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不可置信的看着饼干,又咬了一口。 “yue~” “诶诶~” 肃成闻立马拿垃圾桶过来接。 陈祭看着手中的饼干,鼓着腮帮子,招手让小凌过来。 小凌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陈祭揪着小凌的衣服,将人扯到自己身后,然后满脸怒意的瞪着项彦,“坏、蛋!” 项彦:“?” 肃成闻立马把水递给陈祭,堵住他乱说话的嘴。 陈祭接过水,抬手拍拍肃成闻的肩膀,“好,蛋。” 肃成闻:虽然但是…这听起来和骂人没什么区别。 陈祭咕噜咕噜地喝水,喝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曲奇饼干,塞给小凌。 “可、怜、蛋。” 小凌错愕的看着陈祭,与项彦齐刷刷地看向肃成闻。 肃成闻当即看向乌云盖顶的窗外,“诶呦,今天天气真……不好啊~” 小凌忽然想起什么,他用手语比划:王,昨天我在环海公路上闻到了您的血味,是您受伤了吗? “昨晚跳海了,手被礁石划出了个口子——” 肃成闻拉过陈祭的手,发现陈祭掌心中的伤痕已经消失了,“诶?伤好了?” 陈祭点点头。 小凌:王的血液流入大海,会造成海水涨潮,还会留下味道,鲛人族祭司会通过气味追踪找到您。 小凌:王没有和这名人类做*,对吗? 小凌手语打到后面的时候,眼神中充斥着担忧。 肃成闻愣了一下,“鲛人族依靠气味追踪要多久?” 小凌:大概三个月。 三个月,塔尔博士与鲛人的谈判应该会出结果了。 关于陈祭是实验体,并非鲛人族王室的事,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签署了保密文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能泄露的。 肃成闻又问了小凌为什么会被拍卖所抓走。 项彦说,鲛人每百年,会蜕一次鳞片,小凌在蜕鳞片时,被人类发现抓走,拍卖。 小凌:在拍卖所里的笼子里,我听见买主询问拍卖师,我是否有鲛珠。 小凌:那名男人很奇怪,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王的血味。 …… 肃成闻与陈祭离开项家时,请求项彦对陈祭的身份进行保密。 小凌对着陈祭半跪:我们会为王保密,感谢王的宽恕。 “ang~”陈祭不解地眨眨眼,十分不舍得把最后一包曲奇饼干递给了小凌,然后抬手拍拍小凌的脑袋瓜。 一下,又一下。 动作又缓又轻。 小凌星星眼:王真好。 陈祭旋即看向小凌身后的项彦,眼神凶凶的,他鼓着腮帮子,把小凌推到一旁,抬手要打项彦一巴掌。 小凌即刻挡在项彦面前,可怜巴巴地求情。鲛人族是十分冷血的动物,等级划分森严,像小凌这种一百年的小鲛人,在族群里是没有地位的。 他挡在王的面前时,身体都有些抖。 陈祭看着小凌,勉强抽回手。 小凌:谢谢王。 陈祭揪着小凌的衣服,拖着往屋外走了两步,一副要把人带走的意思。 肃成闻猝然咳嗽两声,一把捞起陈祭的腰,将人抱走了。 看见这一幕的小凌气得跳脚。 冒失的人类!不许这样对我的王! 王,我来救你了! 小凌决不允许有人对神圣的王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正要冲出去,被项彦一把捉住后颈,揪回房间里。 “以后别和他玩。” - 肃成闻将人抱上车,给人系安全带时,在陈祭的脖颈上看见了十分明显的吻痕。 他有些纳闷。 陈祭手蹼上的伤,一晚上就好了,为什么脖颈上的吻痕迟迟不消? 就好像…… 是昨晚刚弄的一样。 肃成闻伸手替他理着衣领,“衣服要好好穿。” 陈祭“嗯”了一声。 摊手,要饼干。 口袋里不会变饼干了。 小饼干没了。 肃成闻托人从国外买了两箱饼干,空运来同江市。 当天晚上,陈祭就吃到了饼干。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肃成闻买了本幼儿园入门拼音,关了电视教陈祭念。 陈祭撇撇嘴,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鱼尾湿漉漉的,往沙发上一坐。 肃成闻一把拼音本递过去就被陈祭用鱼尾扫开,反反复复五分钟后,陈祭有些不耐烦的挪开了。肃成闻仰头靠在沙发上,怨声载道。 “完蛋,遇到咸鱼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肃成闻上网搜了动画版的拼音教学,陈祭看一个小时,就会获得一包饼干。 陈祭看了三个小时,获得了三包饼干。 肃成闻是个极度自律的人,作息规律。晚上九点半他关了电视,让陈祭回屋睡觉,陈祭揣着三包饼干回了卧室。 他把饼干藏进床底下。 然后蹑手蹑脚的去了浴室。 陈祭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点点的用手指加深脖颈上的痕迹。白皙的皮肤带点暧昧的粉色,格外性感。 他满意地叼着枕头,去找肃成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