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上发火,疯鸟已经挣开五阿哥,跌跌撞撞向皇上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惊喜道:“皇上?您是皇上?乾隆皇上?” 皇上:…… 他长这么大,还没人和他这样说话。 这感觉,挺新奇。 所以皇上罕见的没有发火,点头道:“没错,朕就是皇上。你是何人?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何要行刺皇后?” 也不知道侍卫是怎么回来回话的,皇上以为疯鸟是想对皇后不利——但由于刚才的感觉太过新奇,他的质问并没有带着火气。 疯鸟一听乐了:“皇上!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皇上想了一想,夏雨荷?谁呀?名字有点耳熟。 皇后脸黑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锐,也很准:敢情是皇上欠下风流债,人家来讨债来了。 晴儿赶紧拉拉皇后,示意她不要生气。 疯鸟见皇上没答话,急了,赶紧解下背着的包袱:“还好还好,没有被弄脏弄破。” “皇上,这是当年你给夏雨荷的信物!” 因为她是五阿哥抱来的,侍卫并没有像剧里一样飞过去给她一脚。 让她好好拿出包袱里的扇子和画。 皇上有些尴尬了,那啥,他风流成性,知己挺多,差不多知己都留有些东西。 侍卫把扇子和画呈给皇上。 皇后没出声,眼睛盯着打开的画。 画是一幅荷花图,下面有皇上的题诗和他的其中一枚私人印章盖的印。 “雨后荷花承恩露。皇上,还真是好雅性啊。” 皇后看到题诗后火冒三丈,你说你堂堂一个帝王,后宫佳丽无法满足你了是吧? 行,你看上了谁直接纳入宫不行么? 非要在外面乱来。 乱来都算了,还不善后,这下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等下,这画上写的时间…… 这姑娘不是夏雨荷,难道她是夏雨荷的女儿? 皇后更气了,那些跟着皇上的人都是死人吗? 都不知道事后把隐患给掐灭。 皇上感觉到皇后生气,尴尬摸摸鼻子道:“那啥,这个……是多年前的事了。皇后,咱们回去慢慢说。” 他也以为疯鸟是夏雨荷的女儿,打算先处理一下她的伤,回宫后再慢慢整理。 疯鸟却急了:“皇上,不能慢呀!紫微还等着我呢,啊不,她等着您呢!” “紫微是谁?” 晴儿直觉现在就要搞清楚紫微是谁,不顾规矩开口问道。 疯鸟看了眼晴儿,大咧咧道:“紫微就是夏雨荷的女儿呀!她也是皇上的女儿。” 好,这下更乱了。 皇上揉着额头,让随行太医先去给疯鸟处理伤,然后和皇后解释这事。 晴儿很震惊,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解释为夫者的风流往事——妈也,其他人都自动避开了,就五阿哥、福伦父子仨还在。 他们垂手低头,但不表示他们的耳朵没有高高竖起。 “福大人,两位福公子,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啊?哦哦,好。” 福伦一点不尴尬带着俩儿子跟着晴儿出去了。 五阿哥居然没跟出来! 晴儿心里摇头,怎么感觉皇上“不睿智”了呢? “晴格格,要不要去那边歇一歇?” 晴儿正要去给她准备的地方,谁知福尔康却拦住她,笑嘻嘻发出邀请。 也不知道是因为角度问题,还是因为他此时站得较高,晴儿正正好看到他一对大鼻孔。 哎呀好尴尬呀。 晴儿直觉不能和福家走近,轻声拒绝鼻孔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里突然出现这个福家大公子专用词),快步离开。 鼻孔康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露出抹蜜汁微笑。 她害羞了呢。 “哥,你和晴儿?” 福尔泰手肘拐了拐鼻孔康,一脸揶揄道。 “别胡说。女孩子家面皮薄。” “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鬼。” 兄弟俩说说笑笑去了别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 疯鸟的伤处理好了,皇上也和皇后“解释明白”了,皇上派人去找夏紫微,要当面问清楚夏雨荷和她的事。 狩猎虎头蛇尾结束。 等帝后带着疯鸟入宫,去找夏紫微的人也把夏紫微找到,并带到宫里。 晴儿目睹了“我娘说她等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可想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奇怪,她不但不感动,反而觉得……可怕。 人生若只是为了等一个男人,还是有可能早就把她忘了的男人,还说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让她等的人,人生了无生趣。 那岂不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