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根血龙柱,阴气森森。 其上绑缚的,都是违逆云震阳之人。 除了第一道血龙柱空空如也,其后依次分别绑缚是树岛岛主木鸾,花宗宗主温离离,祁连山天象大占卜师殷商楼。 还有洛北音、树岛卫队、花宗长老等人。 这几人,都是一方之主的大人物。 可如今,却落得个阶下囚的狼狈之状。 就因为他们得罪了云国战力的天,涅盘境强者云震阳。 此刻的云震阳,依旧浮于天空之上。 黑翅绵延,于乱云中氤氲。 狂风似浪,吹的他长袍舞荡。 一股威霸之气,覆盖天地。 他怀抱着云飞扬的尸体,悲痛万分。 面目狰狞且痛苦。 “我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连神魔逆骨都给了你,你真是不争气,连一个夜星寒都打不过,害的为父走到这一步!” 云震阳喃喃自语,却对死去儿子的厉声斥责。 对他来说,死个儿子并非锥心之事。 就像云飞天之死,不痛不痒。 之所以悲痛,只是可惜自己倾心培养的接班人,就这么没了。 十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这才是他痛苦的根源。 “可恶!” 想到此处,他一声怒吼。 声音震天,天地抖荡。 一股恐怖的魂压长银似泄,坠落玉白石。 可怕的压力,压的玉白石上众人,又是伏倒一片狼狈一片。 可怜那些宾客,原本已经离开。 却又被请了回来,继续承受云震阳的威吓。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顺从云震阳,要么死。 没有人愿意死,所以,只能用一种方式来表达对云震阳的顺从。 那就是对绑在血龙柱上的木鸾等人,歇斯底里的进行斥责。 在血龙柱前,木高、古法、天风位长老,分别手持一道长长的鞭子。 鞭子附逆龙之魂,用毒药浸泡。 其上荆棘密布,血气森森。 他们威风凛凛,准备动刑。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宾客们嘈杂愤慨的声音。 “夜星寒是个疯子,不知死活的和云宗主作对,你们几人好歹也是些大人物,怎么能和夜星寒一起胡闹呢?” “云宗主替儿子报仇天经地义,我看你们真是活该!” “好好的一场婚宴,闹成葬礼,就该杀了你们这些人给少宗主赔罪!” “......” 话语之中,没有同情,满是指责。 虽是颠倒黑白,却也是安全自保的钥匙。 可怜木鸾等人,本都伤痕累累,还要被一群人围着咒骂。 落得如此地步,真可谓凄惨。 “杀、杀、杀!” 忽地,整个云深不知处传来圣云宗的数千弟子的呼喝声。 声音震天,完全遮掩了嘈杂的宾客。 可怕的声音,凝结出震人心魄的杀气,似乎要把木鸾等人给吞没了。 就在这喊杀声中,云狂踩着一块飞毯,飞高来到云震阳身侧。 他小声道:“大哥,事已至此,要不要杀了云皇,反了算了?” 其实今日,已经和云皇撕破了脸皮。 本来云家就有代替嬴家,成为云国之皇的意图。 今日虽然有些仓促,却也是个机会。 圣云宗所有人都听命于云震阳,只要杀了云皇,一声号令,就能带领圣云宗,彻底平定江山。 现在只差的,就是云震阳的态度。 “住嘴!” 云震阳回头,双目冷凝。 仅是一眼,就吓的云狂一个哆嗦。 他冷声道:“现在还不是动云皇的时候,此事休要再提!我保证云皇那个废物,今天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夜星寒,杀了他!” “明白了吗?” 现在他手握开启战痕的钥匙神魔逆骨,只需找到战痕地图,就能得到战痕。 一旦得到战痕,别说是云国,整个南域也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所以,他现在对云皇的命没有兴趣。 “明白了,大哥!” 云狂战战兢兢,不再说话。 乘着飞毯,落在血龙柱前。 此刻的云皇,十分狼狈。 在禁军的护卫下,躲在远处。 风王上前,小声问道:“云皇陛下,接下来怎么办?” 云震阳的行径,已经完全无视云皇,那是绝对的大逆不道。 “忍下去,让云震阳尽情的闹个够!” 云皇咬牙切齿,却选择妥协。 他不是云震阳的对手,一旦云震阳无视皇权,他也无能为力。 就让云震阳闹吧,得罪了树岛、花宗和祁连山,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而他要做的,就是忍。 忍到回到皇宫,请圣皇嬴山出面。 一旦时机成熟,就召集势力,和圣皇一起剿灭云震阳。 “来人,将玉琳儿那个贱人,绑缚到血龙柱之上!” 忽地,天空传来云震阳的声音。 血龙柱还留下一道为空,就是他专门留给玉琳儿的。 以他的魂识探知,玉琳儿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随时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