蔼的人?” 藿藿又从白罄身边探出脑袋,看着离开的景元,喃喃道。 “算是吧。”白罄点头: “我还欠他不少。” “钱吗?” 藿藿问。 “不止。” 白罄答。 …… 景元刚道别了白罄不久,就见一粉发少女叉着腰站在他身前,要不是自己低了头,还真看不见她。 谁叫太卜大人个子太小了呢。 他往右走了一步。 太卜也往同个方向挪了挪。 景元:“……” “我说符卿,又算出什么了?” 景元无奈道,符玄的脸上满是严肃: “玩忽职守,身为将军应时刻不离岗位,作为领袖应时刻注意言行举止,本座发觉你不在府中,掐指一算便知你又来丹鼎司散步了。” “符卿法眼算无遗策,在下佩服。” 景元哄小孩似的语气让符玄脸上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她别过脸去,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本……本座才不会因为你夸几句,就不向联盟举报你的懒散了。” “好好,符卿请便。” 景元笑呵呵的,接着顺着符玄的话说,不过好在符玄没有忘了正事,她清了清嗓子: “将军,本座来寻你是有要事与之商量,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进太卜司再议。” 景元微微一怔,挥了挥手,两人所在的位置仿佛和周围隔绝了一般,长乐天的喧闹声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片寂静: “就在这说吧,符卿。” 景元也收起了笑脸,符玄见此,也不执意要求去太卜司了: “卦象涨落,在兑坎之间,行舟困顿,泥足不前。” “符卿……说人话。” 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