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边天赐很想像夕梦那样优雅的从树上翻个跟头漂亮的落地,这远远比奥运会上那些体操运动员落地的精彩程度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离自己三四米的距离,有个绝世的美女在看着,可是让人沮丧的是真的不会潇洒的风度翩翩的从高空以优美的姿势跳下,那么等待边天赐的只有无比的尴尬。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跟爬树是一样一样的,下树一样很难,此时不丢人更待何时。边天赐一咬牙,顾不得姿势的难看,顾不得其他,牢牢的抱着树干,用最原始的最常见的下树方式,从上往下顺溜的降落。
由于他恐高,双手抱树干抱的特别的紧,手是一点点放松,身体是一点点的下滑,这样的动作把下面看热闹的夕梦又逗的笑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慢的下树,他们部落里的小孩子上树下树那跟丛林里的猴子都差不多,哪里会有如此笨拙的下树的人,简直连小孩子都不如。
树上的边天赐听到下面夕梦的笑声,顾不上想夕梦的样子,但是她的笑声放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他不再那么紧张和害怕,抱着树的手也不再那么紧,下降的速度快了不少。
等到了地面,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尘,故作镇定的走到夕梦的面前,像做了坏事一般手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夕梦就这样盯着他笑而不语,这样的氛围让边天赐更加的紧张和无措,他绞尽脑汁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可是不知从何说起。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还是开了口说道:“那个,那个我”实在是我不下去了,挠头的力度和动作又大了几分。
夕梦笑着说:“你?你什么你?”
一个故意逗趣,一个木讷笨拙,在外人眼里倒还真称得上一对璧人。
“我们那里是平原,不像你们这里山林密布,所以从小都没有太多的爬树经验,再加上自己恐高,更不敢了,所以今天是我第一次爬树和下树,我能上去再下来,对我来说着实不易。”
听到边天赐的解释,让夕梦大感意外,没想到这是他第一次爬树,在她的印象里他们这里的孩子,只要是会走了,基本上就都会爬树,这是他们的在山林里生存的技巧,树上有果子、树上有蜂蜜、树上能给他们带来很多好吃的。
“不管什么方式,能安全的上来下去就好,安全第一,相比于漂亮的动作,对我来说远远不如安全来的重要,我很惜命,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初生的太阳,才能看到绚丽的夕阳,我动作确实有些难看,但我很知足。”
夕梦真没想到边天赐会如此认真的回答这个上树下树的问题,自己刚才面对他拙劣的上下树动作的嘲笑好像很不应该。
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那句:“我很惜命,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初生的太阳,才能看到绚丽的夕阳。”
她认真的对他说道:“对不起。”
边天赐对夕梦最初的印象是她就像个影子一般,你不知道她何时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可以说存在感很低。
可是到后来被迫结婚,看到她的真容,他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弄成那么低的存在感,是因为她太过惊艳,太过光芒,若不刻意掩盖,将会给自己或是部落带来很多的麻烦。
她独自在树上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满怀心事成熟的姑娘,有自己想法还有一些顾虑,让她显得心事重重。
上下树的时候,看到自己拙劣的表现,她又肆无忌惮的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现在又一本正经的道歉,那真诚的模样,倒把边天赐弄的不好意思了又。
已经到了后半夜,稍微有些风就显得有些凉,边天赐脱掉外套,给夕梦披上,夕梦表达了感谢,两个人背靠着梧桐树,又陷入了沉默。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他们之间的身份转变的太快,可以说还没有认识就直接有了夫妻之名。
中间省去了相知、相识、相守等环节让他们相处起来,心中难免有一种不自在。
也正是这种不自在让他们今天夜里总是陷入沉默,很多时候好多话题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都想对彼此再多了解一点,可是总觉得如鲠在喉开不了口。
时间本来是可以治愈这种不自在的关键因素,可是对他们这对新婚夫妻来说,时间也许只是毒药。
等天一亮,边天赐就要跟着姜龙离开,去找寻新的部落地址,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留任何相互了解的时间和空间,若非说有,那么只有这临行前的一晚,可这一晚又能了解多少?
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这一别天涯海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重逢。
此时唯有夜风,还有两声叹息,才能表达他们内心的矛盾和凉意。
夕梦对边天赐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若在部落里的男子跟他让自己选,自己可能还是会选他。
一念至此,她脸上浮现出了玫红。
远处的红斑鸠鸣叫着,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表达着自己的情义,这红斑鸠是个很特别的鸟,它随时随地都会有需求,一旦来了不管是白天和黑夜,就欢快的鸣叫,给异性表达自己的情义,一旦目标出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下再说。
“我有话对你说”
“我有话对你说”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边天赐再次挠挠头说道:“女生优先,你先说。”
夕梦有些小撒娇说道:“你先说。”
争执了一会,边天赐郑重的说道:“天亮我就要离开了。”
“我知道。”
“离开之前我想对你说下我们的事情。”
“你说我听。”
边天赐很感谢大祭司临终前所赐的这份缘分,但是马上就要离开部落,这一去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不想耽误夕梦姑娘的大好年华,为了一份不确定,等白了头发。
本来这也是夕梦对他说的话,可是他先说出来了,让夕梦很是不爽,野蛮的一面表露无疑她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叫不确定?我们可是当着大祭司爷爷和部落里叔叔伯伯们的面磕过头行过礼的,虽然简单,但足以证明我们之间实实在在存在的关系。”
这突变的画风,让边天赐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这夕梦姑娘难不成真看上自己了?女人的心思他还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