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和莫为群进病房时,肃成闻正坐在床头,目光森然的盯着他们。 两人身体僵硬,像是罚站似的。 莫为群用胳膊轻轻撞了撞马德,“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马德:“……我也觉得。” “都给我过来!” 肃成闻扬起下颚,被纱布包裹着的手垂挂在胯间。 “……” “……” 二人一步一顿的挪过去,公平公正,一人挨了一巴掌,然后被肃成闻架着后脖颈。 “托好队友的福,我差点直接送火葬场了。” 莫为群揪起床上的白布,“闻哥,这白布哪来的?” …… MHS指挥局电话打到医院的时候,要求他们尽快,说闻队身受重伤,已经撑了很久了。 医院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进去,看见别墅地上血淋淋的一片。地上的男人,连白布都盖好了。 看架势,是直接送火葬场的程度。 还好检查的时候,并未发现什么致命的伤,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而已。 他们替人简单包扎止血后送到医院输血、补液。 肃成闻的体格好,一个小时后就醒了。想给莫为群和马德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带,医院坚持让他输完液再走。 昨晚的疲惫加上今天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肃成闻开始犯困,头顶的灯光刺眼,他索性把白布一盖,睡了。 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就被莫为群“哭坟”哭醒了。 肃成闻从莫为群手中夺过白布,“一人五十圈,我给你们记着。” 肃成闻松开手,释放了二人,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门口,“陈祭呢?” 莫为群这才想起来,他摇摇头,“嫂子说他走la。” “去哪了?” “不知道。” “?” “受伤了吗?” 莫为群再次摇头,“不知道。” 肃成闻抬头看了看还剩下五分之一的输液袋,“差不多了,我先回去看看,帮我办一下出院。” 肃成闻拔掉输液管,跃下床,穿上高筒靴,和没事人一样,卷走白布,在楼下买了碗凉皮回了别墅。 肃成闻在二楼茶几上看见一枚空的抑制剂。 是陈祭用的。 肃成闻伸手不自禁地碰了碰唇,莫名烫的厉害,仿佛余温尚在。此刻,肃成闻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他推开陈祭卧室的门,打开灯,空荡的床上并没有人。 “去哪了……”也联系不上。 发情期的小鱼,那是能随便乱走的吗?! 肃成闻头疼的回了房间,浑身黏腻的感觉让他并不好受,他想先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拉开衣柜的那一刻,肃成闻整个人僵化。 陈祭浑身湿漉漉的,卷着鱼尾,趴在他的衣柜里,抱着他的衣服…… 眼眶上,红色的绸带散落。 银灰色的浅瞳,轻易抹杀肃成闻的一切理智。 他单手将陈祭从衣柜里抱了出来,绷带下,手掌中的伤口已经愈合,感受不到任何痛感。 肃成闻将陈祭扛进浴室里,淋浴下,肃成闻脱了外套,带血的伤口崩开,他直接打开淋浴,指着腹部的伤口,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陈祭。 “宝贝儿,帮帮我……”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陈祭的唇瓣,意有所指。 “唔!” - 五天后,早上。 陈祭用鲛尾推着衣柜,衣柜撞到了门把手发出巨响,陈祭立马停住动作,绕过去拍了拍门把手。 “不、痛。” 陈祭安慰完衣柜后又开始推。 衣柜摩挲着瓷砖,发出响动。 肃成闻听见响动,支起头看了两眼,是陈祭,他又躺了回去。 “祖宗,大清早的捣鼓什么呢?” 肃成闻迷迷糊糊地问。 “我,要、走。”陈祭一字一顿。 “哦……去吧去吧。” 肃成闻下意识地回道。 三秒……肃成闻忽然意识到不对,弹射下床。 走?去哪?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推什么衣柜?不是……这衣柜还有点眼熟。 肃成闻一手抵住衣柜,歪头看向另一头的陈祭,“你要去哪?” “不、知道。” 肃成闻盯着衣柜沉默了一会,拉开衣柜,好的……他的衣柜。 “你要带着我衣柜离家出走?” 陈祭鼓着腮帮子,凶凶地“嗯”了一声。 脖颈上,鱼尾上明显的痕迹彰显着他的决心。这七天,肃成闻没有一天是理智的。 发*期的鲛人对待自己的伴侣,是极度包容的,反而得不到抚慰会暴走。 陈祭没有拒绝肃成闻,但度过发*期后,陈祭捂着鱼鳍,要离家出走。 肃成闻:“……你还挺理直气壮的。” 陈祭鱼尾拍地,“走,开。” 肃成闻推开门,大度的让出一条道来。 “走吧。” “en~”陈祭继续推着衣柜。 肃成闻侧身走回床边,脚挂在床下,仰躺着翻了个身,忽然站起来。 “好吧,你都要走了,那饼干我一会搬局里去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