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不过就是个宴会而已,金鸳盟那边也安排了人,没那么要命,其实你们不用都跟着。” 李莲花再三游说。 “不行啊,楼主,二楼主,盟主有交代,要我们好好跟着你们的。” “关哥,你们是莲花楼的人,为什么非得听笛盟主的?”李相夷有些好笑。 “二楼主你忘啦,我们这几个月的月银还没有由莲花楼支出,是金鸳盟给的。” 李相夷:…… 他俩本来还担心,这一百零一人的排面会引起其他赴宴之人不喜。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们多虑了。 各门各派随行之人都不少,队伍浩浩荡荡。 宴会设在一家很有名的酒楼。 说是酒楼,乃是一大片园林。 里面假山小池,亭台楼阁,别有一番意趣。 肖紫衿背后的肖家,与江南施家相似,是武林世家。 他是族中最出色的一个,有家族支持,因此从不缺钱。 肖紫衿此次来江南,本是陪乔婉娩散心来的。 没想到散着散着,散出一个笛飞声可能没死的消息。 肖紫衿便想,借由此事,提出复兴四顾门,顺势做四顾门门主。 这样,将来与乔婉娩在一起,才名正言顺。 没想到不久后,采莲庄又出现了与李相夷相似之人。 这下子情况就更复杂了,连云彼丘也赶来了。 一群人试探来试探去,终于弄出了杏仁酥之事,惹怒了李莲叶。 “莲花楼,想来应该不会来了吧?” 纪汉佛说道,有点惋惜。 “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肖紫衿不屑。 “你们看,那是……莲花楼吗?” 石水莫名就有点兴奋了。 莲花楼是真的来了,还是一群人前呼后拥来的。 看得百川院众人惊讶不已。 肖紫衿一看,心里竟是恨得牙痒痒。 他一直以为莲花楼不过两人,来了也是寒酸丢人。 却没想到竟有百名门人跟随。 他们身着青衣,腰配长剑,骑着骏马,不紧不慢而来。 到处透出低调的奢华。 前面引路的,是两位护法。 然后便是那座标志性小楼,由三楼主亲自驾车。 车后护卫的,是赤、青、黑、白四位莲花使。 后面跟着长长的门人队伍。 门人服饰统一,骏马行进有致。 让人叹为观止。 “青衣木簪,虽则朴素,却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这莲花楼,果然与众不同。” 江湖中人,大多都只听说过莲花楼,并没见过,于是纷纷侧目,议论声不绝于耳。 待到楼车停好,二位楼主下车之后。 李莲花优雅从容。 李相夷俊逸非凡。 更是让参加宴会的众人赞叹不已。 肖紫衿冷眼瞧着,握紧了拳头,那只有李相夷能勾起的嫉恨之心,莫名冒了出来。 “打不过李莲叶,难道还治不了李莲花?” 他心想,不,他今晚就要这两人好看。 他正想着,就看到,李莲花、李相夷落座了。 乔婉娩的丫鬟,立即找到李相夷,请他一叙。 肖紫衿很想去瞧个究竟,可是要迎接的宾客太多,只能作罢。 于是更加嫉恨。 “嗯……要不你去?”李相夷问。 “人家是要见你,又不是见我。”李莲花拒绝。 李相夷知道躲不过,也没打算躲,跟着去了。 在一个凉亭里,见到乔婉娩。 她双目含泪,望向他,问道: “相夷,你还不肯认我吗?我知你隐藏身份,必有缘由。可你为何不愿向我表明身份,你还在恼我,对不对?” 李相夷面对着这个世界的乔婉娩,头痛不已。 他从未想过要给乔婉娩难堪。 可他也知道,前世李莲花与乔婉娩二人已彻底分开了。 如今李莲花重活一世,李相夷不想随意断人姻缘,却也没有乱牵红线的打算。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乔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李相夷,却不是你要找的李相夷。不过,他当年东海之战前并未看到你写的信,所以所历之事与那封信无关,你无需自责。” 乔婉勉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预感很多事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她也并不相信李相夷所说的话。 “相夷,你就是因为恨我,所以才要这样气我?” 乔婉娩说着,落了泪。 “不是,你误会了。” 李相夷道:“乔姑娘,不去我问你。若是李相夷没死,可是一身功力散了九成,还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从天下第一的剑神,改头换面,变成一个朝不保夕的江湖游医。 “他再无当年的意气风发,也再无曾经的江湖势力,更非那个飞扬少年。 “这样的李相夷,你还会喜欢吗?你还愿与他携手、不离不弃吗?” “我……” 乔婉娩并未设想过这样的情况,只觉出乎预料,一时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