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将魏璎珞的双手固定在拶指的刑具上,冰冷的金属紧紧地箍住她的手指,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拶指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魏璎珞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十指连心,这种痛苦常人难以忍受,她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衣裳。 但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求饶,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倔强和绝望。 “还不肯认错吗?你这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嬷嬷厉声呵斥道。 “我没错……”魏璎珞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傅恒心急如焚,他无法坐视魏璎珞在慎刑司受苦。皇上对魏璎珞的厌恶他心知肚明,可如今,除了求皇上开恩,他还能做什么呢? 永寿宫内,一片欢声笑语。 乾隆一身常服,正兴致勃勃地陪尔晴玩着投壶。他今日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连投壶时都故意射偏几箭,只为博美人一笑。 尔晴今日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旗装,衬得她肌肤胜雪,娇俏可人。她眼波流转,巧笑倩兮地接过乾隆递来的香囊,娇嗔道:“皇上真是偏心,故意让着臣妾。” 乾隆哈哈大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小机灵鬼,朕这点心思都瞒不过你。” 一旁的宫女们见状,纷纷低头偷笑。 正当二人你侬我侬之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傅恒,傅恒大人在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乾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耐烦。他眉头微蹙,不悦道:“他来做什么?没看见朕正在陪贵妃吗?” 乾隆虽心有不悦,但傅恒毕竟是皇后嫡亲的弟弟,不好太过拂了他的面子。况且,能让傅恒不顾宫规,如此着急忙慌地求见,想必是真有什么要紧事。 他挥了挥手,示意傅恒进殿。 傅恒跪在地上,却迟迟没有开口。他心中清楚,皇上对魏璎珞的厌恶已经到了何种地步。贸然求情,只怕会适得其反,让魏璎珞遭受更残酷的对待。 他深吸一口气,字字恳切:“皇上,璎珞只是一时糊涂,才冲撞了贵妃娘娘,求您看在她往日侍奉皇后娘娘尽心尽力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奴才愿代她受罚!” 乾隆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掷于地上,“啪”的一声,上好的青瓷碎裂成片,茶水四溅,也溅湿了傅恒的衣角,但他却似毫无察觉一般,仍旧直挺挺地跪着,一言不发。 “好一个‘一时糊涂’!她以下犯上,蔑视皇权,目无尊卑,条条都是死罪!朕还没追究她挑拨是非,搬弄口舌之罪,你倒替她求起情来了!”乾隆怒极反笑,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傅恒。 "皇上,奴才恳请皇上,别再折磨璎珞了,让她体面的离开吧!"傅恒的语气近乎哀求,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乾隆本来是不乐意的,但尔晴也在一旁柔声劝说道:“皇上,傅恒大人也是担心则乱,况且魏璎珞以下犯上是事实,皇上就算重罚她也是她罪有应得。只是,皇上您贵为天子,何必与一个奴才置气?不如就依了傅恒大人的话,饶了她这一回,也显得皇上您宽宏大量,您说呢?” 乾隆果然面色稍缓,他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恒,冷哼一声:“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就饶了她这回!朕就允你吧魏璎珞带回去,但…任何人不许给她治伤!至于她能不能熬的过去就看天意了!” “皇上英明!”尔晴立刻柔顺地应道,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傅恒走后,乾隆才把尔晴扶到床上躺下。 他无奈的刮了刮尔晴的鼻子。 “你个小狐狸,说吧,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了?”他才不相信尔晴会轻易放过魏璎珞呢。 尔晴娇嗔地拍开乾隆的手,眼波流转间,一抹狡黠一闪而过。“皇上这话说的,臣妾哪敢有什么坏主意啊?臣妾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只想皇上开开心心的。” 乾隆看着尔晴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更加笃定这小妮子肯定没安好心。他一把将尔晴拉到自己腿上:“哦?真的只是想让朕开心?” 尔晴娇笑着,任由乾隆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乱,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乾隆的胸膛上,声音甜腻得像是要滴出蜜来,“皇上,您看您说的,臣妾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臣妾这心里啊,除了皇上,可就再容不下旁的东西了。” “是吗?”乾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这小妮子惯会花言巧语地哄他开心,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皇上就当臣妾是为腹中孩子积德,再说了…臣妾哪有这么坏啊?!”尔晴边说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乾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乾隆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这小妮子惯会装傻充愣,明明一肚子坏水,偏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只有他,才能看穿她这层伪装。 “你呀,就是嘴硬!朕还不了解你?说吧,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捉弄人的法子?” 尔晴被他看得心慌,但脸上依旧强装镇定,她故作娇羞地拍掉乾隆的手,嗔怪道:“皇上真是的,臣妾哪有那个胆子捉弄人啊?臣妾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只想安安稳稳地生下皇子,好为皇上分忧呢!” 在这南风吹拂的夜晚,冷冽的月光洒在皇宫的屋顶上,宫墙内外静谧无声,但暗地里却暗潮汹涌。尔晴端庄地坐在床榻上,低眉浅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皇上,您看,人家可是为了您才这般小心翼翼的。”尔晴轻柔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丝丝甜腻和撒娇。 乾隆反手握住她,入手一片温软滑腻,他笑了笑,这小妖精惯会装模作样,表面柔弱可人,实则心机深沉,一如既往地想要试探他心底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