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走进昏暗的楼梯间里,会所内的楼梯间是感应灯,此刻感应灯没亮,在灰暗的环境中,银瞳紧盯着转角处的一个被蒙着黑布条的庞大物什。 四四方方,看起来像是个铁笼。 高频的音波求救声,源自于此。 人类的听觉与鲛人相差甚远,无法以感官分辨高频音波,更无法听懂其中含义。 陈祭听的懂,这是求救的信号。 陈祭直面着推铁笼的五名精壮男性,他们警惕的用身体遮挡着身后的铁笼,为首的男人当恭敬道:“客人,是找厕所迷路了吗?” 陈祭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他目光紧凝着铁笼的位置,眸露杀意。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杀意,将气氛推至危险边缘。 一双温热的手揽来,将陈祭翻身摁在墙壁上,“宝贝儿~” 肃成闻吻着陈祭的后颈,呼吸粗热,语气轻浮,“带套了吗?” 陈祭被吻的发烫,挣着身体。 运输铁笼的工作人员咳嗽一声,肃成闻“嗯?”了一声,低头看去,“有人啊我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见笑了。” 肃成闻停止了动作,大手揽在陈祭腰上,轻轻摩挲着,这样的动作格外暧昧。 “客人,我们这边在运输拍品,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需要我带您进场吗?” “哦,不用。”肃成闻戏谑一笑,“我想我需要先去趟厕所。” 肃成闻揽紧陈祭的腰,咬着暧昧的话:“走吧宝贝儿,可憋死我了。” 陈祭身体僵硬,“有……” “就知道你带了,馋死老子了~”肃成闻单臂将人托抱起来,吻上了陈祭的薄唇,终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激烈的吻纠缠着离开楼梯间。 楼梯间里为首的男人将背在身后的枪塞了回去,对下属命令道:“取块禁止通行的牌子过来,都给我小心点!” “还有,查一下这两个男人。” …… 肃成闻吻着陈祭离开楼梯间,将人“砰”一下撞在隔板上,吻了个火热后,眼神黏丝,十分暧昧的勾着人向工作人员问了厕所的位置。 陈祭擦着唇瓣上的痕迹。 肃成闻单手架在他肩上,姿势暧昧。 这个会所里,有监控,无数个监控。 进厕所后,肃成闻确定这里没人,点了支烟靠在墙壁上,看向陈祭,“刚刚听见什么了?” 陈祭点点头,“有,血……” “鲛人实验体的血。” 肃成闻说话时,仔细端详着陈祭的神态。 陈祭对于鲛人实验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是否将其当做同类?在地下室生活了二十年,是否还会把自己当做人类? 肃成闻未可知。 他只知道他将陈祭摁在墙上吻时,陈祭的眼底藏着冷冽的杀意。那股杀意,指向运输鲛人的那群工作人员。 用指挥官的话来说,那股杀意指着人类。 “不。” 陈祭摇摇头,他在否定肃成闻的话。 血,不是实验体的。 肃成闻以为他没听懂,掐灭了烟,将入耳式耳麦戴入耳中,耳麦红光闪烁三秒后就停止了。 肃成闻对另一头的莫为群说:“今晚的拍品是从生物研究所逃离的鲛人实验品。” “哈?”莫为群一脸懵。 一旁的马德拿过麦克风,“鲛人不是关在玻璃制管内吗?生物研究所是用虹膜识别系统的,怎么逃的?这不是扯淡吗?” 肃成闻:“查一下,这份请柬是什么时候送出来的。” 马德:“好。” 莫为群抢回麦克风:“我呢我呢?闻哥我做什么?” 肃成闻:“你……半小时后来接一下陈祭。” 莫为群:“接嫂子去哪?” 肃成闻瞥了陈祭一眼,“把他送去我家,等我回来再走。” 得到指令的莫为群如小狗摇尾巴,“好嘞~” 果然闻哥还是最重视他的,把嫂子交给他管。 肃成闻洗了手,抹了把脸后揽着陈祭进了拍卖所,刚坐下,韩立新走了过来。 陈祭坐在最外面,悄悄伸出脚…… 韩立新顿住,看着陈祭的脚,足足沉默了十秒。 拍卖场所里,有灯,很亮,他戴眼镜了,不瞎。 目睹一切的肃成闻:………… 痕迹稍微有点重。 韩立新长吸一气,算了。 他越过陈祭坐在肃成闻身边,“指挥官,我的提议考虑吗?” “不考虑。”肃成闻翘起二郎腿,“我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也是讲究方法的。” 言外之意:你看我像是花一个亿给你买鱼的大怨种吗? “……” “一个亿,我可以给我老婆买两个鸽子蛋大的祖母绿翡翠戒指了。” “你有老婆?” “暂时没有,以后会有的,你急什么?” 肃成闻耸耸肩,目光不自然地瞥向陈祭。 陈祭的衬衣口微皱,是刚刚在楼梯间里被他蹭乱了,浅粉色的暧昧痕迹犹在,他伸手替陈祭整理衬衣。 “你怎么都不好好穿衣服?”