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干傻事儿” 胡玫坐在后座上不由担心的说。 “当然不会,我傻呀,犯法的事咱坚决不干” “嗯,我还等着你养我呢” 胡玫把脸使劲靠着图乐的背。 …… 图乐知道钢厂的高炉塌了,元旦头天晚上九点多塌的,还有四天。 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前世的时候,这个成为个笑话了,新建的高炉还没开炉就塌了,原因是~风太大了。 …… 想起朱景辉就想起朱萍 ,图乐也很郁闷,一个喜欢自己的,一个自己喜欢的,俩人都是一去无踪影,一封信都没给自己来过。 买了两条好烟,把自家的酒装了两坛,敲开了朱景辉家的门。 苏琴开的门 “呦,小乐,快进来,怎么还拿东西,走的时候拎回去哈” “我这可不是送礼,以前从你们家也没少拿” 图乐说着进了屋, “小乐来了,坐坐”朱景辉也是很热情。 …… “朱萍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在省城读大学呢,她没给你写信吗?” 朱萍妈妈给图乐递过杯茶, “没有,一封信也没给我来” “嗯,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图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 “朱叔您现在怎么样了?” 朱景辉笑了笑没说话, “他听了你的,现在坐冷板凳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朱萍妈妈虽然这么说,可看的出来没真生气,倒是感觉和自己不怎么见外。 “也挺好,我现在修身养性呢” “嘿嘿,放心,不会很久,不过那个钢厂现在什么情况” “完工了,过完阳历年开炉剪彩” “齐局主持工作?” “嗯” …… 前世高炉倒塌没有伤亡,因为阳历年,都放假了。 图乐起了杀心,他知道瞎虎这人,不会让自己好过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还是自己先弄死他吧。 站在乐园歌舞厅远处的胡同里,呼啸的大北风给他冻的直哆嗦,直到六点半,才看见瞎虎的车停在门口,进了舞厅。 一直等到八点,图乐骑到边上一处小卖店,看店主在里面津津有味的听着收音机,便拿起电话示意一下。 看店主冲他点点头,便伸手拨了瞎虎的电话。 “喂,谁呀” “冯彪,高炉顶上出现裂缝,你赶紧来钢厂,到了从里面等着,我陪楼副市长也一会就到” 图乐压低了声音,说完就挂了。然后交了电话费,又骑车回到乐园舞厅门口。 瞎虎见对方挂了电话,蒙了一会,声音感觉有点熟,可又没听出是谁。 但是没敢耽误,下楼开车直奔钢厂。 看见瞎虎自己开车走了,图乐也赶紧骑车走了,前世这炉是九点多倒塌的,反正算时间,瞎虎正好能赶上。 至于事情会怎么样,他倒是不太在意,留这里看着,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人跟着瞎虎,别误伤无辜。 第二天早上,图乐照常驮着大钱儿去练拳,接着去饭店开门营业。 直到中午,从客人嘴中得知,高炉塌了,好像压死个人。 下午刘世龙来了电话, “小乐,钢厂高炉塌了你知道吗?” “嗯,听说了” “听说瞎虎的车停在外面,可能压里面了” “哦,这个我还没听说,清明给烧点纸吧,也算打过交道” “你……瞎虎三更半夜跑那儿干啥去?” “鬼催的呗,阎王要他三更死,他得听话是吧龙哥” “……” 刘世龙撂下电话,却感觉有汗往外冒,赶紧捋了一遍和图乐打交道的过程,确认没啥惹过他的地方,才安下心来。 西州市下面平平静静,上面却一下翻了天,高炉一倒塌,省里马上来了工作组,西州市的官员也塌了半边天。 不过这和图乐什么关系也没有,每天照常悠哉悠哉的,早上打打大钱儿,白天调戏调戏小雪,晚上搂搂胡玫。 对于干点什么伟大的事业,算了,还在悠哉的混日子舒坦。 传说中已经发出来的曹雨溪的调令没了消息,朱景辉不出意外的被扶了正。朱萍妈妈特意喊了图乐回去吃饺子。 要不是再三严令不准他找朱萍,图乐还以为又多了个老丈母娘呢。 刘世龙来找图乐喝酒,倒是有些忧心忡忡。 “这钢厂听说没什么希望重建了,上面专家说规模小,污染大,而且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前途,属于错误的规划” “这和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当官的” “可是我有矿啊” 刘世龙一脸无奈,和图乐说了说。 原来西州市有个国营矿场,可是品位低,七十年代的时候还行,八十年代就已经没落,矿也荒废了,就剩几十人靠拨款混日子。 那片山里陆续有个人偷偷开采,后来刘世龙和瞎虎赶走的旁人,都在那儿打了矿井。 不过他俩都挂靠在矿场下面,签了协议,每年给西山矿务局交一定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