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躺在山林之地间,看到那龙影冲来,也不起身。 当七彩光泽收敛,一位看起来明眸皓齿,身姿窈窕,美丽动人的身影,已然落地。 “哎呀呀,小薇薇来了啊。” 谢青张着龙嘴,嘿嘿笑道:“你来晚了呀,没看到你谢伯伯大战神圣巨龙四公主的精彩之战。” “盟主,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那女子身后,一位青年,面容俊朗,带着几分无奈的喊道。 “嘿,疾风小儿,你教训我?你忘了这些年是谁提携你了?” 一听这话,名为疾风的青年,俏脸一红,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 采薇薇此刻开口道:“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别只记得睡女人!” 谢青须臾间化作人形,苦着脸道:“看来神圣巨龙那边,是有想法了。” “神折翼那个老狐狸,踏马的,天天都想着老子这点家底。” 包括七彩天龙、五爪金龙、太虚冥龙、九幽阴龙、撼海神龙、太初骨龙、血化魔龙、太古炎龙、炼狱神龙、深渊冥龙十大龙族在内的成千上万的子民,这可是谢青目前手里的宝藏! 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采薇薇蹙眉道:“这些年一直拖延,我看他们是耐不住性子了。” “切,他们敢!” 谢青一脸不屑道:“近些年来,他们确实是躁动不安的,可之前,我干爹强势斩杀车煜和姬文庭二人,那是十大无天者实力才能办到的事情。” “就这件事情,就得把他们吓个半死。” “我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新世界,三方鼎立之态,已经很明显了,神折翼他们敢动我,我干爹干娘可不是吃素的。” 采薇薇闻言,眉头一挑道:“你可去见了我爹爹?” “啊……这个倒是没有。”谢青讪讪一笑道:“臭小子似乎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快出来了吧!” 估计…… 采薇薇颇有些头疼。 “行了,别担心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过段时间,我可能也要离开神龙界,青盟内的事情,你和你父亲他们,好好商量着来,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去找百里泣。” “百里泣如今毕竟是吞天神龙族二把手了,找他有用。” 采薇薇蹙眉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避开他,否则,神龙界内,诸多龙族,会以为我们已经投靠了吞天神龙一族,这不是好事。” “放心吧,具体我明白。” 谢青摆摆手,再次道:“小薇薇,保护好自己啊,不然你爹爹将来见到我没保护好你,不得臭骂我一顿。”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嗯,走了。” 谢青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当其身影再度出现,已经是在一片雾蒙蒙的深山之间。 谢青步履小心警惕,朝着深山内而去。 突然一刻,谢青脚步停下。 在其身前百丈距离外,一位身着黑衣的身影,负手而立,看着前方。 “干爷爷!” 谢青哈哈一笑,招了招手,立刻一路小跑而去。 “干爷爷好!” 谢青纳头便跪,砰砰的磕着。 “臭小子,滚起来。” 黑衣男子转身,露出一张坚韧而颇显沧桑的中年男子面庞。 这不是别人,正是赫赫威名的十大无天者之一牧萧天。 “我说过了,不要喊我干爷爷,我并不是牧青羽的父亲。” “干祖宗。” 谢青嘿嘿笑道:“干祖宗,咱们出发吧?” 听到这话,牧萧天不由苦涩一笑。 二人一步一步走出。 谢青不由好奇道:“干祖宗,咱们去哪里?还有,我那傻儿子现在去了哪里啊?” 牧萧天淡淡道:“牧云自有牧云该去的地方,而你,有你该去的地方。” 牧萧天没再多说,带着谢青,沿着山道,一路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牧萧天脚步停下。 看向谢青,牧萧天认真道:“谢青啊,牧云的道路,坎坷艰难,可你的道路,不比他简单,你可想好了?” “当然想好了!” “如此甚好。”牧萧天继而道:“如今你也是一位道神真人了,如果此次机遇,你能把握住,或可成就神主不灭,甚至是无法之境,可把握不住,身死道消。” “这次不是以往,绝非戏言,你考虑清楚,倘若你死了,牧云怕是此生心里都会无法平静。” 谢青龇牙笑道:“干祖宗放心好了,牧云没死,我这当爹的不会死。” “您老也说过,他要成神帝,那没有我,肯定不行,将来我们哥俩都是神帝,我给他当坐骑,俯首甘为孺子龙嘛!” 牧萧天闻言,叹了口气道:“他这辈子认识你,认识陆青峰,当真是他的造化了。” “干祖宗说的哪里话,我这还不是……” “走你!” 谢青话未说完,牧萧天一脚踹出。 谢青顿时感觉到,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拉扯,全身上下,力量都是逐渐崩溃了似的。 “您老还没告诉我,这是去哪呢?” “龙帝陨落之地,以及你神龙族昔年大贤埋骨之地!” 牧萧天声音平静道:“内有天地,龙魂无数,或许你会被夺舍,也可能你吞并他人,一切结果,看你的造化。” 随着牧萧天声音落下,谢青身影彻底消失。 牧萧天站在原地,面色平静道:“牧云有牧云的路,你有你的路,我也只是一个引路人,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全看你们自身了。” 话语落下,牧萧天步步走出,不过多时,已然不在这一片天地之间。 当牧萧天身影再度出现在另一片天地之间,一道身影,立于一座小山上,对其招了招手。 牧萧天身影落下。 站在其面前的,是一位面色沧桑的老者,其脸上的褶皱如同梯田一般,层层叠叠,站在那里,拄着拐杖,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将其吹散。 “天郯,你在这等我做什么?”牧萧天笑呵呵道。 “人送走了?”名为天郯的老者,声音淡淡道。 “嗯……” “他能成功吗?” “非我偏心,而是观察这么多年来,他已然是最接近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