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娇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挥之不去的郁色。 胤禛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这小妮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她见了自己,哪次不是像只欢快的雀儿一般扑上来?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胤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轻轻抚摸着文鸳的脸颊,试图抚平她眉间的忧愁。 文鸳却拍开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您呢?” 胤禛心头一紧,小妖精这是在怪他冷落了她? 可是,他这几日忙着处理年羹尧的余党,确实是冷落了鸳儿,但他也未曾去旁人宫中。 “朕不是说了吗?无论何时,你都是最重要的。”胤禛将文鸳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柔声哄道。 “别闹脾气了,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鸳将头扭到一边,赌气道:“没什么,臣妾累了,想休息了。” 胤禛最受不了文鸳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心中顿时软了下来。他将文鸳搂进怀里,柔声道:“是朕不好,这几日冷落了你。”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闲理会臣妾这些小事。”文鸳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胤禛轻笑一声,这小妖精,是在怪他没去她宫里? 他捏了捏文鸳的脸颊,故作严肃道:“你可是朕心尖上的人,你的事,便是天大的事,朕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说吧,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胤禛收起脸上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惹他的心头宝不痛快! 文鸳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说道:“臣妾...臣妾今日在御花园碰见了年答应…...” “年答应?”胤禛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她一个失势的答应,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你只管不必理会她就是了。” “可是…...”文鸳抬起头,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她...她说臣妾和她是同一种人,说臣妾...臣妾也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说到最后,文鸳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哽咽,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胤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一软,连忙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傻瓜,别听她胡说八道!你是朕的宝贝,是朕最宠爱的人,怎么会和她一样?” “可是...可是臣妾...确实是靠家中得势才入宫的……”文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朕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出身无关。”胤禛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蜜来。 “只要你好好的,朕就会一直宠着你,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好吗?” 文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中既感动又不安。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文鸳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胤禛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是朕的宝贝,朕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怎么会骗你呢?” 文鸳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皇上,您真好…...” 文鸳抬起头,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娇声说道:“臣妾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胤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取悦了,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一夜春宵,帐暖香浓。 翌日清晨,胤禛醒来时,文鸳还在熟睡。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文鸳在胤禛怀里醒来,她娇声唤道:“皇上……” 胤禛睁开眼,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他伸手轻抚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低声问道:“鸳儿醒了?” 文鸳点点头,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皇上,您会一直这样宠爱臣妾吗?”文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她知道,在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即便是皇上的宠爱,也可能转瞬即逝。 “傻瓜,朕说过,你是朕的宝贝,朕会一直宠着你,护着你。”胤禛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蜜来:“朕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朕身边就好。” 文鸳的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将红唇送了上去。 “皇上,臣妾想要成为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文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 胤禛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捏了捏文鸳的脸颊,宠溺地说道:“你这小妖精,野心倒是不小。不过,朕喜欢。” “朕迟早会让你如愿的。” 文鸳闻言,心中大喜。她知道,只要得到了胤禛的承诺,那她就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皇上,您真好。”文鸳的声音中充满了娇媚,她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依偎在胤禛的怀里。 胤禛轻抚着文鸳如瀑的秀发,温声细语道:“鸳儿放心,朕这就给年氏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罢,他便吩咐苏培盛去翊坤宫传旨,年答应以下犯上,对俪嫔不敬,罚禁足三月,抄写宫规百遍。 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年世兰正对着满园残败的秋菊发呆。 她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厌弃了她。 如今,她不过说了几句气话,便被罚了禁足,皇上对她的宠爱,终究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小主,您别难过了,皇上只是一时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等他清醒过来,定会想起小主的好。”颂芝一边安慰着年世兰,一边愤愤不平地咒骂着文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