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飞扬脸色难看至极。 地上的卷轴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夜星寒将了他一军。 要是捡起卷轴,不但显得顺从,更是要将自己的婚礼现场变成战场。 但要是不捡卷轴签了,像是他怕了夜星寒似的。 想他云国数百年来最年轻的劫境强者,圣云宗的少宗主,岂会怕夜星寒? 思来想去,他想起父亲的话。 要是夜星寒逼的急,就答应比试,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夜星寒。 以夜星寒的人头和鲜血,震慑南域。 想到此处,他缓缓弯身,伸手去捡死战契约。 “不许捡!” 可就在这时,玉琳儿一脚踩在卷轴上。 更是极具侮辱性的用脚碾了碾。 “夫君,你身份尊贵,岂是一个垃圾想挑战就挑战的!我们的婚礼还差一拜,这才是大事!” 玉琳儿话语极其刺耳,又对夜星寒道:“夜星寒,你不要不识好歹!先回花宗那个女人窝去,我玉琳儿在此发誓,三天后必和飞扬去花宗找你!” “到时候有什么恩怨,可以一次了结!” “而我可以向你保证,等三天时间,绝对值得!” 听了玉琳儿的话,云飞扬身体再次挺直,不再去捡死战契约。 现场的宾客们,找准时机向少宗主夫人拍马屁。 一群人义愤填膺,争先恐后的怒斥夜星寒。 “夜星寒,赶快滚下碧波宫!给了你三日之期,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做人道德底线要守,在别人的婚宴上闹事,与畜生无异!” “赶紧走吧,你已经激起了众怒!再不走不用圣云宗动手,我们动手丢你下去!” “......” 圣云宗的四千八百名弟子,也再次整齐划一的怒喊起来:“丢他下去,滚出圣云宗!” 见夜星寒一人势弱,木鸾终于忍不住。 她权杖一磕,一股强大的魂压四散而去。 登时,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木鸾周身绿色凝绕,霸气的喊道:“夜星寒是我的义子,是我树岛的太子,未来的岛主!” “今日之事是我儿与云飞扬、玉琳儿的恩怨,其他人谁要是再敢乱吠,就是和我树岛作对!” 夜星寒一人舌战这么多人,压力太大。 这个时候,当娘的必须出来撑一撑。 木鸾出面,云震阳再次开口。 他神色冷漠,沉声道:“树岛太子?本宗主岂会怕小小的树岛?” “树岛太子也好,夜侯也罢,更不管背后有什么势力,扛着棺材来我圣云宗闹事,那就死!” “那口棺材,自己躺!” 云震阳的话,丝毫不把木鸾放在眼里。 这还罢了,话中提及夜侯,更是亵渎了云皇。 很明显,夜侯背后的势力,就是云皇。 云震阳分明是明目张胆的说,他圣云宗宗主不管是树岛岛主亦或者云皇,都不放在眼里。 “云震阳!”坐在高位的云皇,愤怒的咬牙。 云震阳太过放肆,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云皇。 现场的所有宾客,自然也明白云震阳的言外之意。 一个个吓的鸦雀无声。 面对夜星寒,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但云震阳亵渎云皇,这件事绝对不敢掺和。 “云宗主好大的口气!”木鸾霸气不减,威势犹在,“我树岛虽小,却也不是你一个宗门可比!” “我儿来圣云宗,只为讨还公道!” “若是圣云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我可以告诉你,树岛二十万岛民将与圣云宗不死不休!” 木鸾的态度,霸道的令人惊讶。 现场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要和圣云宗撕破脸皮的节奏。 树岛虽小,却也有南域第八国之称。 二十多万岛民,绝不是圣云宗可轻视的存在。 夜星寒心中感动。 有娘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接下来,该出第一手杀招了。 正当想着,却听云震阳不紧不慢的说道:“木岛主今日是我圣云宗的贵客,我原本欢迎,以贵客之礼相待!” “但若木岛主纵容夜星寒胡作非为,就休怪本宗主无礼!” “夜星寒在我儿子大婚之日扛着棺材闹事,你告诉我道理在哪?” “就凭这一点,我杀他又有何妨!” “不过以大欺小的事,我确实做不出来!” “但夜星寒的行为,早就引起众怒,圣云宗的四千多名弟子,也早就看不下去!” “即便我能克制,但他们似乎克制不了情绪!” “圣云宗弟子听令,从现在开始,只要是圣云宗弟子,皆可登云白石上碧波宫!” “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到这个命令,云白石下的四千八百多名圣云宗弟子,像是野兽一样,全部涌上石阶冲上云白石。 不一会,浩瀚的人影就向夜星寒包围而去。 他们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夜星寒生撕了。 而现场的宾客们,全部都很识趣,立刻让开道路,任凭圣云宗的弟子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