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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笙如此想着,立马回信,写了一句。
颜大人,是不是土匪反扑了?景笙可能帮上忙?
信放进菜篮子里,顾景笙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便又写了一封进去。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儿瞧瞧菜篮子、
只是,菜篮子依旧毫无动静。
颜清宛瞧了眼信,并无回复,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就出了门。
夤夜十分,后院落针可闻,三个黑影从房顶一跃而下。
“谁?”
东厢房门口赵构的侍卫后半个字的还没说出来,就被一柄匕首割了喉。
三双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东厢房的门,小心翼翼地朝床榻走去。
待到走到床边,缓缓拉开床幔,只见床上空空如也。
“你们是谁?”
刚去完茅厕回来的严正,一脸迷糊,瞧见他们收好利忍,瞬间明白了过来。
只见他撒腿就往外跑,一遍跑一遍大喊来人啊,来啊。
回廊转角处的颜清宛见到跑出来的严正,她知道自己已然是避无可避。
只见她将面纱往上一拉,静等严正走过来。
严正被吓得慌不择路,一边跑一边往回望,他一门心思要从回廊出去,寻自己带来的兵。
结果,一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抵在了喉结处。
严正吓得连口水都不敢吞,刀剑无眼,唯恐稍稍一动,匕首就会刺破喉咙。
“你……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严正全身上下,只有嘴皮敢动。
颜清宛不答,直接一个手刀砍晕了严正,赵构几人冲上来,将他关在了上次炸出来的山洞里。
处理好严正以后,颜清宛他们立马重新提审了黑龙,白虎伤势太重还在昏迷。
衙门后院里,颜清宛端坐在石凳上,黑龙跪在面前。
“黑龙,按云朝律法,通敌卖国的主犯会被车裂,而从犯倒是可以从轻处罚,所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只见黑龙摇摇头,目光坚定,“没有!”
见黑龙如此,颜清宛隐晦地说,“你不用害怕任何人,只要你说实话,本官会相反设法保全你。”
黑龙依旧只是摇头。
颜清宛没有办法,只能将黑龙暂时收押。
……
顾景笙也不知等了多久,见菜篮子依旧毫无反应,竟然拿着菜篮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顾少,我看你是真魔怔了,睡觉竟然都带着菜篮子。”
顾景笙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将菜篮子放在大理石桌上,起身拿了杯水,边喝边问,“你怎么来了?漆木盒都卖完了?”
顾景笙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蒋忆书正在挤眉弄眼。
话音刚落,就见林仲平铁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满是怒意地开了口,“景笙,真的是你在黑市卖漆木盒,你不是说,给我的就是最后一个了嘛?”
“这……这个,林叔叔,那的确是我手中的最后一个了,卖的这些都是忆书个人的,我主要就是牵线搭桥罢了。”
“少糊弄我!”
林仲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表示不相信,“谁不知你和蒋忆书是穿一条裤子的。”
“不是,你这老学究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对于林仲平,蒋忆书是没什么好感的,毕竟他从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对金钱无感的人,更何况,还是从小穷着长大的人。
林仲平很是不悦,用手扶了扶眼镜,“蒋忆书,我觉得你应该学学景笙,尊重长辈。”
“他们顾家跟你有交情,我蒋家可没有,我只管自己喜不喜欢。”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
说完,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的蒋忆书,目光移到了顾紧笙的身上,“大侄子,你们两个也用不着给我打马虎眼,糊弄我。”
“林淑,我们真没有……”
林仲平摆了摆手,打断了顾景笙,“大侄子,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你卖就卖吧,还自己假装三个人卖,着实有些好笑了。”
“什么三个人?”
顾景笙看向蒋忆书,突然想到之前他打过一个电话来,说是黑市漆木盒什么的,但他没仔细听,以为他要说的无非就是漆木盒卖了多少钱之类。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他忙对林仲平说,“林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第三个人?”
“大侄子,你就别装了,你说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何必这么做。”林仲平的语气中满是失望。
蒋忆书直接将黑市事告诉给了顾景笙。
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漆木盒别人也有,那为何在他们出手之前,却从未出现过?
见顾景笙陷入沉思,林仲平上前直接说,“大侄子,你就别演了,过去了就算了,你手里还有没有漆木盒?”
“不是,你这老学究没完没了了是吧。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一个了吗?还想在怎么样?”蒋忆书倒是一点儿也不惯着。
顾景笙念在去世父亲的份儿上,厉声呵斥住了蒋忆书。
转而对林仲秋说,“林叔,我们真的没有演戏,也没有假装三个人卖,我只知道另一个人是林家的人的,但至于第三人是谁,我们也还不知道。”
见顾景笙说得诚恳,林仲秋心中自然是一阵暗喜。但面上依旧是严肃的神色,“大侄子,不是你林叔非要逼你交出文物,但为了国家,即便你恨林叔我,我也不后悔。”
顾紧笙见林仲秋目光坚毅,心里很是钦佩。
瞧着顾景笙的样子,蒋忆书如何不懂得他的心又要向林仲平倾斜了。
“那个,林教授,你说的事,我们真不知道,听说罗城西边不是又挖出了新墓葬嘛,还是云朝的……”
“真的?”林仲平一听,眼睛都亮了,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顾景笙倒是有些好奇,挑眉看向蒋忆书,“云朝的墓葬?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根本就是骗他的,不然,他估计又能骗你一个漆木盒。”蒋忆书撇撇嘴。
顾景笙冷冷地说,“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毫无私心。”
“顾少,你可真是天真,这世上有完全没私心的人嘛?反正,我是没见过。”
顾紧笙沉默,其实他原也不信,可见过林仲平后他信。
两人说这话,门铃响了。
门打开,只见沈娜娜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顾景笙面前。
“你怎么了?”顾景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