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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旧情人的信物,你不介意?”蒋捷故意问。
秦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你把这根手指头留给他,我要这里。”
他的手戳在蒋捷的胸口,嘴唇亲上来,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你戒烟了?”
“嗯,”秦风在亲吻他的空隙,低声道,“戒烟戒酒,这次要努力活得比你长。”
蒋捷的手托着秦风的脸,迷失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
“要说话算话。”
整容手术做得非常巧妙,一般人根本认不出秦风和周正是同一个人,可是蒋捷一次次近近地观察,又觉得那鼻子,那嘴,那双眼睛,根本就是周正的,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他们到底改了你哪里了?”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问我,我问谁啊?”
要是这臭脾气改一改就好了。蒋捷怅然地想。
一个斯文淡雅的下午,阳光虽然温柔,海风也是迷人,可已经跟爱犬散步两个小时的蒋捷,只觉得腿酸,眼睛也给大太阳晃得难受。他低头摸摸“阿郎”的头:“喂,你已经出来两个小时,还在培养情绪吗?”
“阿郎”
是秦风送给他搬进新家的礼物,是只刚满一岁的西伯利亚哈斯基犬,有着一双冰雪般晶莹的蓝眼睛。却因为蒋捷对他宠爱有加,训练不成,所以,“阿郎”长成一只很大牌的狗。见蒋捷低身抚摸自己,分外高兴,伸长脖子舔主人的手。
“我不是在奖励你,你知道吗?阿郎?我是在责备你。”
狗还是很兴奋,扬前爪站起身,冲着蒋捷开心地伸着舌头。蒋捷刚要放弃和它的沟通,手机响了起来。
“喂?”
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就嚷了起来:
“还没拉呐?”
“没呢……”
“到底是你遛狗,还是狗遛你呢?都快一点啦,你中午不用吃药吗?吃完药半个小时内不能进食,那你午饭要当晚饭吃啊?”
“嚷什么嚷?又不是我的错。”
“我不管,你让他赶快拉,拉完了回来,你老实给我吃药吃饭。”
“哦。”
蒋捷无精打彩地收了手机,对坐在地上的‘阿郎’说:
“你看吧!都是你的错,他又凶我啦!”
“阿郎”歪着头盯着蒋捷看,尾巴又得意地摇了起来。蒋捷开始感到头疼,明明当初挑选的时候是一只很聪明很懂事的小狗,怎么会给自己养成这么难搞的小祖宗呢?蒋捷拉着狗转身,“我们往回走吧!如果我们走到家,你还是不办事,晚上你想出来,我也不遛你了,你憋到明天……”
蒋捷忽然住了嘴,不远处,高大挺拔的秦风正抱着双臂,整个脸皱得跟包子一样地盯着自己。
“我走了很久也没看见你们,还以为你带它散着步就回芝加哥了呢!”
蒋捷“扑哧”笑出来,这也太夸张了吧?嘴上却说:
“谁用你好心?”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早跟你说过,得送它去训练,养成习惯,你偏不听我的。我把你的药拿过来了,”秦风看了看蒋捷牵着狗绳的手,皱了皱眉,终于把药片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张嘴!”
蒋捷顺从地就着秦风的手吞了药片。秦风又拧开矿泉水的瓶子,喂他喝水咽下药片,才接过蒋捷手里的狗绳:“你在这里等着好了,我遛它一会儿。”
“一起好了,我一个坐在这儿也没意思。”
“你还怕我背着你虐待它?”
“对啊!”
于是两人一狗,沿着海边的人行路走下去。不断有自行车“嗖”地骑过,也有很多人牵着爱犬,享受宁静的午后漫步。秦风空着的右手,靠近蒋捷,和他修长的手指交叉着握在一起。
“你知道‘长夜未央’是有故事的吗?”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
“为什么?”
“都是废话……”
阳光和微风却那么斯文,天地之间,是一望无际的苍翠与蔚蓝。肩并肩的两个人,偶尔脸靠得很近,象是耳语,又象是在短暂地接吻。阿郎目不暇接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狗,终于抽空回身抬头看向主人,两个高高的身影衬着水洗一样清澈的天空,有一丝云彩,围成象指环一样的形状,从阿郎的角度看过去,正飘过两个人的头顶,如同天使的光环,将两人,温柔地,束在一起。
(完)
第58章番外2011年圣诞节
周正宿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身边空空的,伸手摸,凉凉的,蒋捷怕是早就起了,他生活规律得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从卧室走到客厅,落地窗外的阳光,暖暖地勾引,门留着个缝,六月的暖风吹进来,窗帘慢慢地荡漾。那几乎是蒋捷的习惯,会不自觉留下他的足迹,时刻暗示着自己他此刻的方向。周正这么想着,心尖儿猛然就塌陷在温柔之中,对昨晚粗鲁蛮横的态度,略微感到内疚。
门前通往私人码头的地面,洒满初夏柔软的阳光,蒋捷坐在尽头钓鱼,帆布裤子高高地挽起,双脚垂到水面,他前段时间肩膀受了枪伤,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很久没这样晒太阳了,整个人从冬日的苍白里,渐渐显现出难以言喻的,迷人光泽。
周正出门前点了支烟,朝四外里看了看,这一带因为是私人地界,很少有外人出现,沈兵站在离蒋捷十几米远的岸边,跟两个保镖低声说话,他总是那么警觉,当周正站在门口的瞬间,眼光已经投射过来。因为昨晚的争执,这会儿似乎有些尴尬,确定站在那儿的是他,随即便转过头去。我操,周正心里不禁骂到,一个两个都这么别扭,没懂事儿的。他多抽了几口烟,想捻掉,却没找到烟灰缸。
半支烟夹在手指间,他迈步,缓缓朝蒋捷走过去,延伸的码头上铺着木头,光脚走上去,没什么声音。但以蒋捷的敏感,风扑上衬衫细碎响动,也瞒不过他的耳朵,然而这家伙肯定还在生气,假装没有留意,不肯回头。周正走过去,坐在他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干嘛呢?”
“钓鱼。”蒋捷简单的回答,听起来不是很友好,但他至少没有沉默,这人如果生起闷气,是很让人头疼的。
“哦,”周正不再问,在他颈侧轻轻亲吻,“钓到了。”
蒋捷本能地动了动手里的鱼竿,轻飘飘的,没有鱼上钩。
“在这儿呢,钓了条大的,”周正手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